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医院走出来,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风雪依然双舞双飞,将街上行人逼得裹紧衣衫...
魏征看着手中的化验单,他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失望了,本以为自幼修行八卦掌,长久以来的内家拳法可以使得自己的身体有所好转,怎奈一次次失望让堂堂男儿,却满面憔悴的站在风雪之中。
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天空,那种造化弄人的感觉尤然而生,明明是男儿身,却毫无男子雄风,如今已经十八年岁,却依然不见身体有该有的变化,心中如同此刻的天空,冰冷的遍地雪花。
刚从山上下来的魏征,还没有多少人生的经历,茫茫人海之中,却难以找到一处安身之地,幼年的天真早已腐朽而去,遭逢家人怪异的目光,还有那声声刺耳的声音,使得他感觉无处容身。
想到前几日,自己兴冲冲的回到家中,可是长得越来越阴柔的自己,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十八年岁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
可是这一切并不是他想要的,哪怕是父母,在时隔多年之后,看到自己的时候,那有些闪躲的眼神,还有邻里只见碎碎之语不绝于耳,所有的欢喜都在那一刻支离破碎。
犹记得那天父亲无奈的神色,一些生活费交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堂堂七尺男儿却一无是处,甚至还要遭人白眼惹人闲话,心中不忿的他,却对这一切深感凄苦。
“爸...我去找份工作吧...不在家里呆着了...”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也忘记了当初父母的神色,更忘记自己孤身一人离开家之后,茫然的走在雪地里,不知道何处安身...
从小在山上长大,虽然学文习武,可是没有一点生活阅历的魏征,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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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暗淡的月光照在雪地上,更显得深夜的安静,隐藏一切的黑夜,皑皑白雪覆盖的地方,却没有一个脚印。
一座已经有一半倒塌的宅院,周围破屋残梗随处可见,宅院外有些散乱的护栏,有些经受不住岁月,早已断裂,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近。
随着脚步声接近,一丝冷风轻轻吹过,宅院外门口悬挂的风铃传出清脆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却没有惊起其他声音。
房间里的灯光亮起,魏征俊美中有些阴柔的脸庞,轻轻的叹了口气,房间里干净整洁,只是显得很冷清,没有太多的装饰,一桌一椅一张床,旁边较为宽敞的地方,一张有些破烂的桌案旁,堆放着十几个早已见底的酒瓶。
悬挂的沙袋和一些健身器材,摆放的格局很有讲究,房间的墙壁上张贴着人体经脉图和穴位图...
阴柔的脸庞有些苍白,不过举手抬足之间,却显得独具韵味,在这寒冷的冬季,更显得有几分傲雪独放的意味。
心中冰冷精神不振,此时那张化验单在他看来,就好像一个狰狞的嘲笑...
“啊!”想要怒吼去抹平心中的创伤,可是在这寂静的雪夜之中,他的怒吼只是在空中回荡...若非找到这早已人去楼空的废弃宅院,恐怕魏征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就在那微弱的灯光下,身体在风雪中如蝶舞翻飞,身体更是软弱无骨一般,似如一条蛟龙在水中翻腾,又好像一片落叶在风中起舞,身体越来越快,脚下更是时幻时真...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不公平...”深感苦楚绝望的魏征,一套掌法打完浑身热浪蒸腾,可是体内却依然毫无感觉,对于那传说中的内劲,根本没有任何感应。
站在雪地中,脚下之前游走的阴阳鱼精致入微,双拳高举仰天长问,苦苦修行却依然毫无进展,魏征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有家不能回,自己活的更是非人非鬼。
落寞的走进房中,看着悬挂的经脉图,魏征嘴角扬起苦涩的笑容,绝阳之体...若是女子堪称纯阴之体,若是修行得当堪称天资,可是自己偏偏是个男人,造化弄人天意捉弄...
粗重的呼吸着,顺手将一旁的酒瓶拿起,仰头咕咚咕咚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重重的将酒瓶放在桌旁,眼中那微弱的红光也慢慢隐去...
偏僻到没有人烟,周围只有一些早已破败不堪的残羹断瓦,没有什么阅历的魏征,除了一身不俗的武功,还有一张天生被人误认为女子的脸蛋,求职一途可想有多难。
诸多不便之下,魏征有些自暴自弃,远离了世俗的尘嚣...
生在鬼节那天的他,虽然是个男人,可是却直到现在年过十八,该有的男人雄风一点没长,当出检查的时候,结果却显示没有雄性激素。
当初自己年幼之时,自己与人无异可以活的天真快乐,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身体上的不同,让他有些不敢接触外人,山上修行内家拳,本就是修身养性的之法,也让他渐渐明白自己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