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回京之前,卓不凡还是带着大家参加了熊承志和敖紫蕙的婚礼,众人见面又是一阵感慨,更有起哄者追问九公主和卓不凡的婚事。
九公主自是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挽着卓不凡的手弯埋起了脸。卓不凡自问对九公主并不排斥,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她,见她如此情态连忙向众人解围道:“你们急什么,迟早的事,只是公主出嫁非同小可,得皇室同意,况且我现在有大仇未报呢。”
众人闻言又是一片哄闹,九公主对卓不凡的回答倒也满意,虽然他话中隐含着暂时不婚娶之意,但那句“迟早的事”,无非给了九公主一颗定心丸。
其实连卓不凡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拖延另一个原因是内心深处还有另外一个人。
听闻卓不凡要回京,朝廷决定当即为他举行了封王仪式。因为封王的事情早已经公布,很多细节其实已经开始准备,所以封王仪式浓重而风光。
卓不凡以前之所以拖延,就是怕这些繁琐礼节,只是没有办法,这确实是帝国的一件大事,想从简都不行。
由逍遥侯改变逍遥王,卓不凡以后的礼节、待遇、府第的等级规模都有了更高的标准,而封地,更是由原来的南安郡,扩大到了整个乐平州,而且封地之内可以不受朝廷节制,相当于一个小朝廷。
当封王仪式进行到最后一项,在皇室宗庙前立誓,接过专享“逍遥侯王印”时,却突然有人站出来叫停。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杰的哥哥,当朝“安谧王”夏侯英。这夏侯英本是皇长子,有机会继承大统的,只是在一次征战中伤了一臂,修为受损,肢体残缺,皇室众议之下,最后才决定立夏侯杰为皇帝。
皇室和夏侯杰都因此而对夏侯英多生愧疚,除了将他封王之外,还给了不少特权,对他的儿子夏侯存厚更是倾力培养。
如果别人这个时候站出来,夏侯杰一定勃然大怒将之赶下,但夏侯英出面,夏侯杰虽然心中不悦,也不好当面喝斥,只是用尽量平静地语气问道:“王兄,封王之事,早有定论,为何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出言阻止。”
夏侯英不慌不忙,朝夏侯杰行了一礼,才缓缓解释道:“回皇上,我并非阻拦。封王之事既然有太皇叔的旨意,我岂敢多言。只是,历来封王不仅要考验战功,还要考验受封者的勇武谋略各方面能不能服众。卓不凡战功勉强算合格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我希望他能够当众展现一下,如此才能服众。”
夏侯英此话说得圆滑,即没有反对封王,又以往常封王惯例为根据,其目的摆明了就是要给卓不凡难堪,甚至让卓不凡知难而退。
对此夏侯杰不便发作,其他人皇室成员大多对卓不凡这个外姓王有点成见,忠厚点的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对卓不凡意见大到巴不得他出丑,所以没有人为卓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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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倒是想说话,只不过,她一个女儿家,在这种场合说话是没有份量的,更何况她能以什么身份为卓不凡说话呢?
观礼的还有不少文臣武将,有人看好卓不凡,也有人嫉恨卓不凡,只是夏侯英既然以皇室惯例说事,他们都不好插嘴。
这样一来,场面显得有些尴尬了,卓不凡正要上前反驳,李淳风这时却排众而出,不急不缓地说道:“要试卓不凡的实力,以后多的是机会,何必阻拦封王仪式。按皇室规则,也并非所有封王者都受过战功和武力考验,这一点‘安谧王’心里应该最清楚了!”
李淳风身为太傅,督管礼法和朝廷律令,对于王侯册封,甚至皇帝威仪都有谏议的权,他当然有资格说话。而且他的话柔中带刚,其实是暗示夏侯英,他的“安谧王”就是一个特例,朝廷是出于对他的愧疚才送他一个“安谧王”的,如果按军功他不够封王,按修为,现在只不过是真元境中期,更不够资格封王。
“你……岂有此理,你是说本王不够资格封王了!”夏侯英被李淳风这一番话戳中痛处,立马像被激怒的狼狗一般,暴跳如雷。
“王兄稍安勿躁,相信太傅只是就事论事,别无他意。封王的欢庆御宴都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开席呢,我看实力切磋的事,改天再说吧。”夏侯杰打圆场道。
夏侯杰话音刚落,夏侯英身后一个年轻人站身出来,朝夏侯杰行礼说道:“皇上,我爷爷每论及后辈才俊时,对卓不凡可是称赞有嘉,要我多向他学习呢。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赶上这个热闹,不如就让我和卓不凡切磋一下,也算是给封王御宴助兴了。况且,与卓不凡一战,也是我爷爷的意思,还望皇上成全!”
这年轻人正是夏侯英的儿子夏侯存厚,一向被皇室厚受,获得的修炼资源甚至比大皇子夏侯存信等人的还要多。
除了因为他是“安谧王”之子外,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的爷爷夏侯威,当朝太尉夏侯威,掌管天下兵马,又是夏侯杰的叔叔,连夏侯杰都要敬畏三分。
夏侯存厚这下搬出太尉来,就连夏侯杰都显出为难之色了。按照常理,夏侯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