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柳公子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落寞啊。”
金鑫说道:“可不是。看起来虽然跟往日无异,但是言行举止间总是透露出落寞,我看他刚才那样子,就好像无形中叹了无数口气一样。还是头一次看到柳大哥这样。”
“这么看来,文小姐是真的要和那个崔家二公子成婚了?”
“谁知道呢?”
金鑫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文殷也实在让人难以揣测,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接下来几天内,柳仁贤的盛名再次在月城响了起来,比过去更甚,他在四金酒肆设了文酒宴,邀了一大批的名士文豪之流纵酒比文,几乎天天都是乘兴而来,乘兴而归的样子,其中还出了不少名章名词,更是时不时地有书法从四金酒肆楼上撒到了街上,这楼上的任何一个的真迹,那都是一字千金的价值,引得无数老百姓争相抢夺,甚至有的人早早地就在底下守株待兔,就等着上面掉文章呢。
现在,整个街头巷尾,都在谈着柳仁贤在四金酒肆以文会友的事,口口相传的,都是他那些个字句书法,让柳仁贤着实火了一把。
本来柳仁贤就是很多人眼中的金龟婿,许多人想方设法地请了媒婆去说亲,而现在,去说亲的媒婆更多了。
柳云却觉得十分头疼,几乎招架不住,只能称病拒客。
很多人对柳仁贤的这一件事迹津津乐道,唯独金鑫,听着就担心不已。
这一日,她正想着去四金酒肆找柳仁贤呢,就收到柳家家丁的传话,说是柳云请她过去坐坐。
金鑫一听,忙过去了。
刚到柳府门口,金鑫就看到有两个媒婆争执着从里面出来了。
“王媒婆,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东家姑娘怎么了?哪个不说她温柔貌美,孝顺懂事的,怎么就比不得你那李家姑娘了?”
“我也没说比不上啊,我就是说我们李家姑娘略胜一筹罢了。”
“什么叫略胜一筹?你这不就是说比不上吗?王媒婆,你这说话可要负责任的啊,大家都是出来说媒的,不至于为了这一桩亲,大家撕破脸,互相拆台吧?”
“我哪里拆台了,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呵,你说要实话实说,好啊,那我李婆子就好好跟你实话实说一回,你那李家姑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虽然长得模样还是可以,但是那脚……”
王媒婆一听,忙捂住了李媒婆的嘴,瞪她:“李媒婆!你说话可要三思啊,有些话,不能乱造谣的啊!”
“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说我是造谣的呢?”李媒婆笑了。
王媒婆脸色难看,说道:“李媒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吗?你无非想胡说八道,弄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吗?”
“子虚乌有?”
李媒婆笑了:“王媒婆,你还不知道吧?不久前,李家可是找过我的,想让我给他们说媒。”
“什么……”王媒婆吃惊。
“呵呵。所以啊,这次,你还是算了吧,人家柳家也是月城的大户人家,柳公子更是个相貌堂堂的大才子,你可别做这样的事,委屈了人家。”
“李媒婆,你说话注意点,你以为你东家姑娘就好到哪里去吗?”
两个媒婆你一言我一语地,就站在门口吵起来了,看样子还不肯罢休的样子,一边的柳府管家看着,终于是忍不住了,说道:“两位媒婆,有事你们到外面吵去吧?不要站在我们府门前这样吵,成什么样子。”
那两媒婆一听,齐齐瞪向了柳管家:“你一个管家说什么呢?”
柳管家被这样一骂,一时噤声,但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很不高兴。
转头,就看到金鑫下了马车,走过来的。
柳管家当即眼前一亮,迎上前来,恭敬地弓腰施礼道:“夫人,你来了!”
那两媒婆本来还在吵架,一听到管家的话,当即闭了嘴,纷纷转过了头来,就看到金鑫。
金鑫今天穿了件水蓝色的衣裙,裹着曼妙修长的身体,脸上不过略施粉黛,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是清雅绝伦,气质出尘。
两媒婆见到她,立刻惊为天人。
金鑫看都没看那两人一眼,只对柳管家说道:“好久不见了。管家近来身体可还好?”
金鑫的关心让管家笑弯了眼,忙说道:“多谢夫人关心了,我一切都好。”
说着,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夫人请进,我们老爷正在里面等着呢。”
后面王媒婆先叫了起来:“诶,不是说柳老爷病着不见客的吗?怎么我们不见,她就让见了?”
柳管家听着王媒婆的话,眼里闪过一丝讥讽,面上说道:“这位是我们老爷的义女,我们老爷生病了,她来探病,是理所当然的。两位是外人,又是上门来说媒的,你们说说,这能一样吗?”
说着,也不再理会门口的两人,请着金鑫和子琴就进去了。
那两媒婆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管家领着金鑫她们进去,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