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译。
“如果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一定不会同意。”凌清译的语气淡淡的,确实毋庸置疑的。
“他会知道吗,我和我爹是不会告诉他的,欧阳元还不知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个就是你。难道你会告诉轩辕英吗,你觉得轩辕英会相信你吗?”孙丽然靠在他身旁,得意地问道。
“我当然不会去亲口告诉他,我杀了他爹,是他的杀父仇人,如果他知道,会杀了我的,我没有那么笨。”凌清译苦笑地说,“不过这件事他早晚都会知道,而且用不着我告诉他。”
“那谁会告诉他,你的那个义父吗?”孙丽然冷笑道,“如果你抱着这个希望,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因为在轩辕英眼里,你的义父就是他的杀父仇人,言初雪也被他利用了,轩辕英现在不会相信任何人。”
凌清译回过头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之后才冷冷地问了一句:“这就是你的阴谋?”
“怎么,你看不惯吗?有本事你就去解释啊,我绝不拦你,去啊。”孙丽然放开他,拉开一点距离,笑看着他,看着他打算怎么办。凌清译没有动,只是转过头,看向窗外,不去理睬。孙丽然见他如此,心中欢喜,走过去,再次靠在他身边,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去的,因为你清楚,去了也没用,轩辕英是不会相信你的。李山和言银怀都死了,还有谁能够给轩辕英说清楚呢。”
“轩辕英是愿意相信言初雪的,这一点,你没有看出来么?”
“也许是吧,但那是以前,这一次,他未必会相信。”
“孙丽然啊,有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看上轩辕英了?仔细一想,好像没有那种可能。”凌清译笑看着她,看着她疑惑的样子,接着说,“你一直以为我喜欢言初雪,所以才会对他们那样。我和你解释过,我和言初雪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也答应过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可你还是不依不饶。这几天我仔细地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你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轩辕英,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嫉妒。言初雪和你无冤无仇,我真不知道你嫉妒她什么?”
孙丽然听了这话,愣住了,凌清译说的太对了,她就是在嫉妒。冷笑几声,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在嫉妒。你的问题也有道理,我在嫉妒什么。言初雪现在什么也没有,可以说是家破人亡,轩辕英也一样,还有什么让我嫉妒的。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喜欢她,帮助她,为了她和我闹翻;轩辕英也相信她,无论我说什么,都拼命地维护她。我就不清楚了,她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两个男人这样对她?而我,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的关心,什么都要依靠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孙丽然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
凌清译听了孙丽然的话,非常感动,也非常无奈,他明白孙丽然的痛苦,也很理解她的心情,自然也看得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只不过自己不能回应,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和她说清楚,因为那是一种痛苦,凌清译不愿意让孙丽然承担,只能自己默默忍受。转过脸,看着她,柔声说道:“我知道你身不由己,非常痛苦,我理解你。但你的不幸并不是你伤害言初雪和轩辕英的理由,他们和你没有关系,因为你父亲,他们都已经是家破人亡了,难道还不够吗?如果你这样说,世界上比你幸运的人还有很多很多,难道你都要折磨他们吗?”
“可是言初雪不一样。”孙丽然激动地分辩道。
“她有什么不一样,和你比起来,她才是最不幸的人。不管怎么样,你有父亲,而且你父亲对你也是百依百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害怕,现在这件事也是按照你希望的方向发展,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可是她呢,被你和你父亲逼的东躲西藏,整天担惊受怕,要不是有我义父,她可能早就死了。你们俩到底谁最不幸?”
“孙千贵对我百依百顺,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孙丽然气愤地反驳道,“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么,孙千贵听我的,不过是希望我帮他拿到定国珠,实际上他是在利用我,让我为他做事。一天到晚我过的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在孙千贵面前委曲求全,只为求得一线生机。孙千贵虽然是我父亲,可是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当初他杀了我母亲,那可是他的结发妻子,他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我。他想让我进宫,不过是希望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你只知道言初雪的日子不好过,可你有没有想想我,我真的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