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魏萍急忙起身出去想要看了明白,赵资安也跟着一起出来。
三人来到院子里,拉车的马儿已经被卸下了车套,正一动不动的趟在地上,不过马肚子还在微微起伏。
除了车夫以外,还有两个茶舍的伙计,正围在马匹身边查看着情况,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意见。
赵资安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等马好起来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还不如自己走路回去来的快。
“郭夫人,时辰也不早了,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好了,正事儿要紧,赵某就先告辞了。”赵资安道。
魏萍也知道现在尽量该少耽误时间,便点头道:“那就辛苦赵公子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资安拱手一礼,转身快步出了茶舍,奔着回去的路走了。
魏萍走到车夫旁边,质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马怎么这样了?”
车夫赶紧道:“夫人,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刚才去了趟茅房,回来就看见马歪歪斜斜站不稳的样子,没多久就这样了。”
魏萍又去看茶舍的两个伙计,他们也纷纷摇头,说自己出来就看见是这样了,并不知道马为什么会这样。
小梅道:“夫人,会不会是府里的草料出了问题,马儿吃坏了肚子?”
这种小事,魏萍也不想去思考原因,便对车夫道:“赶紧去弄辆新车来。”
车夫连忙答应下来,魏萍说完,也重新回了舍间。
赵资安拿着《飞鸟图》一路加快速度往回赶,他在潭州也有些年头,对城里的道路也很熟悉,是以专挑小巷捷径。
赵资安其实已经看开了赵怜花的事情,但没想到刚才还是忍不住有些触景生情,现在的他最在乎的就是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他一路走一边心里还不停的盘算着,一会儿该报一个什么样的价格给那位叶公子,既要让生意做成了,还得让自己狠狠赚上一笔。若是能卖到五千两,那其中就能净赚两千五百,再加上双倍的佣金,这笔钱若是到手的话,他就能在积水街里置下一间不小的铺子,从此自立门户!
赵资安喜滋滋的盘算着,脚下步子快速急行,不觉间已经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突然就听一声机括声响起,背后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刺痛感。
不等赵资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软软的倒在了趴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背后暗算的还能是谁,自然是叶明扬啦。
还有刚才茶舍里马匹倒地不起,也是叶明扬的杰作,他趁着车夫小解的时候,拿着银针在马屁股上戳了两下,马儿自然是站不起来的,倒不是因为他听见赵资安要求魏萍派马车送他,若是那样,他根本来不及做手脚。而是因为叶明扬早就想好了要在中途抢劫《飞鸟图》,弄倒马匹,就是为了逼他走路,也得亏赵资安心急要抄近路,要不然叶明扬还真不好找机会下手。
只见叶明扬快速转进了巷子里,飞快走到赵资安的身边,首先拾起了用布包好的《飞鸟图》,为了稳妥起见,他又将射中他背后的银针一一拔出,这是叶明扬做事的准则,凡事只要可能,尽量不给别人留下有迹可寻的线索和破绽。
待到叶明扬悄无声息的离开的两个时辰之后,赵资安才醒了过来,他一起身就被吓的魂不附体,《飞鸟图》早已无影无踪。
赵资安在巷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回,直到天色暗下来,他才心神不宁的回到自己独自居住的小院,刚关上门,脑子还在想着该如何跟郭夫人说这事儿,就听门外有人用力敲门。
赵资安正是心烦透顶的时候,他满脸不情愿的返回院门前,一边拉门闩一边不耐烦的叫道:“谁呀,谁呀!”
刚一拉开门闩,院门就“砰”的一下被用力推开,门板正好砸在了自己的面门上,生疼生疼。
“哎哟哟,这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呀!”赵资安捂着脸,十分生气的骂道。
外面那人也不回答,进到院子里来很利索的就将院门一关,然后重新插上了门闩,待他一转身,赵资安才发现那人手里居然还攥着一根手臂长短的短棍,没等他回过神,接下来就迎来了一阵劈头盖脸的毒打。
赵资安被打的惨叫连连,大呼救命,隔壁邻居已经有人听见了赵资安的呼叫声,立刻从屋里出来围了过来,纷纷拍打院门询问是怎么回事。
那人也不害怕,只是高声对门外叫道:“吵什么?我是来找他要债的,谁敢管这闲事儿,我就管谁要钱!”
他这一嗓子果然有效,刚喊完门外马上就安静了下来,隔壁邻居们早已飞快的散了去,再也没人敢管闲事儿。
赵资安见呼叫已经无用,便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房间,慌乱的躲到了床上,用厚厚的杯子挡在身前,苦苦哀求着:“壮士饶命,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打我呀。”
拿短棍进门就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郭知府的儿子郭令成。下午小梅一回到家,就偷偷找机会将事情告诉了他,郭令成便赶紧跑去找赵资安想要讨回《飞鸟图》,可到了广源阁却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