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兄弟说得是啊!”
不等晁盖说话,阮小五按耐不住,一拍大腿说道:“俺家天王哥哥上了梁山之后,一改梁山过去的面貌。用军师哥哥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那是一日千里!”
阮小五这一说,顿时将秦乐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与阮小五两人噼里啪啦地说着,满脸是自豪之色,仿佛有着说不尽的话。
“天王哥哥上山前,那王伦作恶不少,领着杜迁、宋万一众无能之辈,只知道欺压百姓,打劫过往客商,端的是臭名远扬。待天王哥哥带我们手刃了那原来的三个恶首,在他带领之下,我等一不坑害百姓,二不打劫过往客商,我梁山端的是替天行道。”
“前不久,我等还给那些遭了灾的百姓借粮度日来着。你说气不气人?这百姓遭了灾,官府什么都不管,任由百姓自生自灭,甚至还提防着百姓造反”。
“你是不知啊,那可是晁盖哥哥自己的祖上的几辈子的家产呐。你几时听过,这百姓遭了灾,官府不闻不问,却是被官府口中的草寇去给百姓借粮赈灾的?”
“竟有此等事?”
时迁闻言,更是一惊,这等事情,莫说见,便是他也头一回听说。怪不得最近梁山泊名气越来越大,直接成了江湖上的热点话题,有人津津乐道,有人持怀疑之色,有人持敌视的姿态。还好,自己做了明智的选择。
“时迁兄弟,小五有句话,便直说了”,阮小五看着时迁一脸欣喜之色,继而再度说道:
“如今我梁山泊上,聚起一众意气相投的兄弟。莫不如时迁兄弟也随我等前往梁山泊聚义,岂不是好?”
“小弟正有此意,只是小弟身份特殊,故而……”,时迁闻言,不由大喜,继而看着晁盖三人说道。
事实上,时迁之前听说了梁山的招贤令,不由也动了心。毕竟,这晁盖、吴用等人的江湖名声可是丝毫不比其他势力,如田虎、王庆之流弱。但是时迁因为自己是惯偷盗贼出身,怕对方瞧不起自己,故而有些犹豫踟蹰。
时迁话音未落,晁盖却微笑着摆摆手,直接说道:“时迁兄弟多虑了,若是那等恶贯满盈,作恶多端的强贼,我等梁山定然将其拒之门外。不过时迁兄弟乃是豪杰之辈,见义勇为,心系百姓,此乃我等今日亲眼所见,安能有假?贤弟有此为民之心,正是上天派来赐予我梁山的好兄弟,晁盖安敢拒之?”
“晁天王过奖了,不过是师门遗训,时迁照办了而已”,时迁讪讪一笑,稍稍有些拘谨地说道。
晁盖这般说,倒是令他有些有些莫名的感动。长此以来,何曾有人如此看得起他?只要一听说他是个梁上君子,不由对他敬而远之。
“时迁兄弟,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见过天王哥哥?”,阮小五见状,不由提醒道。
“时迁见过天王哥哥,哥哥在上,还请受小弟一拜! ”
闻言,时迁顿时反应过来,一脸大喜之色,骤然站起身子,对着眼前的晁盖沉沉拜了下去。
“好,好啊”,晁盖急忙扶起时迁,不由笑着点点头:“我山寨如今又多了一条好汉,我等也多了一个好兄弟,晁盖此次出门,倒是赚到了”。
闻言,阮小五、秦乐哈哈一笑,时迁虽也是附和着一笑,但更觉得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归属感与莫名的感动。曾几何时,他曾被如此看重?
曾几何时,他曾被如此礼遇?
曾几何时,一个梁上君子,一个惯偷蟊贼可以与这些江湖好汉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时迁觉得,自己或许遇到了自己人生中真正的贵人。而实际上,时迁在这世界上人生轨迹的改变,也正从此开始。
时迁入伙,自然是莫大喜事。此处更没外人,便是秦乐,此时也参与进来,与晁盖、阮小五、时迁几人推杯换盏,尽兴至极。
“不知天王哥哥来此,所谓何事?”,时迁看着晁盖,满满饮了一口酒,胸中满是畅快之意。
“我等来此,却是为了这毛头星孔明”,如今时迁已经是自家兄弟,晁盖也不隐瞒,直言说道:
“此人与那宋江关系匪浅,而那宋江又视我梁山为眼中钉肉中刺。前番得知孔家庄在此,那孔亮在此收什么劳什子平安钱祸害百姓,不想我等前来,却正撞上兄弟你盗取孔家庄金银分发给百姓之事!”
“原来如此!”
时迁一脸了然之色,点点头说道:“先前江湖上盛传那及时雨宋江落草白虎山,后又在青州搅起了大动静。眼下这孔亮在此变着法筹集粮食,想来怕是别有所图”。
“不错”,阮小五点点头:“宋江此人,极是阴险。之前没少给我梁山泊使绊子。我等正虽哥哥外出,恰好听到这消息,哥哥不放心,便过来瞧一瞧”。
“先前我听说,那宋江整合了青州的三山。如此一来,莫不是此人也想与我梁山泊来个分庭礼抗?”
“哼”,闻言,阮小五不由冷笑一声:“就他,也配?”
“哈哈哈哈……”
阮小五此言一出,顿时惹得众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