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午饭时分,晁盖几人在一处茶肆中喝着茶,继而便听到那查实中旁边几桌之上,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今儿个可是那最欢楼的大日子。那最欢楼的头牌李师师姑娘,说是要露面了!”
“真的?我可是听说,那李师师都有着好一阵子不参与这些表面上的活动了,听说是病了,身体抱恙,在将息身体呢!”
“嘁,怎么可能?我敢百分百确定,那李师师绝对不是因为身体抱恙的缘故,而是因为那一位”,那人说着,一脸神秘地用右手食指指了指上方 。
“不会吧?”,闻言,他对面的人不由一脸震撼之色:“难不成,那个传言是真的?”
“哼,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既然我敢说,此时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那既然这样,那可就没意思了!反正你管怎么说,就算是那李师师看中了你,叫你点中了,你也什么都做不了啊。毕竟,她可是……”
“嗨,听说那李师师长得花容月貌,确实有着沉鱼落雁之貌。便是做不得什么,只是看一看,陪着说上几句话,听她唱上一段,岂不美哉!”
“你还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那我等晚些也去碰碰运气,或许今儿个,我也走了狗屎运呢!”
听得这些声音,那一旁晁盖桌上的鼓上蚤时迁与飞天虎扈成顿时对视一眼,继而看着晁盖说道:“哥哥,看来今儿个有戏啊!”
“既然如此,那今儿个我等也正好去瞧瞧!”,武松大口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说道:“正好也去见识见识,那李师师究竟是不是正如那传言当中所说!”
“那敢情好!”
何三平日里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这次出来,却是教他大开眼睛。
“去自然是要去的”,那许贯忠不由轻抿一口茶,笑着放下茶杯说道:“不过,那李师师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但凡这个来的男子,哪个不是冲着李师师来的。我等恐怕还是要想想办法才是!”
“是啊!”,武松点点头:“此番若是连那李师师的面都见不到,我等这一遭,岂不是白来了!”
“哥哥,要不然,将此时教给小弟”,鼓上蚤时迁看着晁盖,继而微微意动地说道:“叫小弟前去……”
没等时迁说完,晁盖便摆摆手,否定了时迁这个提议:“不妥。此行也算是我们有求于人,不说我等也不可能强制她与我等做这档子生意,便是你贸然前去,万一招致别人的敌意,反为不美!”
晁盖想来,时迁若出手,或许可以见到那李师师,但是总归并不显得怎么正大光明。再说,若是深夜教时时迁摸进去,那李师师必然又惊又怕,再说万一看到谁么不该看的东西,到时候惹恼了那李师师,这合作之事,便要彻底黄了。
“侯健兄弟,将那东西整理好”,此时晁盖却是一脸沉吟之色:“今日不管如何,我等都前去一试!若是不行,到时候再寻其他的办法!”
“哥哥放心”,通臂猿侯健点点头,一脸自信地说道:“小弟省得!”
日影西斜,那正午的酷暑开始渐渐消散,金环巷周边酒肆茶坊之中人声鼎沸,往来锦衣花帽之人,纷纷攘攘,形形色色的所有人都纷纷朝着那金环巷中最欢楼而去。
晁盖等人来到门前,只见得眼前,装过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最欢楼’。
“诸位贵客暂请安歇,今日里却是个好日子,我最欢楼的花魁师师姑娘却是要露面,诸位若是想要点中师师姑娘,便要各凭本事了!”
那李媪见得眼前最欢楼中人满为患,当下一脸笑意,在楼上对着楼下的众人说道:
“当然,师师姑娘却不是喜好金银之人,反倒是喜好博学多才的雅士。若是哪位贵客想要点中师师姑娘,放得如了师师姑娘的意方可!“
“妈妈,大伙儿都等不及了。这师师姑娘却是要何时才能露面啊,大伙儿可是正等着看他一眼呢!”
瞬间,在那一楼的众人中,便有着那等王孙公子模样的人物,手摇着折扇看着楼上的李媪老妈子问道。
“莫急莫急,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这就前去寻师师姑娘前来便是!”,那李媪故意笑说一句,随即身影消失在了二楼的栏杆旁边。
“你说这师师姑娘会出什么题啊?”
“那谁能猜得到?不过,我可是听说,这师师姑娘才学极是不错,她可是拜了一个师父,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清真居士周美成!”
周美成?清真居士?
晁盖闻言,不由一愣,难不成便是那大词人周邦彦?
晁盖可是隐约记得这周邦彦在徽宗时期可是又被提举大晟府,谱制词曲,供奉朝廷,随后又被徽宗贬黜了京城,调去了顺昌、处州等地。有人说这是因为周邦彦与蔡京起了冲突,后被调离了京城,也有人说这是因为周邦彦与李师师私交之后,被赵官家发觉,赵官家故意将其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