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总!洛路然还没来得及报告其他事,就被男人关在了外头。
洛路然瞧着已经合上的钢化门板,既然他都没说停止,那是要继续了?
刑天楚沉稳而无声的步步走进,整个办公室却很安静,他的眼神骤然一寒,那个女人走了?她就这般想避开他?
“不是的,学长,你听我解释,我跟他……我们只是假的,你不要讨厌我可以吗?我求你……”女人的声音从小会厅那头传出总裁室,一字不漏落入了刑天楚耳里。
刑天楚迈步进入小会厅,一眼扫过去,就见沙发上躺着那个他以为已经离开的女人,睡得死死的,可脸色特别青白,额头冒飚着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眉心蹙起,眸底沉了沉,闪过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
乔小歌失去工作后就经常性失眠,很多时候深夜还会一个人坐在小阳台上抱着小时候的相册重复翻看。其实她很想念去世的父亲,种种的无助,让她特别想大哭一场,可每每当眼泪即将要掉出来时,她又坚强的抬起头看天,把那些分文不值的泪水统统藏回到眼底。但重新来到这个总裁室,她的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自然而然就定了下来,不知不觉的,便就熟睡了。不过她的心底即使是这么认为,但嘴上也不会诚实承认!
刑天楚眉头越发皱紧,继续往沙发的方向抬腿走去。他是个把公事跟私事都分得很开的男人,在这个刑氏大厦工作的,谁都不敢偷懒,也大概只有乔小歌一个人是光明正大在总裁大人面前当蛇王。
他本想叫醒她,可注意到了她眼下的黑眼圈,硬生生的就将心头涌上的闷气暂时搁下。把自己的大衣脱掉给她盖上,很轻的动作,乔小歌并没被吵醒,一瞬不转的盯着睡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半饷,指腹无意识的碰了碰她的脸颊,乔小歌可能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腿部动了动,低低的“恩”了声。刑天楚快速的收回手,俊容闪过一点儿他从来都没有过的尴尬。不过乔小歌并没有醒。然后,刑天楚就折回总裁室继续办公,直到傍晚六点多,天色渐暗。
乔小歌很久都没睡过一回自然醒,这下子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这种感觉对于长期失眠的人来讲,真的是比吃一顿大餐还要来得高兴。她慢慢的睁眼,伸懒腰,还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盯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华丽白天花板半会,愣住一会。才反应回来,自己现在身在刑氏大厦的总裁室。她已经彻底从睡意里清醒过来了,第一时间就抓起披在自己身前的黑色高级毛呢长款大衣,认认真真的检查着自己睡出了皱褶的衣服,吁了口气。还好这次他没有趁着她睡着禽.兽他……否则她绝不饶他!
“呵,乔小歌,我睡你,合情合理。”一道阴森得能让温暖如春的空间瞬时变成北极的男性嗓音传来,乔小歌背脊顿时一僵。这种连声音都具有极大杀伤力的男人,除了刑天楚之外,她还真想不到其他人了!她顺着声音去寻找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一个转头,瞳孔就映入男人冷漠且棱角分明的俊脸,他就坐在对面的沙发,精湛得没一丝赘肉的上身子穿了件黑色的毛衣,无痕的西裤包裹着一双大长腿,坐姿很随意优雅。
这明明就是个帅得离谱的男人,可是怎么每次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如果她是那种传说中隐姓埋名很久的江湖高手懂什么暗器的话,乔小歌保证,她分分钟是要暗杀刑天楚这个死不要脸的大魔头。哦,不对,在暗杀以前,她会先把他的舌头抽出来拿去做下检验,查查看到底是不是藏的都是老鼠药。
刑天楚休闲的靠着沙发,目光很慵懒的看了眼对面的人儿,再又浅抿了一口咖啡,语调偏冷的道:“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也没用,我对你的身体……”故意顿了顿,语气跟黑眸都表达着淡漠的嫌弃,薄唇讽刺的弯起,再接着说:“没兴趣。”
闻言,乔小歌差点就吐了半斤血!拜托,她什么时候用哪种眼神去看他了?说得好像自己一直在惦记他的身体那样,他对自己没兴趣她都想要烧串炮仗庆祝好吗!刑少,你以为我跟其他人一样那么肤浅想你身体么?真是自大狂。
其实她特别想直白的说了,但……不可以呐,谁叫她还欠着这个男人的,而且,自己还要靠着他帮爸爸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