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字,刘二狗竟然木楞了良久,面皮抽搐着才说出来,可见是使足了劲的。或许,他已经预料到,自己保护着的这个宋公子接下去不知道还会用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
“你这个‘是’字真特娘的金贵。”宋望帕啐了刘二狗一口,得意洋洋地道:“不过你承认了就好。”
说完,转头对经理说道:“老子现在要借用你的后厨,和周小丫赌上一局。”
一听宋望帕的话,周琴琴冷笑一声,说道:“宋王八,你脸真大,姑奶奶什么时候说要和你赌了?”
“啪!”
周琴琴话音刚落,宋望帕转身一巴掌就抽在了刘二狗的脸上,嘎嘎笑道:“你要不跟老子赌,老子就一天抽这死狗一百个耳光。”
转身瞪着周琴琴道:“你不是可怜他吗?要是你赢了,老子就把他让给你。要是,……”
“要是我输了呢?”周琴琴截口道。
“嘿嘿。”宋望帕猥琐地笑了两声,色眯眯地瞟了眼周琴琴的胸口,说道:“你要输了,得让老子睡一晚上,不,是一个星期。”
“我呸!”周琴琴一阵恶心,抓起桌上盛着法国鹅肝的大瓷盘子就砸了过去,嘴里骂道:“宋王八你个臭流氓!”
大瓷盘子夹杂着到处乱飞的鹅肝和汤汁,劈头扑向宋望帕的脑门,这时候,刘二狗动了,一闪身,到了宋望帕的身前,抬手就接住了大瓷盘,顺手一捞,就捞住了四散而开的鹅肝。
刘二狗这一手,当真是移动迅速,出手精准,似乎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伸手,然后一捞就解决了。
但是刘二狗动手了,陈少阳也出手了。
在刘二狗接住鹅肝的刹那,身形一晃,贴了过去,随手一挥,捞起盘子上的鹅肝,“啪”地一声连巴掌带鹅肝都拍在了宋望帕的脸上。
“好!”周琴琴一见,那个乐呵啊,笑呵呵地说道:“就要这样抽他,让他嘴贱!”
周琴琴话音未落,“嘭”地一声响,刘二狗唰地往后退了一丈有余。
却是在陈少阳出手捞取鹅肝拍向宋望帕脸上之际,刘二狗故技重施,出拳攻击了陈少阳的腋下,以期望功敌之所必救,逼迫陈少阳收手。
然而通过上一次的接触,在出手之前,陈少阳就已经预料到了刘二狗肯定要出手,虽然想着十分好笑,自己动手帮助别人,为他出气,被帮助的人反而动手攻击自己,但是在已经预料到这种事情肯定会发生的情况下,陈少阳怎么会没有防备?
在鹅肝狠狠拍到宋望帕脸上之后,陈少阳的右肘飞快回撞,在刘二狗的拳头仅差一线就要击中自己肋部时,狠狠地撞在了他的拳头上,顿时就将刘二狗撞得倒退而出。
这间不容发之际的过招,无论是速度,还是节奏和时机的把握,都证实了刘二狗之前的判断,他不如陈少阳。
陈少阳本来就是为了给周琴琴出气,顺便告诉他,老子可以把鹅肝拍在你脸上,也可以一拳打爆你的脑袋,所以一肘击退刘二狗之后,陈少阳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一转身,冷冷地看着刘二狗。
他要看看刘二狗还会不会继续攻击,如果刘二狗还要动手,陈少阳就准备废了他了。
一个身手如此高明的人,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屈辱。陈少阳坚信,如果自己宰了刘二狗,对于刘二狗来说,一定是个解脱。
但是很遗憾的是,刘二狗并没有继续动手,因为刘二狗的任务,就是确保宋望帕的安全,既然陈少阳不对宋望帕动手,他就没有理由出手。
“你踏马的居然敢揍老子!”伸手一抹糊在脸上的鹅肝,把一张脸抹得跟做了泥面膜一样,宋望帕暴跳如雷,哇哇大叫。
然而陈少阳眼中寒光一闪,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再bb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踢爆你的卵?!看你家保镖救不救得了你。”
陈少阳冰冷目光镇住了宋望帕,因为他感到了从心底里生出的冷意,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机,于是转头狐疑地瞧向刘二狗。
刘二狗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他的对手,少爷若是死了,我给你陪葬就是。”
然后转头对陈少阳说道:“我的卖身契,是跟宋董签的,少爷无权把我转让给你们。”
一来被陈少阳杀意所摄,二来被刘二狗揭穿了谎言,宋望帕自然不敢再提和周琴琴的赌局了。
不过,平日里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的他哪里忍得了这股鸟气,当下眼珠子一转,道:“我不跟周小丫这娘们赌了,我说‘十块牛排’,你敢不敢跟我赌上一局?”
“宋王八,你缺心眼吧?就算缺心眼,你能不能要点脸?”周琴琴对宋望帕的无赖真是忍无可忍,骂道:“你那保镖的卖身契又不在你这儿,你连个赌注都没有,我们凭什么跟你赌?”
“赌注?嘿嘿。”宋望帕被陈少阳给震住了,但不代表周琴琴也能镇住他,他哪里会怕周琴琴,阴笑了一声道:“如果你们赢了,我从今而后绝不再打他一下,连手指头都不碰他一下,好吃好喝,好言好语,以上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