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便是如此,却为少华山惹来了滔天大祸!”,史进连连摇头,不住叹息说道。
“哥哥何必自责”,朱武沉沉说道:“当今世道,民不聊生。朝廷奸佞当道,官家亲近小人,忠良尽受排挤。此等荼毒百姓的狗官,便是人人得而诛之,哥哥却是做了件好事!”
“不错”,晁盖不由点点头:“大郎仗义伸手,扶危救困,惩恶扬善,正是我辈该当为之。晁某只恨这天下荼毒百姓、残害生灵的狗官杀不绝、除不尽,史大郎岂可因此自责?”
晁盖此言一出,那朱武眼睛顿时一亮,一脸惊叹地看着晁盖,有些欲言又止,随即转入沉思。
“带过来!”
正在此时,大帐门口却有着一道轻喝之声响起,却是跳涧虎陈达引着时迁、马灵前来。而在他们身后,却有着两名士卒押着那狼狈之际的贺太守前来。
晁盖此时看去,只见那贺太守满脸的斑血迹混着尘土,一脸惊惧之色,身体不住颤抖着,丝毫不见了往日那神采飞扬的姿态。
“哥哥,人带来了”,时迁与马灵看着晁盖说道。
晁盖点点头,继而看着史进四人说道:“此二位乃是我梁山泊的兄弟,鼓上蚤时迁与神驹子马灵”。
“时迁、马灵见过少华山四位寨主!”
不消晁盖再吩咐,时迁与马灵便对着眼前的史进此人抱拳。毕竟不管如何,总不能失了礼数,尤其是他们如今,可是代表梁山泊。
“万万使不得”,史进与朱武急忙起身,虽不知道眼前两人在梁山泊的位置,但既然晁盖开口介绍,口称兄弟,那自然是梁山泊的头领无疑。且不说自己能不能当得起人家的礼数,单单是人家前来救了少华山,救了自己,史进与朱武便怠慢不得。
“两位兄弟皆是梁山泊的英雄,如今前来救援我少华山,实在令史进感激不已”,史进急忙招呼马灵与时迁落座,一脸感激之色。
“原来竟是江湖上传名的鼓上蚤时迁与神驹子马灵二位兄弟,素闻两位兄弟身怀异术,不想也在梁山泊聚义,梁山当真是卧虎藏龙之所”,朱武唏嘘说道。
他虽然不晓得什么武艺,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传闻之类,却知晓不少。虽然时迁与马灵皆属于江湖传闻相对较少的人物,但是朱武这阵子没少关注梁山泊的传闻,自然也知晓一些信息。
“惭愧,我等哪有什么名声,倒是常听天王哥哥提起少华山四位寨主的名号,俱是豪杰之辈。此番哥哥点兵,只有用得着我等兄弟之处,安敢推脱”。
马灵摇摇头,微笑说道,他倒是听晁盖提起过这少华山的四人,尤其是史进与朱武,晁盖此番前来,明显是极为看重。
“晁天王,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此番祸事,皆因小弟与这狗官而起,却累及少华山一众兄弟,不知能够将此狗官交予小弟处置,也好给少华山一众兄弟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晁盖闻言,一挥手说道:“只是此人官居华州太守,不知大郎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晁盖此言一出,史进顿时一怔。先前他只想结果了这贺太守的性命,一者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二者祭奠死伤的兄弟亡魂,也算是对一众少华山的兄弟有了交代。
但是,晁盖的话音,顿时让他反应过来。眼下这贺太守还真有点像是烫手的山芋了,杀不得放不得。
这贺太守官居华州太守,若是取了此人性命,恐怕官府定然会再度派兵前来。届时,他九华山面临的,便是更大规模的官府围剿。而那时,官府、甚至朝廷也绝对与他少华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以如今少华山的实力,绝难以抵挡官府的再度围剿。而若是放了这贺太守,他史进等少华山人心中又急不甘愿。
史进一脸沉吟之色,继而开口说道:“如今,整个少华山都在看着我等决断。若是我放了此人,恐怕会冷了少华山一众将士的心”。
继而,史进却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朱武。见得史进一脸问询之色,朱武也点点头:“不错,眼下我等已无退路。若是放过此人,不说我等无法向众兄弟交代。便是眼下我等放过此人,此人也必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朱武兄弟说得不错”,鲁智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便是今日饶过这狗官性命,来日兴许又有无辜百姓受害。如此一来,却也是我等再度造孽!”
杨春与陈达闻言,也悉数表示赞同。正如朱武说的,眼下他们已是没有退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狗官,也好为民除害。
“各位好汉,饶命啊,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今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小人回去之后,一定差人重重答谢各位好汉的活命之恩……”
“你们这帮贼人,我乃堂堂华州太守。若是你们敢害我性命,定教你们悉数陪葬,教你们死无全尸!”
贺太守听得眼前的一众山贼竟然打算害了他的性命,求饶不成,便开口恐吓。吵得时迁烦了,直接用一块破布将它嘴巴堵了个严实。
说道这里,史进再度若有其意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