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击梁山?”
闻言,李应顿时一愣,继而一脸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宋江:“我李家庄与梁山无仇无怨,我为何要前去招惹人家梁山泊?”
见得李应这般反应,宋江却也不恼,只是笑道:“李庄主,这也并非我宋某人的主意。而是蔡太师的吩咐,难不成,你要与蔡太师作对,连他老人家的吩咐都要违抗?”
看着眼前那宋江那微笑的神色,扑天雕李应顿时有一种想上去揍那宋江一拳的冲动。
那蔡京是什么人,天下谁人不知道。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当着那蔡京的走狗宋江的面前,这话若是一下子说出来,绝对是自己将把柄给别人送了出去。
“你也别给我我扣那么大一定帽子”,扑天雕李应顿时看着宋江,没好气地说道:“我等只是一介布衣百姓,如何敢和当朝太师作对?”
“只是,从来只听到圣上给百姓下令传旨意的”,李应面无表情地说道:“但却没见过太师给老百姓下旨意的。这等事情,我李应还是头一回听说!”
“你休要胡说!”
宋江闻言,顿时急忙说道:“太师可没有强制下令。只是叫我转达他的意思。只是,眼下朝廷派遣大军征讨梁山,你等坐拥独龙岗,却与梁山贼寇长期互不侵犯,眼下若是还不响应朝廷的号召,岂不是表明,你等与那梁山泊暗中有着勾结!”
“你这黑厮,休要护眼乱语!”
扈三娘早就记起来了,这宋江是何人,听得宋江这般说,顿时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等不知你宋江是何人?我等若是真与梁山有什么勾结,此时哪还容你在此安坐,直接将你这厮绑了交到梁山之上,岂不是好?”
宋江早就做足了准备,听得扈三娘揭出了自己的老底,当即也不气恼,只是讪讪一笑:“宋江只是这般一说,宋江自然相信诸位,但是蔡太师远在东京,蔡太师却是难以相信我等一面之词!”
“再说,诸位可能还不知道”,宋江说道:“这次围剿梁山,蔡太师之所以这般关心,实则是因为先前梁山贼寇大闹青州,杀了蔡太师的亲生儿子江州知州蔡九大人,蔡太师焉能不怒?”
“请各位想想,眼下太师明显是要报这杀子之仇。若是眼下,各位不从太师之意,到时候太师大仇难报,官军脱不了干系,难道你等扈家庄与李家庄就能够置身于世外么?”
“你等能够与我宋江这般说,但是能够与蔡太师这般说么?”
闻言,众人顿时一惊。显然,他们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缘由。怪不得蔡京对这事情这班上心,原来是因为梁山杀了这老狐狸的小狐狸。
想到这里,众人顿时无不在心底拍手称快。这蔡京父子作恶多端,终于有人能够治他一治了。
但是,宋江的话,却也使得他们心瞬间下沉。谁都知道蔡京是什么人物,若是蔡京不能报这杀子之仇,到时候,他们肯定是要麻烦了。
“两位庄主,此事已经很明显了,向前一步,则是康庄大道,我等三庄都可以得到朝廷,尤其是蔡太师的恩蒙;向后,则是死路,到时候,蔡太师难免不会将我等作为与梁山私通的逆党!”
祝彪见得时机成熟,继而也开口说道:“眼下我祝家庄已经决定,坚决听从蔡太师的意思,配合官军,从独龙岗发起攻击。只要我等三庄联合起来,从独龙岗攻过去,必然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加上官军从正面牵制,到时候,梁山必定土崩瓦解!我等也可以幸免,此时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眼下梁山泊并未与我三庄有着什么嫌隙,若是我等不顾江湖道义出手,岂不是要被天下英雄耻笑,为江湖同道所不齿?”,扈三娘断然摇摇头:“此时绝不可为,你祝家庄要是有着本事,你祝家庄自己前去攻打梁山便是,我扈家庄可不想参与!”
“想必这一位,便是江湖上的女豪杰,一丈青扈三娘吧?”
宋江看着扈三娘这般说,顿时轻笑一声,脸上却出现了一抹笃定之色:“扈家庄自然可以置身事外,这本是扈家庄的事情,要说我这个外人不好插嘴”。
“但是,若是扈家庄置身事外,谁能够相信,扈家庄不会给梁山泊通风报信?谁能够相信,扈家庄与梁山泊没有勾结?若是扈家庄与梁山有勾结,那便是朝廷的敌人,是太师的敌人!孰轻孰重,还请扈家庄庄主三思才是!”
说着,宋江的目光,最终落到了扈太公身上。
“你……”
闻言,扈三娘顿时一脸铁青,但是又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娘,其实你又何必太过纠结!”
祝彪看着扈三娘吃瘪,顿时一笑:“你怎么知道,那梁山变没有侵吞我三庄的心?先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若是这一次教梁山扛过去,那我等三庄,便是梁山泊嘴边的肥肉,他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与村庄的安危相比,与村里那大大小小数百人的性命相比,你还要觉得自己可以轻易地置身事外么?”
不得不说,祝彪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