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坚决不行,陆青军醒来以后如果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拦,那我们就麻烦了。”孙千贵不同意,“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在没有得到定国珠之前,一定不能让他醒过来。”
“可是陆鸣儿那里……”
“她现在有把柄在我们手里,我们还要怕她吗?”
“可是父亲,当初为了让她配合我们,我威胁过她,如果半个月没有解药,陆青军就会彻底死去。现在半个月时间已到,如果我们再不拿过去,她就可能认为父亲已经死了,万一告到皇上那里,皇上不能不处理,到时候我们可能就说不清楚了。对于皇上来说,得到定国珠,我们就没什么作用了,如果他真的要给陆鸣儿一个交代,恐怕不会在乎我们的性命。”
“陆鸣儿真的会这么做吗,她难道不怕我们把她和何华锋的事情抖出去?”
“如果把她逼急了,她也许真的不会怕。我听说陆鸣儿很小的时候没了母亲,和父亲感情非常深厚,再加上宫里的时候并不如意,她可能早就有死的心了。若是她觉得父亲已经死了,就会真的和我们翻脸,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试问这样一个人,她还会怕什么呢?”
“可我就担心……”
“担心陆青军去给他们通风报信吗,怎么可能,我们都找不到的人,他怎么可能找得到?而且以言初雪现在的情况,她也不可能回来找他。只要陆青军醒来以后,我们把他控制住,不让他出去,不让他走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就没办法行动。”
“就算我们不告诉他,陆鸣儿会瞒着他?不可能吧。”
“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能在屋子里发发脾气,什么都干不了。只要我们不理他,他也做不了什么。”
孙千贵听她这么说,也觉得不错,陆青军是朝廷命官,自己不能做的太过分。于是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瓶子交给孙丽然:“这是解药,如果没有其他状况,陆青军一喝下去,马上就可以醒过来。”
孙丽然接过来,看了看,有点不相信:“真的如此简单?”
“我说的话你也不相信吗?”孙千贵反问道,“不过我告诉你,如果陆鸣儿和何华锋有什么异动的话,千万不能把这个解药给他们。这样吧,去的时候拉上凌清译,有他在,我放心。”
“父亲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拉上师兄的,只要他在我身边,何华锋就不会对我怎么样?”孙丽然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父亲同意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去。”
“好。”
从父亲的书房里走出来,孙丽然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言初雪和轩辕英到底该留还是该杀。原来想留着他们,只是因为嫉妒,嫉妒言初雪偷了凌清译的心,嫉妒轩辕英见到言初雪之后就忘记了自己,不论自己说出什么样诬陷言初雪的话,轩辕英都不相信。只见了一面而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孙丽然不愿意相信。自己陪了他那么久,都没得到他的完全信任。本来想让轩辕英以为言初雪就是他的杀父仇人,可是就是亲眼看到李山劫持了陆鸣儿,言初雪救走了“李山”,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反目成仇,孙丽然觉得很失败。父亲说得有道理,让他们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凌清译也说过,轩辕英早晚会知道真相,难道真的要让他们过来报仇么?孙丽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仔细想想,这些人不能留,到时候自己一定不再手软。可是杀了他们,凌清译那里如何交代,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不但没有帮助他们逃离立秋城,反而让父亲对他们下了手,不和自己翻脸才怪,孙丽然也不想如此。如果父亲真的要动手的话,肯定会让凌清译去,他一去,事情就不会成功,一定不能让他去。要是不让他去,就得给父亲一个理由,什么理由,难不成把凌清译的事情说出去?那样的话,凌清译必死无疑,孙丽然舍不得。想来想去,唯一一个合适的人选就是欧阳元。但是通过今天的事情,欧阳元和自己结了梁子,恐怕没那么容易听自己的话,怎么办?孙丽然苦思冥想,想不出一点办法。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欧阳元来到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杀了他们吗?让他手下留情不可能,让他杀人也不可能么?对,就是他了,关于这个问题,孙丽然觉得不是问题。不过如果有那一天,自己必须想办法控制凌清译,不让他参与。可那样的话,不仅会引起凌清译的怀疑,还会让父亲和欧阳元怀疑,又是一个难题。孙丽然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一个办法,干脆不想。反正不是马上去做,这件事慢慢考虑。眼下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需要想清楚,就是那个道士,父亲嘴里的胡明,凌清译的义父,这个人真的不好对付。首先他的武功不弱,而且会用暗器,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这样,欧阳元也不会追到这里,显然,欧阳元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凌清译呢,更不可能动手了。要杀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什么人才能对付得了他?轩辕英,孙丽然突然想到这个人。虽然他的武功不高,与凌清译、欧阳元无法相比,可他现在是离那个道士最近的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杀人于无形。他不是想为父报仇、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