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慌,在下只是适逢路过而已!”
晁盖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身着宽大黑色斗篷长袍将自己包裹在里面女子,不由说道:“若不是先前姑娘出声,吟诵起张安陆这一首《天仙子》,在下都难以判断,眼前这装在斗篷中的人影,居然是一位姑娘!”
先前,晁盖几人从那秦楼歌坊中呆了一阵,左右没什么兴趣,便出了门,径直寻了一处地方安歇了。只是,在这烟花之地,晁盖左右睡不着,在屋中呆了半晌,便起身出了门,在外面随意溜达起来。
不想,正走到这便,却见到眼前有着一道女声传来,却是在吟诵那张先的《天仙子》,晁盖一时起意,便接了上去。
扑哧。
“装在斗篷里的人”,那李师师闻言,不由被逗笑了:“你这人倒是有意思!”
“阁下既然对张安陆这一首《天仙子》如此熟悉,想必也是饱学之士!小女子在此有礼了!”
说着,李师师不由对着眼前的晁盖微微施了一礼,不过李师师却依旧没有脱下斗篷长袍,露出自己的面貌来。
“姑娘客气了,在下可不是什么饱学鸿儒,只是一介白丁。反倒是姑娘,倒是教在下有些刮目相看!”,晁盖摇摇头笑道。
“哦?”
李师师闻言,不由稍稍有些好奇地问道:“愿闻其详!”
“俗话说,有果必有因”,晁盖看着眼前的李师师饶有兴趣地解释说道:“姑娘身着斗篷,自然是为了掩盖身份所用,想来姑娘身份定然特殊。姑娘对这首《天仙子》信手拈来,想来才学定然不菲。”
“更何况,姑娘虽然藏身于斗篷之下,但姑娘一举一动,言语之间,却是透着一股冰冷的气质,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此类气质,定然是身居高位,长期养尊处优所致,非乃是一日之功。故而,在下倒是对姑娘的身份颇感好奇!”
听得眼前晁盖这番话,那李师师内心不由微微震动。眼前的身形魁梧的汉子,看似平常,但是又无形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而且,此人目若朗星,品貌非凡,言语之间,却是透着一股豪气,一股血性男儿的味道。
“这有什么,这金环巷中的女子,哪一个又懂得几句诗词歌赋”,李师师不由一笑:“再说,你怎知道我不是因为貌丑,不愿见人而将自己藏在这衣袍之下。这地方,我一个区区的弱女子,又能有什么身份!”
“姑娘说笑了!”
晁盖哈哈一笑:“此处的女子,才貌双全。岂会存在样貌的问题。再说了,若是当真姑娘的样貌有恙,也不必将整个身子都隐藏起来!”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极为看中女子的样貌?都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听得眼前的晁盖这般说,那李师师顿时不由问道。
“这……”,晁盖愣了一下,继而笑道:“这个姑娘可是给在下出了难题了。姑娘心头已经抱定了答案,在下又何必再说。在先若说不是,则姑娘必然不信。在下若说是,则又有些以偏概全了。再说,在下一个人,认识的人也有限,了解的男子更是有限。故而,在下也只能说是因人而异了!”
“你这人倒是油滑得紧!”
李师师闻言,顿时抿嘴一笑:“那你且说说,你自己又是如何?”
“看来姑娘是不准备放过我了!”,晁盖一笑,继而淡淡说道:“在下也是一个正常而普通的男子,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说食色性也,美好的事物,谁人不喜……”
晁盖刚说到这里,那李师师顿时轻笑着打断晁盖:“瞧瞧,说露馅了吧!”
“姑娘莫急,在下可还没说完呢!”
晁盖再度补充说道:“美好的事物谁人都喜爱,美人自然也是所有男人更为青睐的,这是人的天性使然,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只是,这美貌,却不能成为唯一的标准。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倒也还不至于仅仅凭借美色动了心!”
“你果真是油嘴滑舌,油滑得紧!”,见得晁盖这般转过弯来,那李师师不由再度一笑。
晁盖摆摆手,这说自己油嘴滑舌,倒是头一次。晁盖不由淡然笑说道:“在下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当然,姑娘也只是听听罢了,不消在意!”
“这深夜时分,你不是应该在屋内寻欢作乐么。春宵苦短,你怎么反倒一人到了这里来了?”
李师师见得晁盖这般说,又看着晁盖那一脸风情云淡的神色,不由再度说道。她还是有些不信,在她眼中,天下男人都是一样。一方面,将女子看成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另一方面,却又对着女子的美色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在下来京城,乃是为了一桩生意”,说到这里,晁盖不由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算了,反正说了,姑娘也是不信。我观姑娘眉宇之中有着忧郁之色,不妨我二人聊聊诗词,倒也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明月清风!”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便轮流出题,看谁能难得到谁!”,李师师顿时来了兴致,不由抢先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