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很偏僻的山寨,人人都叫我们那里火钳寨,也许这意思就是(和钱在)。寨子是一片斜坡,分上下两个寨,一条路把上下两个寨明显的分开。这是一条马路,刚好够一辆面包车经过。这条马路是从大路边的公路上分修过来的,从大路边往下走一点点就是一平路了。从大路边修过来的路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烂”,至于烂到什么地步呢?烂到骑摩托车蹦蹦跳跳的,还要把脚垫地来防骑摔了,最重要的是石头多,泥巴也多。下雨天气,路上会有积水的小水潭,最多也就两三寸高。没人敢在下雨天骑车。从大路边到我家的路七弯八绕,上坡下坡走两里地就到我家了。途径吆棠,背后寨,之后就是我的寨子了。路的上方是第一户人家,路就从第一户人家那里分叉,一条是只到我家的背后就没路了。一条是斜着上坡去的通往窿卧寨的。
我家住在路槛的下方六七米左右,房子有八十平米,刚好是一个田字型的平房。房子正面对着东,东面正好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一眼看去好似一条龙在趴伏在哪,无比的霸气与壮观。左边是我爷爷家的老房子,是瓦房在,爷爷家在左边就是大伯家了。
1997的冬天,冷的让人心底发毛,让人们不自觉的多穿了点衣服.冬天人人都呆在家里,不出门。除非星期二的时候,因为每个星期二是我们那边赶集,黄泥塘市场最热闹的一天,在家又无事可做,没事做的人会去逛逛街凑热闹。
1997年12月15日中午12点55分,我出生了,我出生的时候还没有房子,所以爸爸妈妈还没有跟爷爷奶奶分家,一起吃住。当时爸爸好高兴,在老房子里跳来跳去,爷爷只是坐在一边,笑看着我爸爸高兴的那样子,什么话话也没有说。最高兴的不是我爸爸,而是爷爷的爸爸,也就是我的老祖公,老祖把我抱起来,用很苍老的的声音对家里人说道。
“你们看,我曾孙,我的第三个曾孙啊!”
家里人都纷纷说看到了看到了,好乖巧啊,这小子长的好像他老爸。
不过爸爸并没有先记着看我,而是先去看老妈怎么样了。之后在来看我的。不得不说我爸爸是一个好爸爸。
那天正好下着大雪,爷爷一个人披着一件棉衣,拿着镰刀就去曹子里割菜去了。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兜菜,菜叶上全是冰和雪,看上去犹如一朵精心雕制莲花,漂亮雪白。随后就是庆祝我出世。
然而,在我出世以后,老爸的好日子到头了,于是苦逼日子开始了。
在一个月里,老妈是不可以出门的,因为在这一个月里刚生完孩子很虚弱,要好好的补一补,睡觉要盖好被子,不能出去吹风,不让会落下很多疾病。就像我妈妈,睡觉没有盖好被子,最后落下了风湿,一直到现在还没好。
老爸在这一个月里就像是家庭主妇似的,早上7点左右起来先给老妈整点东西吃,然后一个人去土里干活,时不时的还往家里跑一趟,那时候没有电话,只能时不时的回来看看老妈怎么样了。到了中午回来还要做饭,洗衣服,给我我换尿布。那时家里没钱,也没有钱买尿布湿,一天要换好几块。就买纸巾老爸都供不上,买点纸巾都难啊!把这些都搞好以后,下午一两点又要去土里干活。晚上回来同样洗衣服洗尿布,洗我的裤子。裤子是用老爸小时候不要的衣服,把袖子剪了缝来做我的裤子,衣服是用布料做的,可想而知,生活是多么的艰难困苦,但是还是过来了。做好这些以后,老爸还要抱着一本笔记本去抄电表,大晚上的拿一个手电筒,一家一家的跑,看看人家电表用了多少度电,看过了就写在笔记本上,上下两个寨都要,每天基本上都是十一二点回来。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了一年,这一年,我开始有点记忆了,我也一岁了,还没有学会走路,整天妈妈到哪里,就抱我到那里。就在这一天,爸爸对老妈说道。
“这样把小杰抱来抱去也布太好,还是让这小子先学会走路把”。
“可以呀,但是他胆子小,不能硬来”。
老妈叹气的说道。
一段时间后,我的退有劲了,能把身体撑起来,我几乎很懒,基本上都是坐着玩。
走路也艰难啊!
有一天,老爸牵着我在奶奶家的院子里玩,老妈也在场。
院子也不大,宽也就四五米,长有十四米左右。院子里的地是用水泥打的,连接着我家,还有大伯家,爷爷家在中间。然而院坎离爷爷家门口有六七米左右,有两米高。我家的左上角斜对面有一间猪圈和一个鸡圈。正好是角对角有一米五左右宽的走朗。
那时我家已经有房子了,和爷爷奶奶分家了的。老爸牵着我在院子里兜圈,只要老爸一放手,我就赶忙的抱紧老爸的大腿,怕摔倒。老爸对我也是很无奈,之后想出了一个法子来对付我。老爸想着想着,就叫妈妈抱住我,想到就去做。只见老爸拿着一片棕树的叶子,挽成一个圈,把两头给打上结。于是我的噩耗来了。
那时,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影子向我一步一步的走来,气势伶俐,虽然满怀笑容,但我几乎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