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蔺晨一大早就出门了,这几天一直神秘兮兮的。
洛寒让小白跟去瞧瞧,他自己躺在院内草坪上晒着太阳,金色的光线倾洒下来,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坦。
他当然不是在单纯享受,自从修习《焚天炎雀诀》以来,天地万物的每一丝炎力皆可为感悟玄秘的对象,而阳光蕴含的火精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他正尝试触及真念玄秘,领悟便能晋入君神境,到时合以三段灵识,意念攻击绝对会让人防不胜防。
但做起谈何容易,即便之前有炎雀化形演示,一时半刻仍不得要领,五种玄秘,每多领悟一种,再往上的难度都将成倍增加。
晌午时分,阳光最盛。
他枕着双手,翘着二郎腿,双眸微闭,似乎睡着了,隐约可见周身散发朦胧的微光。
体内,灵气奔流咆哮,经脉上《焚天炎雀诀》的烙印轨迹亮得刺眼,渗透肌肤,一丝微妙的感觉逐渐浮上心头。
忽然,院墙外传来一声呼喊,“蔺晨,快给我出来!”
声音大的离谱,瞬间将他吵醒,那感觉稍纵即逝,再想捕捉,一点儿影子也寻不到了。
凡需领悟,极讲机缘,一旦错过,下次不定何时,刚才马上要有眉目,这可倒好,一嗓子给喊没了。
他不由懊恼,语气不悦,“谁啊?蔺晨不在。”
“不在?是谁说话?”
话音未落,院门被一脚踹开。
他翻身站起,心道这人都什么毛病,这么喜欢踹门吗?以前他的就被踹开过两次,一次唐媚儿,一次王彦通。
门外走进一人,大步如风,身形壮硕,面盘粗犷,浓眉大眼。
二人四目相对,来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左右看看,“我走错了吗?”
说着,就要退出去。
洛寒见状,一下乐了,之前的不悦一扫而光,道,“你没走错,蔺晨是住这儿。”
来人大眼一瞪,目若铜铃,喝问,“那你是谁?在这儿干吗?”
当真声如洪钟,洛寒恨不得捂住耳朵,他应道,“我说咱能小点儿声吗?我叫洛寒,在晨兄这儿借宿几日。”
“洛寒?好耳熟啊!”来人皱眉。
“我都这么家喻户晓了吗?”洛寒暗道。
他刚要说话,见那眉头一展,“啊,我想起来了,就是你把王彦通胳膊打折了,又给娄冥一顿暴揍。”
洛寒心道要遭,这不会是要给那俩人报仇吧!
果不其然,来人卷起袖子,拉开架势,“来来来,跟我过两招,看看你小子到底是不是真那么有本事。”
洛寒一脸黑线,莫名其妙!我知道你是谁啊,就打。
他拱手道,“你不是来找晨兄吗?请问尊姓大名,回来我帮你转告。”
来人一摆手,“别打岔,我用你转告,我就在这儿等他,正好咱俩打一场。”
洛寒一看是非打不可了,不由满心无奈,“以前没听说学院里这么好斗啊,怎么都让我赶上了。”
猛然想起司空陌的告诫,便道,“要不咱换个地方吧,之前我的住处就这么打没的,还被司空长老罚了一千灵晶,可不能再把晨兄这儿毁了。”
来人一脸不耐,“我说你这小子怎如此啰嗦,不换不换,就这儿,毁了算我的,罚钱我出。”
洛寒无语,这是个什么人啊?还挺财大气粗的。
他暗道,“不行,不能说说算了,万一到时真出事儿了他一走了之,倒霉的还是我,得让他立个字据。”
对于罚钱他是真心怕了,有事儿没事儿就来个人寻他比斗,输赢且不说,弄不好又得搭上一千灵晶,这谁受得了。
遂道,“口说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
来人顿时火了,“我晁楠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吐口吐沫都是个钉儿,你不相信我,就是侮辱我。”
晁楠?!
洛寒知道这是谁了,试炼堂三将之一,性如烈火,实力不俗,去年娄冥正是败于他手,才无缘堂将。
“小子,我本只想和你过两招,可你辱我人格,这笔账咱们得好好清算。”晁楠大喝,房屋震颤。
说罢,他单臂平伸,手掌虚握,火焰从掌心猛地窜出,纵伸向两侧,形如火棍,长足三米。
洛寒双目一凝,“好精纯的炎之力!”
他忽然跃跃欲试起来,既为同一种灵力,说不定能对领悟玄秘有所帮助,再顾不上辩解,你说我辱你?那就是了。
见那火焰熄灭,现出一根黝黑长棍,上赤金纹路游走,仿佛流动的赤炎。
他暗道,“这是攻之玄秘吗?竟能将灵力发挥到如此境地。”
又想起初到万千世界与武无二那一战,他手里也是凝出一把雷枪,不过照眼前这火棍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小子,接我一棍!”
晁楠不由分说,重步一踏,脚下土石崩飞,他直跃半空,长棍抡过头顶,力砸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