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正倚着二楼窗边自饮,看样子似乎咛叮大醉。
他闻讯一激灵,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清醒,呢喃如同呓语,“和我地院有啥关系,一个个都是挨打的货,上去还不是丢人现眼。”
说罢,抄起酒坛,仰颈朝天,可空不出一滴酒。
“他娘的,又没了……”
话音未落,一个没拿稳,酒坛脱手,直接扣在脸上,好大一只头盔。
“你姥姥的,谁把灯熄了?谁?”
他破口大骂,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脚迈出窗外,直挺挺跌下楼去,‘头盔’摔得粉碎,人也不省人事。
东院深山,竹林遍野,曲径通幽,万籁俱寂。
小路尽头,是一片空地,两座墓碑矗立,碑前石台有香火慢燃,纵上空落叶纷乱,但附近一尘不染。
一光头老者正持着一人多高的扫帚细细扫着,那灰袍上打满补丁,后背佝偻着,松垮的皮肤堆出满脸褶皱。
他停顿了一下,望了眼墓碑,然后继续。风止,叶落,扫帚扫过地面,沙沙作响。
还有一声轻叹,“三千年,你我再没说过一句话,你此时想起我,是同意给我这两位老友报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