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娘子有些疑惑的看看晁盖,再看看鲁智深。见得鲁智深点头,方才从晁盖手中接过那份书信,飞快地打开看了起来。
林娘子一边看着,脸上的表情从漠然到犹疑,再到惊喜,随即失声痛哭起来。
“是他……是他,是林郎的笔迹,他果真还在人世”,林娘子看着手中的书信,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直接便将那手中的书信浸湿了。但林娘子却读了好几遍,越到后面却读得越慢,仔仔细细地,生怕遗漏了什么一般。
晁盖与鲁智深知道她这是喜极而泣,也并未劝阻,便只是在一旁站着。
须臾,那林娘子读完了手中沉甸甸重达千金的书信,其实那书信早已被泪水浸透。此时再看到眼前的晁盖与鲁智深,林娘子不由说道:“教两位哥哥见笑,奴家失态了”。
说完,那林娘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恢复了下情绪,却对着眼前的两人猛然跪倒。
“奴家叩谢两位哥哥大恩。两位哥哥为救奴家,不辞辛劳,奔波至此,不仅救奴家脱离牢笼,也救得林郎性命,奴家实不知何以为报”。
“弟妹快快请起”,见状,鲁智深不由说道:“我等即是林教头至交,如何能坐视他蒙难”。
“不错,弟妹休要如此见外”,晁盖也点点头:“眼下我等已经救得林老爹在后方歇息,如今林教头在梁山专等你二人相聚,我等可这便回返,也好教你一家早日团圆”。
“爹爹怎生来此?”,闻言,林娘子不由大喜,不过却先问起了林老爹。
她记得当时高衙内放了林老爹的,不想林老爹竟然又追了过来。一想到林老爹那么大岁数竟然还向着沿途再搭救自己,林娘子眼眶便再度通红起来。
“弟妹休要悲戚”,晁盖说道:“眼下林老爹有我小七兄弟照料,应无大碍,我等这便前去接应”。
闻言,林娘子点点头。随即再度返回车内,跟随晁盖与鲁智深开始沿着来路回返。
……
“唉,也不知他二人可曾救出我那苦命的儿媳”。
林老爹坐在一块离大路不远一处上坡上,一脸忧心忡忡的神色,不住地在嘴里念叨着。若不是阮小七阻拦,他早已耐不住上前去追了。
“林老爹你就放心吧”,阮小七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劝他了:“俺家哥哥与鲁大师,那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莫说几个蟊贼,便是再多上十倍,数十倍,也定当救得俺林家嫂嫂回来”。
“老头子不是不放心他们”,见阮小七这么说,林老爹急忙解释起来:“都这半日了,只是这路上万一出现什么变故,万一他们没追上……”
“哪有那么多万一,你老刚才不是说了,那花花太岁之前放了你,便是林嫂嫂提出要去沧州替林冲哥哥收尸。那花花太岁也不曾得知林冲哥哥已然上了梁山,他派去的人自是押送着林家嫂嫂直接去了沧州。这里去往沧州便只这一条道,两位哥哥又有良驹宝马在手,岂能追不上?”
“你老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阮小七不由拍拍林老爹的肚子:“俺小七保证,过不多久,俺家哥哥定会给你带回一个生龙活虎的儿媳来”。
“你这后生……”,听到阮小七这话,林老爹不由莞尔一笑,倒也不知道如何说起了。刚欲再度说些什么,却见阮小七猛然朝着他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继而,阮小七往前几步,从山坡上下来,朝着大路看去。果然,只见晁盖与鲁智深当先而来,但马速却不快,而在身后,又紧跟着一辆马车朝着这边而来。
“哥哥,小七在此”,阮小七见到果真是晁盖,大呼一声,随即转身扶着林老爹匆匆朝着大路而去。
“爹爹,爹爹,儿媳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晁盖、鲁智深刚刚停下马,便听得身后马车中林娘子迅速翻下马车,朝着眼前因受了腿伤,一撅一拐走过来的林老爹匆匆走过去,瞬间跪倒在地。
“儿啊”,林老爹见得果真是自己的儿媳,不由也是老泪纵横:“为父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的,只是苦了你了”。
说罢,见得晁盖与鲁智深牵着马走过来,林老爹说着便是要下跪:“两位英雄救了我家老小,活命之恩老朽无以为报,请受老朽一拜”。
闻言,晁盖与鲁智深急忙将林老爹扶住:“林老爹切勿如此。我等本是林教头兄弟,此乃份内之事。林老爹行此大礼,莫不是要陷我等于不义?”
“好”,林老爹闻言,不由看着晁盖、鲁智深与阮小七叹息道:“好呐。我儿林冲今番虽然蒙此大难,但能结识你等英雄好汉,肝胆相照,也不枉为人一场”。
“林老爹言重了”,晁盖摆摆手:“林老爹,此处还不是久留之地,我等早早启程,也好教你与林教头早日团圆”。
“甚好,甚好”,林老爹喜笑颜开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听你等吩咐便是”。
见状,晁盖点点头,却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鲁智深:“鲁大师,不知大师有何打算?若是大师不嫌弃,晁盖恳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