漆黑的夜里,蝉鸣与夜色交织成一片,总有一种化不开的烦愁在酝酿。
与那李固分别后,这蔡福与蔡庆两兄弟回到自己的院中,不由又是摆上了一坛酒,兄弟两人就这夜色小酌起来。
“大哥,你说这卢俊义也真够倒霉的,居然被自己的管家和婆娘给算计了!”,蔡庆一边抿着自己手中的水酒,一遍咂咂舌说道。
“谁说不是呢!”
那蔡福点点头,一脸深以为然之色:“这卢俊义卢员外也算是一代人杰了,却也免不了如此下场,说起来,倒是真叫人唏嘘不已啊!”
“嗨!”
蔡庆不由摆摆手:“鬼知道这世道怎么了!如今这世道,有钱的便是大爷,当官的便是大爷。不过,这卢俊义,倒也是有些可惜了,这一辈子,却是生生为别人做了嫁衣,生生便宜了那李固。”
“不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家业瞬间拱手让给了那官家李固,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啊。而且,自己的婆娘也死心塌地地跟了人家,这李固当真是赚得盆满钵满啊!哎,你说咱们兄弟,怎么就没有这个命呢?”
“那没办法”,蔡福失笑说道:“你我兄弟,便只有这个命!”
说道这里,蔡福又有些满意地说道:“不过,你我兄弟虽没有大富大贵之命,眼下这个行刑刽子手,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行当。这不,隔三差五,便有着这等送上门的生意。而且,最关键的是,咱们兄弟还不用担着风险!”
“那倒是!”
蔡庆点点头,猛喝下一口酒说道:“便是那卢员外那么大的家业,那么风光无限,但是眼下不也成了这般结局么?所以,咱们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好,至少不会一夜之间,老婆和官家搞上了,自己这辈子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到那时,恐怕便是自尽,都有些没有脸面了!”
“哎,说来说去,还是这个世道!”
蔡福微微点点头说道:“这个世道,逼得人没办法。其实按着自己的私心,我非但不愿意替那李固为难那卢员外,而且反而我倒想照料照料这卢员外呢。说不得,这卢员外若是日后出去了,还会提携我的照顾之恩呢。”
“而且,就算是那卢员外果真被害了,我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哎呦喂,我的哥哥,刚刚还是说着呢”,蔡庆闻言,不由讪笑一句说道:“这个世道,你还讲什么良心,能值几两银子?”
说着,蔡庆不由 抛了抛先前那李固送给的五十两银子,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眼下,这东西才是硬道理。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啊!”
然而,便在那蔡庆话音刚落,屋外却是有着一道有些深沉的声音瞬间响起:“这银子多了固然好,但是,也有有命花才算啊!”
“谁?”
“什么人?”
蔡庆与蔡福顿时站起身来,一脸警惕地看着门外。从先前那声音中,不知为何,他们心中忽然泛起一股沉沉地恐惧之色。
要说这样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是第一回做了,而且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但是,在以往,却是丝毫没有过任何问题。但是眼下,这个古怪的声音之中,却是透着一股令他们感觉灵魂都有些战栗的力量。
吱呀。
屋门在下一刻便开了,紧接着,蔡福与蔡庆边见到有着四道人影施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四人,赫然便是晁盖、武松、时迁与燕青四人。
“两位节级大人当真是好雅兴!”
燕青看着眼前的蔡福与蔡庆桌上居然还摆着酒水,甚至在那蔡庆眼前,还有这一枚五十两的银锭,煞是惹人眼球。
“你……你是燕青?”
看着眼前说话之人,那蔡福纵使感觉有着一种熟悉之感,半晌之后,猛然想起对方的身份来,这不正是如今官府在全城通缉的要犯,那卢俊义的心腹,浪子燕青么?
只是,眼下燕青前来,莫不也是为了卢俊义的事情?
“不想来两位节级大人倒还识得小民燕青!”
燕青闻言,倒也并不是很奇怪。因为卢俊义的关系,他经常陪着卢俊义做这做那,甚至卢俊义不少事情都是由他燕青代劳的,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人们自然是把这燕青与卢俊义联系在一起。
“燕小乙之名,我等焉能不识!”
蔡福干笑一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时这燕青几人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顿时有着警惕地问道:“不知燕小乙兄弟此时前来寻我二人,有何要事?”
燕青闻言,顿时淡淡说道:“我等深夜冒昧前来,却是想向二位讨些水酒来迟,不知二位可依得?”
“依得,依得……”
听得燕青这话,那蔡福心理将燕青骂个半死,但是嘴里却不敢说些什么。
眼下对方可是有着四个人,而且这四人感觉一个比一个厉害。
莫说四人,便是只有燕青一个人,他们两兄弟也绝对不是燕青的对手。对方可是那玉麒麟卢俊义的心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