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李师师半晌回过神来,脸上满满的好奇与不可思议:“若非师师是亲眼看着公子做了这一首《木兰花令》,师师定然会怀疑,这首词是不是出自于某一位得道高僧之手?”
“姑娘说笑了!”
晁盖闻言不由被逗笑了:“在家出家,修行之路虽是不同,但修行之理却是一般。所谓殊途同归,即使如此!”
“这般说来,公子是得道了?”
李师师听得晁盖这般说,不由轻笑一声,继而一脸仰慕地看着晁盖说道:“公子之才,实在是教师师生平仅见!以公子之才,便是与当世那些大文豪相比,也决然不会逊色!”
“姑娘太过谬赞了”,晁盖闻言,不由摆摆手:“在下不过是个不学无术之人,你瞧,在下身上可是有着半点书卷气。不给过是歪打正着,教姑娘见笑了而已!”
李师师能够感觉得出,眼前的晁盖应该只是谦逊,毕竟她接触的那些所谓的饱学之士也是有着不少了,但是压根没有一个有着如此的才学。
眼前的晁盖有一句话倒是说的不错,他身上却是没有多少那股读书人的书卷气。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李师师方才更觉得奇怪。
李师师对着自己的容貌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眼下晁盖,看着她却是古井无波,没有多少失态的神色。
便是那赵官家,见到自己之时,也是不由失神了好久,那双眼之中充满着贪婪之色,但是眼前的男子,只是有着一刹那的失神,继而便回归了正常。
而且,李师师昨晚离开之时,故意在晁盖身旁站定,却是没有在晁盖身上闻到丝毫胭脂灯女子的味道,这说明眼前这位男子到这里,却还真的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的。
有着异乎常人的定力,更是有着异乎常人的才学,而且还并没有那股子读书人的酸腐之气,反倒是像极了一个侠客。李师师不由对晁盖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敢问公子究竟是何人?”,李师师打量着眼前的晁盖,不由终于再度问出声。
“在下昨晚便与姑娘说过,在下不过只是一个商人而已”,说到这里,晁盖一笑,他知道眼前的李师师对自己的身份怀疑,但是这也正好。既然眼前的李师师送上门来,正好倒教他省了许多心思。
“昨日里,在下还苦苦寻思,如何能与师师姑娘相见,不想今日却意外得见。在下却是与这一笔生意,要与师师姑娘相商!”
“好啊”,李师师不由抿嘴一笑,轻轻喝了一口茶,继而说道:“只是,小女子生性喜清净,对于那些俗世,却是难以提得起兴趣。若是恶了公子,还望勿怪才是!”
李师师看着晁盖,嘴角泛出一丝笑意。她本人倒的确是喜好幽静,不喜欢那些俗世缠身。但是此时故意说出来,明显是有着想要试探眼前晁盖的意思。从头到脚,李师师也不相信,晁盖是一个生意人。甚至,即便是一个生意人,他也觉得眼前这男子,绝对不是一般的生意人。
“无妨”,晁盖不以为意地一笑:“我这生意,只要是如同师师姑娘这样的绝色,便一定不会抗拒!”
“烦请师师姑娘将我那位侯健兄弟请过来,这笔生意,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闻言,李师师反倒是愈发好奇,继而换过门外的那伶官,吩咐她下去寻侯健上来。
虽然她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男子这般斩钉截铁的话语,但是看着对方那风轻云淡,一脸自信的神色,李师师反倒是又有了几分期待。
“究竟是什么生意?”
“服饰!”
“服饰?”,听得这话,李师师不由轻笑一声。眼下在这东京城,她李师师传得,那件不是绫罗绸缎?自己岂会缺少几件衣物?甚至便是那赵官家,从宫内给予自己的赏赐,也有着不少珍品。
“师师姑娘莫急!”,晁盖自然是知晓李师师心中所想,继而轻笑着安抚说道:“在下敢保证,绝不会教你失望便是!”
便在这时,通臂猿侯健便背着一个包袱跟着那伶官来到了屋内。不过,当侯健的目光落在那屋内与晁盖堪堪而谈的李师师身上,神色不由一震,继而一脸惊骇地看着眼前的晁盖:“哥哥,这……”
“侯健兄弟,将东西拿出来,给师师姑娘过目吧!”,晁盖自然知晓侯健震惊的原因,当下也没有解释,只是吩咐说道。
闻言,侯健点点头,继而将怀中的包袱递了过去:“师师姑娘,这里面却是两套衣物。不过,这两套衣服却是与如今天下所有的衣物都是不同,师师姑娘不妨试一试,稍候我们再详谈!”
“好!便依你们!”
李师师闻言,稍稍沉吟,继而点点头,拿着包袱去了里屋之中。
霎时,晁盖拜年听见里屋之中传来隐约的窸窸窣窣之声。
“啊……”
忽而,那李师师却猛然尖叫一声,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瞬间,那门外的伶官瞬间冲进屋中,看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