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俺这次可不是说笑啊,江湖上真是出大事了!”
见得眼前的二哥卷毛虎倪云又是这般调笑自己,那汉子顿时有些无奈,当即目光朝着右侧的船上看去。
“你呀,每次都这么说,我可不上你的当!”
见得对方看向自己,那右侧船只上斜躺着的人却也是一般的反应,只是摆摆手,笑道:“你老三上次可是骗得我好惨,害我输了五十两银子给二哥。眼下,我可不能再上你的当!”
闻言,那汉子顿时一脸无语,曾几何时,自己瘦脸熊狄成今日成了这般无信义的人了。
“算了,俺不与你们说,老大在哪,俺去找他说去!”,狄成见得这老二卷毛虎倪云与老四太湖蛟卜青都是笃定一脸不信的神色,当即也觉得有些无趣,说着便要下船上岸去去老大赤须龙费保。
“嗯?”
见得狄成这般说,那卷毛虎倪云登时一怔。他们三个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是他们却知道老大赤须龙费保的性子,费保可是做事一板一眼,他们哥三个可不敢戏耍捉弄老大费保。
见得这狄成竟然要前去寻老大赤须龙费保,倪云顿时叫住狄成说道:“怎么,老三,难不成江湖上真有什么大事发生?”
“说了你们也不信”,狄成闻言,却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倪云,当即跳上岸去:“俺却去寻大哥!”
见得如此,卷毛虎倪云与太湖蛟卜青顿时对视一眼,看着那瘦脸熊狄成的背影,顿时翻身起来,悉数跳上岸,追上前去。
这榆柳庄上每天就是他们四人,实在没什么意思,更别说有什么新鲜事情了。眼下江湖上既然有大事发生,他们自是按耐不住心头的好奇:“老三你慢点,等会我们呐!”
便在此时,从那眼前的木屋之中,出来一名有些精壮的汉子。那汉子面额扁平,浓眉大眼,两湾眉毛与下巴之上胡须皆是呈现赤红之色,双臂之上,遒劲的肌肉隆起,显得极是孔武。此人自然便是那隐居在榆柳庄的太湖四杰之首——赤须龙费保。
“大哥!”
见得费保出门,瘦脸熊狄成正好迎上去:“出大事了!蔡九死了!”
“蔡九?”
闻言,那费保顿时一怔,听着适才狄成说的这个名字,却是有些耳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身后追过来的太湖蛟卜青闻言,不由干笑一声,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还道是那蔡京被哪个兄弟给灭了!这算什么大事!”
“对!”
被卜青这般一说,那卷毛虎倪云登时一拍大腿:“就是他,四弟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蔡京正好便是这蔡九的老子!”
“不错!”
见得倪云好不容易认真一回,狄成倒是也不反驳,点点头说道:“那蔡九乃是江州知州,正是当朝太师蔡京之子!”
“眼下消息已经传开了,整个江州的官员人人自危,据说那动手的,乃是梁山之人!”
“当真?”
费保闻言,不由一脸狐疑之色:“梁山远在山东,他梁山之人去江州杀那蔡九,却是为何?”
“眼下便是这般传言,另也有小道消息,说是那江南的方腊动的手,也有人说是两伙人合伙所为!”,瘦脸熊狄成解释说道。
“无风不起浪,看来此事,八成是真的!即便不是梁山泊干的,恐怕又是别人给梁山扣了一个屎盆子!”
“有理!”
狄成点点头:“先前在这江州,貌似就是这宋江打着蔡九的招牌,摆下鸿门宴,想要教晁盖自投罗网。不想,最终还是被晁盖走脱了!眼下有这等机会,即便不是晁盖等人所为,他们也一定会将这笔账算在梁山泊身上!毕竟,那蔡京可不是寻常人物,他若是震动了怒,估计有那梁山泊受的了!”
费保沉吟一番说道:“先前,我听说那劫了蔡太师生辰纲的,却根本不是梁山。想想也是,梁山泊即便要劫,也不会再自家门口劫,便是劫了,依着那晁盖的个性,恐怕也不会不认!但是,貌似那梁山泊一直对外宣称,此事不是他梁山所为!”
“我记得了!”
老二卷毛虎倪云登时一脸恍然大悟之色:“先前那场梁山泊与青州的大战,梁山泊不就是打着为自己正名的旗号么?不过那一次,貌似这梁山泊是与那宋江处理新仇旧恨,只是最后,虽然攻破了青州,却还是被那宋江给跑了!”
“嗯”,费保点点头:“倘若我们先前的猜测属实,恐怕这一次,给梁山泊扣上这顶屎盆子的,又可能是那宋江!”
“老大你也太看得起那宋江了吧?”
听得费保如此说,那太湖蛟卜青登时撇撇嘴:“这宋江先前倒还有些江湖声望,后来他的所为,委实是令人不齿。后来听说在青州一役之后,便销声匿迹,不知是死是活,似这等小人,又没什么实力,能够翻起什么浪来?若我是那晁盖,早便将这厮捉了,剖心挖肺,以消我心头之恨!”
“那宋江可不是这般简单,你可千万勿要小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