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眼前的圆脸汉子见得林冲这般说,脸色浓浓的诧异于震惊顿时悉数化作惊慌失措,朝着林冲倒头便拜:“徒儿……知错了,知错了!”
眼前的汉子双眼中,泪水夺眶而出,一脸忐忑,只是口中不住念叨着自己知错了,紧接着便不住地对着林冲扣头,脑袋直砸得地面作响。
“当家的,你怎么招呼客人也没点响动?”
也就在此时,另有一道女声从先前的屋内传出,晁盖等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一头乌黑的头发,脑门上坠着汗珠,怀中抱着一只竹编的簸箕,里面也不知盛着什么,用一块干净的布子盖着。
“当家的,你这是……”
往前走了几步,那夫人见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不住对着眼前的那人磕头不止,顿时呆住了,愣在当地,一脸诧异和不解地看向对方。
“这是我师父”,汉子见了,顿时将头扭过去,看着自己的婆娘说道:“还不快过来,与我拜见师父!”
“啊……哦”
那妇人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虽然脸色依旧是一片惊异之色,但是脚下却不慢,急忙将怀中抱着的竹簸箕放在一旁的桌上,小跑到自己丈夫面前,跪倒在地。
“师父”,那圆脸汉子看着林冲说道:“这是内子张氏!”
“弟子曹正携内子张氏叩见师父!”,说着,曹正与旁边的张氏再度对着林冲沉沉一拜。
闻言,晁盖一惊,这汉子居然是曹正,林冲的那个记名弟子,操刀鬼曹正?
瞬间,晁盖便想起了此人。在原来水浒的世界,此人倒不是很起眼。在梁山大聚义排座次之时,排到了第八十一位,负责宰杀牲畜。后来在征缴方腊之时,战死于宣州了。
“哎……”
林冲叹了口气,当即对着身边的晁盖介绍说道:“哥哥,此人名唤曹正,昔年也算是我收的一个记名弟子。本是东京开封府人氏,世代屠户出身,故而屠宰牲口极为拿手,人送外号操刀鬼!”
继而林冲方才再度看着眼前的曹正说道:“起来吧。想不到过了这些年,你也已经有了家室!你当年不辞而别,可是我林冲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师父!”
那曹正听到林冲这般说,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徒儿不孝啊!师父待徒儿恩重如山,实在是弟子不识好歹,做错了事情,无言再见师父!本想在此虚度余生,不想今日在此却撞见师父,弟子也不得不实言相告了”。说着,曹正数度哽咽,不过还是将其中的内情说了出来。
原来,这曹正先拜了林冲做师父,不过,林冲鉴于先考考量观察一段时间,便只收了曹正做记名弟子。但虽事面上这么说,林冲却也手把手地教曹正武艺,全没有半点藏私。只是曹正学了半年,偶然在东京结实了一个财主,那财主见曹正为人憨厚,便想让曹正替自己做事。
一来二去,曹正学武也耽搁了不少,心思却
(本章未完,请翻页)有些偏了。况且曹正受了人好处,面上抹不过,便只能答应替对方跑几趟生意。不料曹正刚入手,却赔光了本钱。
曹正害怕自己回到林冲那里,这财主会前去林冲那里寻他,继而连累到林冲,继而便只能一走了之流落江湖。后来漂泊道此地,在一户农家暂时安顿了下来,后来娶了那农户的女儿,做了赘婿,便从他老丈人手中接过这家酒肆,惨淡经营度日。
“哎”,林冲闻言,方才常常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曹正唏嘘说道:“当初我之所以愿意收下你,只是看你忠厚老实。但观你言行,你习武的天分并非上乘,心性虽忠厚但却不够坚韧。故而我原本只想只收你做记名弟子,便是要磨磨你的性子,若要习得一身好武艺,非需吃好一番苦头,若非没有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毅力,如何能成?”
“是!”
曹正闻言,顿时一脸羞愧之色:“徒儿教师父失望了,弟子不孝!”
“你且起来吧”,林冲唏嘘一声:“人各有志,你便是荒废了武艺,也有你一身宰杀牲畜的本事在手。男子汉不偷不抢,不为祸乡里,不欺压百姓,凭着自己的双手吃饭,有什么可惭愧的!”
晁盖听得林冲这么说,顿时深以为然。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若钟情于一行,并且能够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固然好。但人各不同,岂能强求。
“多谢师父宽容!”
听得林冲似乎没有了怪罪之意,那曹正顿时一脸激动之色。再度拉着自己的婆娘给林冲叩头拜谢。
“这位乃是水泊梁山寨主,晁天王及孟虎兄弟”,林冲对着眼前的曹正提醒说道:“还不速速拜见!”
“晁……晁天王?”
曹正闻言,更是一惊,连同他内人都是一愣。先前注意力打扮放在林冲身上了,只觉得眼前这个汉子器宇轩昂,顿觉不似常人,不想竟然是梁山泊主晁盖。
“曹正不知是晁天王驾到,恕罪恕罪!”,曹正顿时对着林冲投去感激的眼神,继而再度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