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李巧奴这般说,安道全的心头自然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咬一般,那滋味,实在是煎熬地紧,却又难以开口。
安道全自然知晓对方是红尘女子,但是,正式因为在这李巧奴身上,安道全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深深吸引着自己,安道全才对其情根深种。
所谓情之一字,却叫人难分难解。
安道全自诩情比金坚,但是此时,却也是黯然失落。
原本,在安道全眼中,那可是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不想,此时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眼下这可是五百两白银,安道全一时之间,却去哪里寻。
以往倒是有着大把的时机捞银子,莫说五百两,便是五千两,只要他安道全“上道”,恐怕此时也该有了。
但是他安道全就是一身臭脾气,就是不愿意给那些给仗着有些权利,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提鞋。
而且,更加令得安道全郁闷的是,这李巧奴的态度。
虽然李巧奴这般说,但是他安道全并不是没有脑子。
安道全明显可以从李巧奴的神态与语气之中体会到一些什么。
一直以来,安道全都以为自己的一片痴心,那李巧奴早已看在眼里,而对方的举动,似乎也曾是接纳了自己的这一片痴情。
安道全心想,便是对方是一块坚冰,此时也恐怕早已被自己拿火热的心给捂化了吧!
不想如今,她李巧奴的态度似乎还是有些暧昧。甚至,如今便是那明月楼的老鸨,如今也对自己有些冷淡起来了。
安道全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并不愿意去深究。只是这事情搁在他心头,实在是教他有些难受,想要做什么都丝毫打不起精神来,故而这段日子,他干脆闭门拒诊,图个耳根子清净。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耳边越是清净,反而越是思念那李巧奴,越对此时感觉忧心忡忡。
“原来如此!”
听得安道全这般说,张顺顿时哈哈一笑:“不想你安神医倒还是一个痴情的汉子!”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你且休恼!”。
张顺说道:“这五百两银子,若是对于别人,倒真是一笔巨款。不过,我家哥哥此番可是下定决心要请你前为我那个兄弟医治,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倒还难不住我家哥哥!”
说着,张顺顿时将一枚五十两的金锭放在桌上,对着那眼前的安道全推了过去。
“这……”
见得张顺居然顺手便取出了五十两的金锭,安道全顿时愣住了。
这枚金锭可是比五百两银子更是难得,要知道,一般人可是难以拿到金子的,更休说是五百两!
“你家兄弟究竟是什么疾病?”
安道全看着眼前的金锭,继而又看着张顺与晁盖问道。
安道全知晓张顺的家境,若是以张顺的经济实力,怕是能够拿出十两银子便很是不错了。张顺一个打渔的鱼牙子,能有什么钱财。
而对方眼下出手竟然如此阔绰,实在是教他安道全有些震惊。
眼前张顺身边这位,究竟
(本章未完,请翻页)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的财大气粗!
而且,究竟是什么疾病,对方居然肯出如此的高价来请自己!
以安道全想来,便是给那赵官家瞧病,也不会有着如此的天价吧!
“实不相瞒,我家兄弟却是受了严重的伤势,非神医你不能救!”
说着,张顺便站起身来,大有一种雷厉风行的势头:
“神医,如今你这银钱也够数了,兄弟我这便陪你前去,将那嫂嫂赎出来,也好早早起程,为我那兄弟诊治,可莫要耽搁了时间!”
“且慢!”
此时,安道全还未发话,晁盖却先开口了:“张顺兄弟,你是没明白安神医的心病。”
“神医的心病,一者自然是这银钱难以凑齐;单着第二个,方才是最关键的,那边是安神医自己也不知道,那李巧奴对安神医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这……”
张顺闻言,顿时看向了安道全,不料安道全被晁盖这番说破,顿时脸上有些羞红,继而方才微微点点头。
“嗨!”
张顺见状,不由白了安道全一眼:“你好歹也是这建康府中人人皆知的好汉,合股如此气短。那李巧奴若是真心待你,你岂会不知。若是你这一腔热情都白撒了出去,你又能如何!”
张顺这话音落下,那安道全倒是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沉沉叹了一句:
“兄弟你说得不错,只是这嘴上说起来容易,但心上的牵挂,要说断就断,却是极难。”
“再说了,如今我也拿不准,她究竟待我如何。我还是不信,以我往日对他那般深情,难道她会都是假的不成!”
“你……”
张顺闻言,顿时想开口便骂着安道全好没出息,但是话到嘴边,却是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