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黑色,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气息在空气中慢慢地浸润着,扩散出一种伤怀之感。
卢府的西边,卢俊义一人躺在房中,眼神空洞,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本来想起身前去寻贾氏屋中,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眼下他性质本来就不好,若是见了那贾氏,对方冷言冷语的,反而惹得自己更加恼火。
只是此时的卢俊义,却觉得异常心痛。卢俊义实在不明白,燕青应该不会是做这等事情的人,为什么他不辩白?
燕青入府却也有着七八年的光景了,这七八年一直在他卢俊义身边,他平常的性子来看,绝不是这类人。卢俊义也绝不相信。但是燕青的那一句“无话可说”,实在是教卢俊义伤透了心!
哪怕是燕青辩白,卢俊义都觉得自己肯定会相信燕青是青白的。燕青说自己有难言之隐,可是对着自己,他燕青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难不成他燕青居然连自己还信不过?
然而此时,卢俊义在床头不住地叹息。
而与那卢俊义不同,此时在卢府的东厢房中,那李固与贾氏却是好一番风流快活。
一阵颠龙倒凤之后,粗重的呼吸与娇 喘之声渐渐散去,云消雨歇。
“老爷也太惯着那燕青了!”
李固一边喘气,一边躺倒嘟囔说道:“只是将那厮赶出卢府,要我说,老爷还是太偏心。这个时候,就应该教老爷将那燕青给捉了关起来!”
显然,李固对于先前燕青直接在卢俊义面前怼他,心头还有着愤怒。
“切,那你倒是在当时开口啊!”
贾氏瘫倒在李固怀中,继而一脸不屑地说道:“他这个人,自诩光明磊落,又念旧情,绝不会将燕青当时就怎么样的。若是你我当时开口,恐怕反而会招致他的反感!”
贾氏撇撇嘴,眼中一脸毫不在乎的神色:”不过,我们总算是抢在那他前面了”。
“是啊,那时倒是真的好悬。不过,那燕青倒是最后没有说出来,也算是他聪明!”,李固心有余悸地说道。
先前,昨夜,他们二人一番缠绵之后,今早李固离去之时,却是偶然发现了昨夜燕青在窗边留下的一小块精致的竹片。
两人根据这竹片,第一个便怀疑上了燕青。毕竟,在这卢府之中谁人不知,那燕青喜好那些吹拉弹唱的玩意儿。
瞬间,李固与贾氏如身坠冰窖。
若是燕青今日将这一切告知卢俊义,那他李固与贾氏二人,决计不会有着好下场。
故而,两人索性将心一横将计就计,贾氏与李固一合计,趁着大清早便直接寻来了那一向与燕青相熟的仆人袁昶。
在贾氏与李固的威逼利诱之下,袁昶无奈,只能配合他们演这出戏,去诬陷燕青。
随即,贾氏首先前去稳住卢俊义,而那李固随即便给袁昶交代了一些细节。没过多久,李固便直接也前去寻那卢俊义,直言查探到了燕青是内奸的铁证。
故而,方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而此时,听得李固这般说,贾氏满不在乎地说道:“那情况之下,即便是他说出来,也决计咬不死我二人。反而会令得卢俊义颜面大失。再说,这要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往他的身上赖,说他对我有心思,我便不信,他卢俊义还能忍!”
“高!”
听得贾氏这般说,李固不由竖起了大拇指,继而一把将对方揽入怀中:”还是美人儿主意多,哈哈哈!“
闻言,贾氏轻轻败了李固一眼,继而喃喃说道:”眼下,老爷对他已经失去了信任,而且他也绝对进不了卢府了。眼下对我们二人,已经难有什么威胁了!“
“不行!”
李固闻言,沉吟一番说道:“眼下虽然没威胁,但是日后呢。那厮对卢俊义忠心耿耿,若是之后他寻得机会,早晚会前来寻我二人报仇。那燕青武艺可是不弱,到时候,万一教他查得我们的消息,我二人岂不是有着生命危险!此人,我等还必须想办法除去才是!“
“呦!”
贾氏若有其意地看着李固说道:“难得你这榆木脑袋居然还有开窍的一回。你说的不错,这燕青是留不得!不过眼下我等不消着急,只要那卢俊义落网,到时候,你给官府使点银子,教他们随意给燕青一个什么罪名,不就成了。”
闻言,李固不由点点头,深以为然地说道:“这倒是简单,等他到了狱中,索性便将他与老爷一起灭了口,也彻底绝了我们的后患!”
“这样”,贾氏沉思一阵,继而说道:“听说那梁中书爱财如命。明日天亮,你便多带些财物前去梁中书府上,催促他快点动手!”
“放心吧,你若是教我装大,我倒是做不得”,李固拍着胸脯说道:“但是,你若是教我装小,前去给那梁中书送银子,此事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
“瞧你这点德行!”
贾氏闻言,不由一脸鄙视地说道:”快点,老娘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