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吴四海微微一愣,说道:“他们先动手了,而且是对宋家?”
“是的。”
对方刚刚回答完,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吴四海皱了皱眉,说道:“那边的事情,你给老子盯紧了。我跟你说,只要收拾了陈少阳,老子直接给你打五千万,不管你林家的家业能不能恢复,这笔钱,也足够你花一辈子了。好了,我这边有事,以后再联系吧。”
说完,不管那边有什么动静,直接挂掉电话,朝门口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四十来岁,和吴四海外貌有些许相似的中年人,一看见吴四海,就笑眯眯地说道:“哥,刚刚传来消息,宋家的股票在股市休市前的五分钟被强行打到了跌停。”
这人称呼吴四海为哥,但两人却并不是亲兄弟,他是吴四海的堂弟吴庆友,说起来,跟吴四海差了十五六岁呢。
也不知怎么回事,或许只一脉相承的原因,吴庆友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说句公道话,吴绪平那副德行,至少有一半是跟这位堂叔学的。
一见吴庆友这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吴四海心里说不出的腻歪。
倒不是说吴庆友这时候进来,打扰了他跟电话那头的神秘男发号施令,而是一见他那笑眯眯,幸灾乐祸的样子,吴四海就仿佛看见了他知道吴绪平伤情之后,或许也是这么幸灾乐祸的吧?
吴四海当场脸一拉,训道:“宋家的股票跌停了,那是宋家的事,你高兴个鸡毛啊?”
吴庆友被训得一愣,心想,不是你前几天还骂着宋家那王八蛋害得你吴四海断子绝孙,咒他们宋家不得好死的么?这宋家股票在休市前五分钟,被强行打压至跌停,一看就是人为故意的,有人整他们,不是好事情么?
“等到宋家完了,就轮到咱们吴家了,你个反骨仔是不是想我没吴家这点家业也玩完啊?傻笔东西,我草你麻辣隔壁的!”
一想到自己这堂弟极有可能在背后暗自庆幸吴绪平断了子孙根,吴家偌大的基业很可能落到他手上那副嘴脸,吴四海那是忍不住地就越说越恼火。
“哥,你这可得明鉴啊,我吴庆友要是生出这样的心思,那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听吴四海这么骂,吴庆友顿时急了,立即指天誓日,以表忠心。
“哼哼!”吴四海冷笑,心道:“你这王八蛋觉得这份家产迟早要归你,当然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一听吴四海冷笑,吴庆友更着急了,连忙又说道:“哥,您可得凭良心说啊,这么多年,我吴庆友鞍前马后惟命是从,什么都听哥的,可是没要过公司一点点的股份啊。”
他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吴四海心中猛地就是一个机灵:看看,看看,这都惦记起股份来了。你特么是想我爷俩赶快死吧?
说实话,在吴氏集团效力的亲戚还真不少,但是从公司开办那一日开始,吴四海就没有让这些亲戚参哪怕一毛钱的股。
心中存了这样的念想,吴四海微一琢磨,不怒反笑,道:“庆友啊,你这么多年的辛苦,哥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只是最近家里不是发生了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所以性子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啊。”
听吴四海语气有了变化,吴庆友心中暗暗的庆幸,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谄笑道:“哥,我哪敢生您的气啊,您骂我那是为我好嘛。”
吴四海一听,心里的怀疑越发的严重了。有一句诗怎么念来着: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嗯嗯,就是这意思。自古真正的忠臣义士那都是犯言直谏,而奉承拍马屁的,多半都是反骨仔和佞臣。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吴家居然就出了这样的反骨仔和佞臣。
将吴庆友打入了奸臣一系,吴四海微微笑了笑,说道:“庆友啊,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和付出,哥一直都看在眼里,这样,哥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办好了,哥就让你参股,参个百分之五,不,百分之十,你看怎样?”
“啊!”吴庆友顿时就愣住了,使劲眨了眨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朝吴四海看了又看,难道我见到了假的堂哥?
“别看了,你哥我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也算是看明白了,这钱财呐,那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吴四海站起身来,走到吴庆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拉着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了,接着说道:“这吴氏是我多年的心血不错,但毕竟也是身外之物。”
叹了口气,又道:“和身外之物比起来,血脉相连才是最重要的。”
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吴庆友,叹道:“所以我想明白了,绪平那性子,其实并不是很适合干这个董事长,以后啊,我还会让更多的我们吴氏的族人入股。怎么说呢?公司是我吴四海打造的,但是我吴四海,那也是吴氏的一份子啊。”
吴四海这番话,说的是掏心掏肺,简直不要太感人了,差点没把吴庆友给感动哭了。
“哥啊,您这境界,真是太高了,做弟弟的要向您学习,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