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的铺垫和摸爬滚打,到贺兰连城出生之后便都改变了,所有的努力一瞬之间化为灰烬,连最后唯一的希望也被迫破灭,贺兰祠城那段时间连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一直秉承着亲者痛仇者快的想法,贺兰祠城不知道要自裁多少次。
有人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句话在贺兰祠城的身上体现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贺兰祠城天旋地转了许多日之后,重新振作了起来,大不了是再从头开始,那又何妨?他还年轻,他真的还年轻。
可现在不一样了,贺兰祠城绝对不会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将近十年的东西再一次破灭,那种悲痛他无法再承受了。
所以现在这一刻,他要紧紧的抱住贺兰倾城,紧紧地感受她薄如蝉翼的外衣里肌肤的温度,他渴望着有人能够带他走出这个深渊,而当那个真正的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贺兰倾城无异于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要走,不要走……”贺兰祠城不停的重复着,呢喃着,颤抖着,他的额头上落下了汗滴,他在害怕着。
贺兰倾城突入袭来的心碎感涌上心头,忍不住紧紧抱住了贺兰祠城,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生在帝王家本来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了,切莫在这件悲哀的事情上再让人悲痛万分了,从来都是选不得由不得,知人事听天命,也不过是红尘当中一可怜人而已。
“你若想要查那我便帮你查,记住,若是查出来了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皇上,到那时一切的抉择交由皇上抉择,可好?”贺兰倾城心软了,她原本不应该说这句话的,可看到贺兰祠城这个模样始终于心不忍,便继续说道:“倘若,查出来的结果与你估摸的差不了多少,你想要怎么做?”
慢慢的松开贺兰倾城的肩膀,贺兰祠城说:“如你所说,交由父皇处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听天命。”
知道贺兰祠城不惦念皇位,贺兰倾城果断松了口气,她继续伏在贺兰祠城的胸口,呢喃说道:“古往今来因为皇位之争引发了多少后人诟病,那些一心想要争夺王位的人要么死要么幽禁,而最终大部分都是亲手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六哥,听我的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老天让你当皇帝,你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会继承大统,若是上天不让你做皇帝,即便是你走了99步安享太平,也会拜在那最后一步上。”
贺兰祠城深锁眉头,说,“若真相大白你真的是我估摸的那样并非父皇的女儿的话,我就请父皇让你嫁给我。”
贺兰倾城缓缓抬头,饶有含羞带臊之色,微微一笑分若桃花:“谁要嫁给你。”
二人对头相视一笑,贺兰倾城抬头在贺兰祠城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温热湿润的朱唇贴在贺兰祠城冰凉的唇上,贺兰祠城的心脏突然扑腾扑腾加速跳动,他没想到的是,贺兰倾城竟然如此大胆敢主动亲他。
男人总是喜欢把持不住,他屏住呼吸捧着贺兰倾城的脸颊仔细看了一阵,自己的嘴唇狠狠的贴在了她的唇上,两人唇齿交融呼吸急促,幽幽轻淡的花香弥漫了他们,如同催情的药粉一样芬芳的他们把持不住。
贺兰倾城吻到动情之处双手慢慢的朝着贺兰祠城的衣襟里探去,在他结实的胸膛前面磨砂了几下,落下一个个深吻,随后一路蔓延而上贴在贺兰祠城的耳垂轻呼:“你若许我安好,我便将自己奉上。”
“如此春宵若是戛然而止岂不扫兴?”贺兰祠城如丝絮一般绵柔的声音说道。
贺兰倾城轻轻一笑,说:“来日方长,你还愁得不到我?”
贺兰倾城不同旁些女子,她会的是挑逗眼前男人的兴致,知道他什么时候最兴奋,也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为之癫狂,就是要挑逗的他兴奋的时候,戛然而止才是最好的诱惑。贺兰倾城不得不为自己想了,若真的她不是贺兰国的女儿,那么她现在这般荣华富贵的日子绝对是不可能有的,就算是有贺兰祠城的海誓山盟,谁会让曾经是女儿的人嫁给自己的儿子?皇家的颜面注定是要荡然无存的。
回到宫中,贺兰倾城面带粉红看似春心荡漾,瑾儿从偏殿出来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了一声,她紧忙走过去将她身上的衣服摘下,接过灯笼吹灭了里头的烛火挂在了高处。
回过身瑾儿奉上一杯清水放到贺兰倾城的面前,看她扔是心有所思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这么晚了去了什么地方?”
贺兰倾城这才恍悟,“啊?哦,看外面的花儿开得好,去欣赏一番。”
“这么晚了去园子里看花?”瑾儿疑惑道。
贺兰倾城抬头笑着:“浮生若梦,为欢几何,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桃李之芳园许少人知道其中美妙,特别是这淡淡月色,实在是让人乐不思蜀。”
瑾儿低头称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向来贺兰倾城是不愿意将一些事情告于她听的,有时候多嘴多问的也是惹人厌烦。瑾儿深知她在贺兰倾城面前的地位不如青青重要,所以许多时候遇到什么事情都只敢跟青青商量之后才来回复贺兰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