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闻言,段景住顿时一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再度看向先前话说的那个后生,那后生顿时有些急了,有些畏惧地说道:“段爷,那信使真的派出去了,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见得这后生这般说,段景住也不再多说,转身对着前番而去:“走,看看去!”
话音落下,段景住便急忙起身对着押送马匹的队伍前方而去。看来是来者不善啊,竟然在梁山附近的半路上动手,而且还是官军,想来这便是吴用军师之前吩咐要自己小心提防的用意了。
“段爷”,那后生见段景住脸色阴沉地匆匆前行,急忙紧跟着,有些惴惴不安地说道:“咱……咱该怎么办啊?这……这里怎么会有官军!”
其实倒也并不是他怕,自从干了这行当,每次走货,都心惊胆战的。若是胆子小了,怕早都吓死了,还怎么贩马?
只是眼下,段景住将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悉数送上了梁山,甚至连原来的场子都一把大火烧了,算是彻彻底底绝了自己的后路,真正的破釜沉舟了。
上梁山固然是好,可是如要是出了什么乱子,那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要知道,到时候退都无处可退啊。
“慌什么!”
闻言,段景住顿时轻喝一声:“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收好,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头上。瞧你那点出息!有什么事情,爷挡着便是,再说也上面还有梁山泊各路好汉,还有晁天王哥哥在那!”
须臾之间,段景住心中便有了计较,眼下既然将信使派出去了,那想必此时梁山接应的人马已经在半路上了,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拖延,想方设法拖延到梁山兵马来到。
想到这里,段景住顿时对着先前报信那人吩咐道:
“马六,速速传令下去,教手下人都先行忍耐,不可争一时之气。梁山的援兵马上就到。在这之前,谁要敢给我惹事,别怪我金毛犬翻脸无情!”
闻言,那先前报信的马六顿时连连点头,飞也似的先朝着先头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人马而去。先前段景住的话他也听到了,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头也安定了不少。
须臾,段景住来到前面,见得眼前一应官军在两个身穿官服的都头的带领下,将自己的马队团团包围起来。
不少官兵对着自己的手下指手画脚,甚至开始动手要强行掠夺马匹。若不是自己之前派马六传下话去,要先行忍耐,恐怕此时双方已经冲突起来了,若真是那样,后果却不堪设想。
段景住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拨手下都是常年过的刀头舔血的日子,眼下这官军人数虽多,但自己手下却也不会胆怯。
可是,真正令他担忧的是,怕就怕这些平常桀骜不驯的手下分不清楚情势,故意冲撞上去,若是如此,恐怕事情就更加大发了。
段景住见状,朝着马队前方官军中为首的两人而去,同时朝着自己的手下连连使了些眼色,将这些人安顿住。
“不知两位官爷在此公干,小人却是冒犯了,还请赎罪!”
段景住抖擞精神,看着眼前两位官军中最前面的两人迎了上去:“小人段景住,便是做些小买卖赚些生计。不知两位官爷高姓大名,小人此番却是唐突了”。
闻言,那雷横顿时一脸不屑之色,看着眼前的段景住,冷喝一声:
“我兄弟二人乃是这郓城县衙的都头,你等马贼好大的狗胆,私自贩卖马匹不说,居然还勾结梁山贼寇!如今被我等一网擒获,还不束手就擒!”
“原来是雷横与朱仝两位都头大驾,小人失礼了”,段景住闻言,心道果然是这儿人,之前吴用曾对他提起过此二人,不想此番果真遇上了。只是不知那黑宋江在何处。
“小人之前便听闻两位都头大名,只是无缘拜会,不想居然在此地遇上了。不过两位都头兴许是误会了小人,小人只是做些活计赚些生计,可不知道什么梁山不梁山的”。
段景住看着眼前的朱仝和雷横,心中暂时有了计较,索性先来个假装听不懂,拖得一时是一时。
“放……放……放你娘的……屁”。雷横闻言,顿
(本章未完,请翻页)时有些激动,这一开口,却是结巴地厉害。
“我等早便接到举报,说你这贼人已经送了两波马匹上了梁山,你这贼子,安……安敢欺我?”
听得眼前这雷横结结巴巴,段景住顿时觉得有着好笑,但此时也绝对不敢笑,强行忍下笑意,一脸无辜地说道:
“两位都头明鉴,我等是生意人,只要谁价给的好,便将货卖给谁,谁也不过问对方的身份。在这之前,小人实在是不知是将货卖给梁山了”。
“你这厮还要狡……辩”,雷横见说:“便是私自贩卖马匹,也是有违……违大宋律法,按律当……当斩!”
“贤弟休要再与这厮废话”,一旁的朱仝见眼前的段景住如此油滑,又是赤发碧眼,忒不似中原人,心中也懒得再与他纠缠,不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