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直接，让冷清水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告诉秦阳实情，恐怕她们不能带走东方月了。
“咳咳……也不是不可以……”冷清水犯难时，暮千雪眼睛一转，对秦阳说道。
“哦？有什么条件？”
秦阳急忙问，其实他也知道，让东方月去月神宫对她有好处，留在罗天宗，未来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但是去了之后就身不由己，这不是秦阳想见到的。
“等她修炼到超脱境界，想去想留，谁能拦她？”暮千雪要给秦阳希望，不能断绝他的念想。
“超脱境界……”
秦阳听了没多大反应，段无终和东方鸣却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不朽境界对于他们来说都遥不可及，超脱境界更是一个传说。
就算东方月能修炼到超脱境界，也需要几千年时间，等回来时他们已经化道了。
“世间的规则，都是由强者制定的，等秦阳公子有实力凌驾于规则之上，谁还能束缚你？”
暮千雪继续说道。
冷清水瞪了暮千雪一眼，这不是在告诉秦阳，等他以后有实力了去月神宫抢人吗？
秦阳明白了，说到底还是要看实力。
“以秦阳公子的资质，恐怕用不了百年，就可超脱世间，毕竟你开辟出了那种道宫。”
暮千雪说完之后，就盯着秦阳的眼睛，她和冷清水都怀疑秦阳开辟出了大世界级别的道宫。
“哪种道宫？”秦阳装傻。
“秦公子的道宫，恐怕是祖神级别的那种道宫吧？你开辟道宫时，引动了天地本源，空门虚影都出现了。”
冷清水也好奇，如果秦阳真的开辟出大世界道宫，诸天万界要轰动了。
“如果事情真像两位仙子所猜想的那样就好了，我没有开辟出大世界级别的道宫，在最后一刻失败了。”
秦阳装出一脸遗憾的模样，反正这两个女人也不可能查看他的道宫，他死不承认。
“失败了？”冷清水和暮千雪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相信。
“是啊，最后一关考验是神火，我险些葬命。”秦阳表情又变化，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没开辟出来？”冷清水没有继续问下去，无论怎么问，都不会从秦阳嘴中得到答案。
“出来了。”
气氛尴尬时，月神镜光芒闪烁，东方月从中飞出来。
不知道她在里面见到了什么，出来后眼神更加复杂。
“我想跟师弟单独说几句话。”东方月走到秦阳身边，拉住秦阳的手。
“去后山。”
秦阳最懂东方月的心思，每当她想冷静时就会去后山的练兵场。
看着两人手拉着手离开，暮千雪欲言又止。
“罢了，给她几天时间吧，反正她最后会跟我们走的。”冷清水看到东方月一脸复杂时，就知道东方月会跟她们走。
“为何这么肯定？”暮千雪听冷清水的语气，似乎有十成的把握。
“因为她在月神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冷清水嘴角露出笑容，接下来她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什么都不必做。
罗天宗后山，熟悉的古魔族练兵场，两人坐在一块巨石上。
晚霞映照天边，黄昏已然临近，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秦阳和东方月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落日余晖，仿佛又回到当年，两人还是少年少女的时候。
“师弟，我一生当中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东方月依靠在秦阳的肩膀，回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在罗天宗发生的点点滴滴。
“师姐，我也是。”
闻着东方月身上的淡淡幽香，秦阳的心情前所未有平静。
“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失去你。”东方月又道。
“傻师姐，我好好的，怎么会失去我？”秦阳宠溺地摸了摸东方月的长发。
“我在那面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东方月向秦阳说刚才所看到的画面。
“师姐的命运是什么？”秦阳摆脱了命运，但东方月没有摆脱，命运在束缚着她。
“如果不去月神界，我的月神脉灵会消失，重新变成一个凡人，直到老死。”
东方月刚才见到两种命运，第一种就是老死。
“什么？月神宫敢剥夺你的月神脉灵？”秦阳一听就怒，以为是月神宫的人要剥夺东方月脉灵。
“不是，是九大玄女的大劫，如果九大玄女不能唤醒月神意志，月神脉灵会消失，每个玄女都会变成凡人。”
东方月知道秦阳误解了，急忙向他解释。
“怎么还会有大劫？”秦阳压住冲动，继续问东方月。
“是大劫也是造化，如果能唤醒月神意志，九大玄女会得到月神的造化。”
东方月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第九位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