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穴位于弯月谷东北方向百里之外,以大山相隔,如今山脉被狼主打通,通过山脉沟通狼穴,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是缩短了一半还多,这以往快马加鞭也要一日才能赶到的距离,如今周农五万铁骑骑双马,不计较马力全力奔行,不过半日,就已借道狼穴,悄无声息到达王虎背后!
他们前面,已是能看到百万民夫组成运输大军,蜿蜒盘旋,如同一道长龙匍匐在济安平原,这是在为前线王家大军运输辎重。
这已经是百万民夫运送的第三批物资,而周农他们很幸运,这批物资才刚刚出发,距离王虎大军还有较远距离,就被他们发现,完全可以不动声色截下,打王虎一个措手不及。
周农等人在议事堂定下的第一步,便是切断王虎军队的补给线,让围攻弯月谷的四十万大军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或许是因为王虎自信能够让弯月谷骑兵出不了城门,这蜿蜒盘旋的百万民夫,竟是只有寥寥数千士卒随行监看,并没有大军保护。
周农摘下盔甲,露出铠甲下龙袍,“只切断王虎的补给线,数千士卒一个不留,民夫尽量不杀。”
这些民夫现在虽然为王家做事,但他们毕竟是大汉子民,能够不杀,就尽量不杀,周农之所以脱掉铠甲,正是想要拯救百万民夫,对于愚昧的民夫来说,龙袍君王,那是天一般的存在,不能反抗,只能臣服,士卒则不然,受王家军队训练洗脑,不一定会忠诚于君权,为防止发生变故,只有斩杀。
“走,快走!”
有骑马士卒策马奔腾,一个不顺眼就顺手一鞭子挥下,在民夫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呵斥怒骂。
“混蛋,他妈的在爷爷面前也偷奸耍滑,不想活了吧。”一位面目狰狞的士卒一拉大马,马蹄直直踢在民夫胸口,民夫连话都说不出来,吐血倒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此情此景在不断上演,只要有民夫行动稍慢,就难免被王家士卒鞭挞,狠狠教训,百万民夫敢怒不敢言,畏畏缩缩躲避,勉强加快速度。
“嘿,你们这些贱民,不被教训就不肯下力干活,真是犯贱。”王家士卒狞笑嘲讽,并不顾及民夫死活。
“杀!”
周农身穿龙袍,手持八荒戟,骑骏马,一马当先率五万铁骑杀来,如钢铁洪流在济安平原上冲过。
“什么?那是什么?”趾高气扬在嘲讽的王家士卒顿时如丧考妣,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有敌军。”
“大股敌军,完蛋了,要死了,我还没活够啊,啊,我不要死啊。”
“这群该死的贱民,把敌人引来了,真是该死啊该死。”
王家士卒纷纷哀嚎,有意志薄弱的甚至在痛哭流涕,两股战战,面对军容严整的五万铁骑,他们根本没有对抗的意志,只能任其屠戮,就像他们鞭挞民夫一般。
“杀!”
“杀!”
五万铁骑,手持大戟,寒光烁烁,跟随周农怒吼而来,声音高昂,散发着让人恐怖的威势,每一个人都是杀神一般,散发着无边煞气,让人恐惧,周农身先士卒,八荒戟一挑,就将一位王家士卒斩落马下,骏马继续前奔,他猛一勒马缰,大马前蹄高高抬起,正巧将刚刚踩踏民夫的士卒踩死。
一命换一命!
周农杀入数千士卒之中,如入无人之地,根本不用使用武技,八荒戟一抖,就有一人丧命,成为戟下亡魂,完全没有一合之敌,都被干净利索一戟斩杀,周农戟尖朝地,鲜血成丝线,顺着戟尖流淌,滴落在济安平原,他高坐大马之上,龙袍威严,衬托着他如战神一般,威风凛凛,不可战胜。
“皇上实力又有进步,不久之后就应该突破到五品,进展神速。”周旭铸一直暗暗观察周农一举一动,眉头一挑,“而且太祖赠与的这武器虽然还未露峥嵘,但定然是绝世神兵,拥有强大杀伤力,有神兵相助,皇上实力又有加强。”
周旭铸悠悠然跟随在周农不远,偶尔出手斩杀一两位挡路士卒,任由周农杀敌,发泄心中愤怒,随时可以策应,军功对于他已经没有丝毫吸引力。
陈影策马,杀敌十分干净利落,犹如艺术一般,她一身武力都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久经战阵,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五万铁骑统领,她本人就像是一朵浴血红莲,有英武之气,眉宇之间,自有豪气,不是柔弱女子可比,别有一番动人风情,她将大戟放回马囊,望向周农,浅浅一笑。
陈影一笑,楚楚动人,风情万种,可堪入画。
数千士卒,根本无力抗衡强大的弯月谷铁骑,只能亡命逃跑,被铁骑追杀杀戮,成为死尸,成为平原上的养料,成为五万铁骑口袋里的军功,再也不复开始时的趾高气扬,煞气逼人,现在就如同羊羔一样,瑟瑟发抖,任人宰割,哭嚎着求饶。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投降我投降。”
然而求饶并没有用处,数千士卒,转瞬间,就被五万铁骑洪流淹没,围杀干净,只剩下一地死尸,全部死亡,没有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