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大帐。
陈翥坐在上首位置,看着眼下并排而坐的人影,继而便将目光定格在那神火将魏定国身上。
“魏将军,你屡立战功,本将军按理不应该说你的不是!”
陈翥眯着眼睛说道:“只是,本将军三番四次教你进兵,却是教你乘胜追击,捉几个梁山贼寇。眼下你虽然四战四捷,但是除了第一回捉了一个不起眼的赤发鬼刘唐之外,却是没有再度捉到一个梁山贼寇头领!”
“将军容禀”,魏定国闻言,脸色闪现过一丝怒意,但是继而又无奈地说道:“非是魏定国不想捉拿梁山贼寇,实则是那梁山贼寇实力不弱。便是其败退之时,整个士卒也没有出现丝毫混乱的局面。军队进退有序,小将也是怀疑其中有诈,故而,不敢急追!”
“笑话!”
陈翥冷笑一声:“若是一次两次都有埋伏,怀疑其中有鬼,也便罢了。难不成此次梁山都是佯败不成?”
“我看”,陈翥看着魏定国,一脸审问之色:“魏将军莫不是不服本将军的调遣,故意将本将军的将令打了折扣!”
“魏定国岂敢!”。
见得这陈翥顿时给自的扣上一顶不服将令的帽子,顿时魏定国心头一慌,眼神中再度闪现出一道怒意。
自己在战场拼杀,能不成还不比你看得清楚,这梁山是真败还是假败。虽然梁山每次都与自己的交手,但是魏定国心头始终有着疑问,那梁山泊既然能够击败双鞭呼延灼,绝不会不能抵挡他魏定国的兵马。
即便是第一次在火兵之上吃了亏,但是据那呼延灼所说,那梁山军中可是有些深谙韬略与兵法之人,对方绝对不可能不对自己的这火攻之法上心。
所以,虽然他魏定国与梁山交战四次,但是他都没有根据那陈翥的要求贸然追击。毕竟,那呼延灼等人的教训,可还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只是眼下,自己在战场杀敌,你坐在这大营之中瞎指挥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要说我自己不尊将令,实在是教人有些心凉。
“谅你也不敢!”
陈翥顿时沉沉说道:“今眼下我等距梁山水泊已经不远,只要再往前十里左右,便是那梁山号称固若金汤的八百里水泊。”
“今日教尔等悉数过来,便是要准备对梁山的全面进攻。只要我等将梁山贼寇赶回水泊,将其捆在梁山之上,对人那群乌合之众,定然会心神大乱。到时候我等再放出言论,只要投降官军,便可以既往不咎,想来到时候,定然有些诸多的梁山士卒倒戈。如此一来,梁山岂不是大乱?”
“今日我等便依着此法,全军准备,等魏定国将军打退来梁山最后一拨守山的人马之后,由圣水将单廷圭率领兵马,强行突破,我等大趁势而上,定能打梁山一个措手不及!”
“是!”
闻言,单廷圭、祝彪、穆弘等人悉数应和一声,魏定国纵然心头颇有微词,但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便在此时,一道断然的高呼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得那双鞭呼延灼站起身来,一脸振振有词的看着陈翥反驳说道:“将军!梁山泊绝不可能如此软弱可欺!”
“魏将军确实是良将,但是那梁山泊连输四阵,此时定然有着蹊跷,绝不可孤军深入才是!”
“再说,梁山既然号称有着八百里水泊做屏障,听闻梁山又有着水军。我等贸然进军水泊梁山,定然会遭遇对方的阻拦,不可不防啊……”
“哼!”
呼延灼还没有说完,那陈翥顿时冷哼一声:“你呼延灼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不见得胜一回,却被梁山打得灰头土脸,甚至还做了人家的俘虏!”
“你……”,呼延灼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自己好言提醒,对方居然这般羞辱自己。
“我……我陈翥怎么了?”
陈翥顿时冷冷说道:“你要知道,如今我才是这大军的统帅,我陈翥还用不着一个屡战屡败的无能之辈教本将如何打仗!你若是那般能耐,哪里用得着我等前来此地,梁山泊岂不是早就被你给灭了?”
“你这厮……”,呼延灼闻言,顿时气得捶胸顿足,只朝着对方说道:“你这厮正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放肆!”
陈翥猛然一拍桌子,指着呼延灼喝道:“呼延灼,你这厮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上官?公然辱骂和顶撞上官,你难不成是想要造反?”
“来人!”
陈翥越说越气,先前他排枪魏定国出战,每一次他要求魏定国乘胜追击,这呼延灼就和自己唱反调,反而与那魏定国一个鼻孔出气。自己早就气得牙痒痒,只是一直没有说他。
但是眼下,大军出征在即,居然如此顶撞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呼延灼顶撞上官,目无法纪,惑乱君心,给我拉出去,砍了!”
闻言,天目将彭玘急忙拉住就要爆发的呼延灼,顿时站起身来急忙对着那陈翥笑脸恳求:“将军息怒,呼延灼虽是言语过激,但是绝对没有冒犯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