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大惊失色,准备许久的杀招将才施展,对方竟一改行动,突下杀手。
之前,正是看出其不愿伤及洛寒,才同意让他与其缠斗,且听从他的建议,布下这必杀之局。
谁曾想,转眼间就情势突变,他已身陷险境。
武无敌相距最近,率先冲了上去。他不顾伤势,战斧狂怒劈出,意解此危局,遍身伤口再次崩开,鲜血飞溅。
洛战天无比焦急,那拳印有多恐怖,他曾切身感受,之前只那一拳就让他自认难撼,现在它如此狂风骤雨般砸下,洛寒焉能还有命在?
他失去冷静,忘却自身安危,从远处一路飞纵,双臂连挥不止,灵术接踵而出,寒冰咆哮霜雪纷飞。
炎重手下不停,那火焰洪流愈发骇人,温度恐怖得发指,周遭都被燃成一片虚无。
他在思索,难道之前的缠斗都是假象?什么不愿伤及,或许只是为使他们麻痹大意。可它为何现在才选择发力?动机何在?
杀局已经开启,但一定要洛寒掌控才能施展那最终一击,否则一切布置都是徒劳,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突遭危急。
纵他尚能保持镇定分析局面,也难免心焦,随着灵气奔涌,不觉间一步步向前挪动,缓慢靠近着。
“来吧!都来吧!再近些。”爻侌暗道。
它心中窃喜,对方已然上当,那拳印看似凶横无匹,实则不足以将人重伤,每一拳临近击中它都会暗中收力。
此时,它横身半空,双臂尽展,浑身密鳞泛起幽光。
左臂挥拳如电,拳印似雨点般密集将洛寒重重笼罩,右臂大开大合,拳若惊雷,单臂硬撼那手持战斧怒劈狂砍的‘浴血杀神’。
脊背处,凶煞之气倾泻而出,这是它自身仅余不多的力量,却依旧浓重,形如实质。
它翻涌不息,像一面坚固无比的铜墙铁壁,抵挡住那焚尽一切的火焰洪流,及高天之上激流坠落的一挂冰蓝。
洛战天已至近前,在它身后狂攻不舍,可倾尽全力也难以近身,更别说救得拳印下的爱子脱困。
“炎重怎么还不过来?”
爻侌有些心急,长此以往它也坚持不了太久。
它用余光瞥去,发现火焰洪流另一端那赤色身影突然停住,就在前一刻他还在向前挪动。
“难道他已觉出我的意图?”它心里直打鼓。
当下四人之中,它最忌惮的就是炎重,毕竟那是实打实的炼神境巅峰,而祭台已毁,空间又被禁锢,它既无法藏匿身形,也不再无惧灵力。
实则,它是在兵行险招,妄图引四人近身围攻,然后一举破之,从而占据洛寒肉身逃遁。
它别无选择,谁让祭台之灵这副身躯不善远攻,只能近战,唯那一对铁拳凶横而已。
眼下,它已颇感吃力,炎重若不上钩,它又将功亏一篑,且看那架势似还欲做螂后黄雀,这必将对它造成极大的威胁。
“你既不来,我过去便是。”
无法,它只得悄然将战圈引向炎重。
拳印下的洛寒正兀自苦苦支撑,那一只铁拳迅疾如电,出拳如狂风骤雨,将他笼罩得密不透风,连游龙步都难以施展。
伊始,他只顾奋力抵挡,但时间一久,不免觉得有些异样。
“它若施全力,一拳不说将我轰杀,也足以重伤,可为何这拳势看似凶猛,却让我坚持了这么久,还只是受了些轻伤。难道是为防我施展身法,意以拳速取胜,所以力量有所不及?但这又有何意义?”
他百思不解,索性放弃,暗道,“父王与武叔父久攻不下,我必须想办法脱困,再掌杀局,不能让父王与炎重的灵气白白浪费。”
念罢,心念一动。
参天松木一阵枝叶颤乱,簌簌作响,无尽松叶洋洋洒洒飘落,密集无比,如绿色天幕沉降。
它突然涌动如浪,向那浑身密鳞的黑色身影袭去,松叶细长,足数米,每一叶都像是一柄钢矛,密密麻麻,携着恐怖的声势,呼啸而至。
爻侌一惊,它始终不知那松木为何物,实力自无从判断,只得将煞气分散一些,抵御来袭。
这攻势也非表面看去那般,不单松叶如矛,其间还夹杂着果实,它形似宝塔,玲珑剔透,将一接近就轰然爆碎。
炸裂的威力十分巨大,险些将武无敌荡开。
气浪冲击得煞气一阵颤抖,它顿时倍感吃力,遂加快速度向炎重靠近。
这下,连不谙心计的武无敌和失去冷静的洛战天都相继觉出异端,更遑论一直洞若观火的炎重,他连忙抽身退开一段距离。
“该死的!”爻侌暗自咒骂,咬牙切齿。
此时,松木一轮攻势完结,凭空而散。
它压力一缓,当即停在原地激战三人,攻向洛寒的拳印不觉加重几分,它心知方才定是这小子搞的鬼。
而松木虽逝,洛神虚影的攻势可还未止。
紧接着,漫天秋菊飘飞,再不似以前只有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