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把龙馨剑?!”
老者激动的道,这都快三千年了,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见到儿时的一把武器,他惊讶道:
“不可思议,真是不敢相信,当初还在吾仙城时,被我和司马易,君叒南争来夺去的顶级天兵……”
“当初被我抢到送给大哥你,作为十七岁的生辰礼物……如今却再次见到,这……这……”
嘴唇蠕动,老者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修长的白眉都跟着抖动起来。
“兄弟之情莫敢忘却,虽然我们三兄弟各在一方,少有能够见面的日子,但为兄心中始终不会放下你和三弟,在我为兄独自修行时,无数次经历天险地灾生死边缘,皆是在心中告诫自己,我在世上还有亲人,值得让我与天斗,与命搏!”
李天骄面色肃然,郑重的看向老者说道,一拍手,他再将目光落到九龙嗜馨剑上:
“这把剑虽不是最好的剑,但却是我最宝贵的剑!我将它从神兵一路提升至圣器……”
“如今,这老伙计也无法再晋升到更高级别了。或许是我能力不够罢,就送与你了!”
“圣……圣器?”老者惊道“大哥,这可如何使得,此物如此宝贵,我……”
“二弟!”
青年铿锵着打断了老者的话语。
李天骄偏头看了眼帝尊宫红铜色的大门,目光闪过迟疑,但在转回来后,面向老者时,再次化为了坚定:
“收着吧,二弟!或者,若有谁你觉得能够配得上此剑的,就替我转交给他吧!”
“大哥,你这是?”老者眉头一皱,毕竟人老成精,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要多想了!”李天骄站起身来,将双手背在背后,他道:
“我这就去了,你转告老爹,要他保重身体,”
言罢,也不待老者反应,紫光一闪,没了踪迹。
老者张张嘴,但李天骄已经走了,他也只能将重重的疑惑埋在心里。
老者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古朴大气的灵器木盒,充作剑匣,将九龙嗜馨剑收起……
又等了片刻,看了眼依旧紧闭的帝尊宫,他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至始至终,李人杰都没有出现,也不知是早已离去,还是就在一边,只是不发言而矣。
李天骄也没有将事情点破。
……
“吱~~哐!”
偌大的锈芝峰顶、沉寂了一月有余的帝尊宫厚重铜门终于在这天被打开,冰冷肃穆的寝宫在与萧魂别院联通后,再次恢复了喧嚣。
此时正值这世界一年里的“烈季”末尾,百花怒放,蜂碟群舞。
李萧只需沿着旋桦石铺就的正道走上几步,就是一片花圃。
这里的是梵荔花,花枝挺翘,花朵分内外两层。内为橘黄,外则是深紫,偶尔还有红内绿外的大朵夹在其间,整个花团怕有十几寸,其上绿叶零星,花朵却只怕有近百朵之多。
而在花圃另一端,隔着小石子路的另一片也是色彩缤纷。
这种花的花朵却是大小不一,大的宛如成年人的头颅那般大。花瓣披散开,每一瓣都朝外略弯一些,其上的脉络如金线描出一般!
整个花朵底色皆为朱红,观之极为富贵,而小的花朵宛如婴儿手掌,小小一朵,花瓣却是朝花心内弯,小花花瓣脉络并不清晰,但胜在颜色渐变,观之煞是喜人。这是双姝花,花开两种,个表一枝。
再远处,石子路的尽头还有座石亭,造型粗犷,两根柱子撑起的亭顶有十七支角,其上雕刻着无数蝌蚪,有浮雕,有阴刻,密密麻麻,但却不显突兀,反而透露出点点生机。
在石亭前,是一个荷塘,这坐落在荷塘之上的石亭被原主人取名为观沧亭,而荷池则被这位萧魂帝尊戏称为“众生池”,其实所谓“众生池”是个十六丈见方的淤泥池,而如今許荷还未露头呢!
倒是几丛井津菊开的很茂盛,大朵的金黄花苞臃·肿·肥·硕,压得花枝低垂入水中才罢休。几只云鲤游离其间,一会儿从这里钻出,一会儿又在那丛花间一扭身,不见了。
而院内的角落里也不是甘寂寞,点点野花肆意绽开,虽不及名花大朵,姿色婀娜。
但胜在繁芜与清丽,有种反差极大的野性美,倒是与别院内的那帮子名木花旦相辅相承。
一身锦绣龙袍的李萧走出帝尊宫,踱步在花丛间,心中略有所感,他不由吟道:
“蜂争蝶比花叶间;
四路伍道還颜枯;
不知今是第几番;
多娇百媚了无言;
愿、
入道所及、地阔天青”
……
又看了片刻,李萧这才继续向外走,他没有走上碎石小路,李萧继续沿着另一条路走。
此时走的这条路便是石板铺地,也显出心意。
脚下砖块几乎不见缝隙,笔直向前,整齐平坦。
这条路乃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