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继宗为何身着华服在此,就是因为他要亲手手刃仇人侄女,隆重的祭拜自己父亲的在天之灵。
现在所有局势已定,苏继宗来到独赢身边,将他背后的匕首一下拔出,甩了甩,又在独赢的身上擦拭了一番,然后转过头来,将目标转向了雁洺。
雁洺一看,吓的连忙扭动起身体,不停的摇头,大声喊着:“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呀!”
“叫吧,大声点叫,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来救你的!”苏继宗神色大悦,毫无畏惧道。
说罢,苏继宗拖着雁洺就往巨石后方而去。
雁洺被一路拖行,惊叫之余已经注意到,巨石后方有一小块地面上,已经插上了祭祀用的香炉蜡烛,正中间还有一个牌位,上面豁然写有“苏公元谷”的字样。
雁洺看到这些布置摆设才肯相信,苏继宗果真是要杀了自己来祭拜他爹,立刻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还真有点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意思。
苏继宗将雁洺丢在父亲牌位的一侧,自己“噗通”就跪在了牌位的正前方,接着恭恭敬敬的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的时候,苏继宗已经潸然泪下,自己多年的潜伏不亏了,苦心经营终于有了今天的结果,他心中又是喜悦又是忧伤。
雁洺只是哭了一阵,便停了下来,她不想就这么等死,便想着周旋一下,能拖一刻是一刻:“苏继宗,你杀了我,你也没处可逃,他们一定会抓住你的。”
“林小姐,你太天真了。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会冒然动手吗?”苏继宗道。
苏继宗再一次伏在地上,异常郑重的拜道:“父亲大人在上,继宗叩拜,孩儿今日当面手刃狗贼林景朔之女,以慰父亲大人在天之灵。”
说完就要拿起匕首起身,但耳边却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苏继宗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武官服饰的女人已经冲到了自己近前,正抬起脚朝自己踢了过来。
这个女人正是云婧,她先是一脚就踢掉了苏继宗手中的匕首,然后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肩头,苏继宗后仰摔在地上,下一刻,软剑的剑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处。
“别动!”云婧喝斥道。
就在她的身后,叶明扬已经跟上将雁洺的绳子割断,救下了人。
苏继宗这时已经看清了云婧的官服,懊恼道:“为什么会有内廷卫?难道说,你们早就察觉了?”
云婧还未说话,叶明扬在她身后先道:“没错,你的计划我们早就知道了。”
“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苏继宗一向自负,他哪里肯信叶明扬说的话。
叶明扬冷哼道:“真以为天底下就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瓜吗?”
苏继宗恍然道:“难道说,那天来赌坊打听独赢消息的一男一女,就是你们两个?”
“不错,你不是要做掉我们吗?现在怎么哑火了?”叶明扬讥讽道。
苏继宗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计划会败露出去,问道:“能告诉我在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吗?”
叶明扬道:“你倒是没什么破绽,要怪就怪曹嵩吧,那天他输光了钱,还找我们讨了喜筹,却去了赌坊二楼,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都说曹嵩也是个烂赌鬼,他输了这么多居然没有着急去翻本,想必是找你报告我们的情况去了吧。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派了人到处找我两个,我们随后暗中跟踪曹嵩,想不知道你们的计划也难了!”
苏继宗听完右手用力一锤,懊恼道:“我就知道是曹嵩那个蠢货!蠢货!”
雁洺惊魂未定,坐在地上慢慢回神,突然想起先前的情况,便问道:“你们不是被那人绑住了吗?”
叶明扬将事情的经过告诉雁洺,自己和云婧割断绳索逃出来以后,凭借宝物的感应,他们一路才能跟在独赢的后面,一直跟到了竹林这儿,但为了保证她的性命安全,自己才没有贸然现身救人,而是在远处静静的看完了一场好戏后,等苏继宗将她拖到巨石后面的时候,他们才出来救人的。
雁洺惊讶的看着叶明扬腰间的福袋,道:“真的吗?那你这宝物可太厉害了!”
“天不助我!”苏继宗起身自己用喉咙去顶住软剑,狂叫道:“活着何用?快点杀了我!”
可软剑的剑尖是圆的,根本没有杀伤力,苏继宗顶了半天,也没有伤到自己分毫。
叶明扬想起了一件事,立刻站起身怒道:“先别着急死,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算账呢!”
“还有什么事?”云婧问道,雁洺也很好奇。
“等着。”叶明扬说着便跑去了巨石的前面,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精致漂亮的小酒坛。
云婧大概已经知道了叶明扬说要算账的什么事情,雁洺还不知道,便问:“你拿这坛下了毒的酒做什么?”
叶明扬指着酒坛问道:“知道这酒什么来历吗?”
雁洺道:“你当我没见过呀,‘楚韵红’葡萄酒呗,现在衡州城可是火的不了的。”
叶明扬用赞赏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