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明决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苏小米紧抓着手机,要不是因为实在没那个劲了,她一定会把手机摔了,不然实在难以平复此刻气愤。
怎么可以这么诬陷她?
然而,尽管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但苏小米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单远那张娃娃脸上,冷不丁地问他,“单远,你家少爷是不是一天不诬陷人就不舒服?”
先是为了流产原因跟她置气,后来连钟言的自杀也跟她有关,现在还血口喷人。
究竟是他疯了,还是她真的那么坏?
“抱歉,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单远直话直说,一边拧了眉,暗暗疑惑欧明决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要如此生气。
按理来说,欧明决已经知道流产原因,就算钟言死了,对他来说也没任何影响。
最多就是更加笃定心里想法罢了。
对于单远的回答,苏小米不甚满意,然而她始终沉默着,静待只发出沙沙声响的电话那方能主动解释清楚。
但欧明决并没有,他的语气依旧冷淡,不掺杂一丝感情,“我现在回国,你最好在明天早上十点之前,给我赶回别墅。”
否则,就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喂!你还没跟我说清楚——”苏小米意想不到会等来这结果,连忙开口追问,可欧明决根本不顾及她感受,她话音未落,就被挂了电话。
该死!
明明他回来应该让她感到高兴的才是,但光是听他的语气,苏小米就大感不妙。
耳边恢复清静,她垂下手,缓缓地闭上眼睛,刚刚流的泪此时已经干透,脸上绷得紧,脑袋也在隐隐作痛,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而单远就站在她面前,难得的带着试探性的眼神望着她,压低的声线沉稳又冷淡,“少爷跟您说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
“单远,我好累,让我出院吧,我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苏小米双眼紧闭,在她黑暗的世界里,她喃喃说道。
若跟他人说她此刻如同独自漂泊于深海之上,不知是否还会有人相信。
怕是到头来也是要让自己受伤罢了。
苏小米又晕过去的时候,远方钟响,沉重的钟声回荡在耳边,然而她就是睁不开眼睛。
而在地球的另一边,钟楼也敲响了悠远的钟声,却被隔绝在钢化玻璃制的落地窗外,耸入天际的高楼里,不时回荡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哒哒的声响以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的声音。
独独办公室里的男人紧抿着薄唇,目光冷怵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一言不发。
只见偌大的屏幕上,黑白的屏幕没有一丝声音,但是却挤满了人,身着华服的小姐先生们在舞厅中央舞动着,摇晃着或婀娜或大腹便便的身体,场面甚是热闹。
从屏幕角落标有时间地点,不难看出这是一段监控视频。
并且还是当时他跟苏小米在那场宴会上初识的场景。
一段视频不过三四分钟,欧明决却看了十几次,并且还在不停地回放,一切工作跟琐事都一律被他抛到脑后。
若不是苏小米逼迫钟言自杀并写下为她洗白的遗言这件事,他可能也不会这么着急着查看苏子月给的那盒录像带。
他想了解,苏小米到底有多坏。
结果就如同他所设想的一样,监控视频中,苏小米一直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来往的人,一言不发。
她偶尔东张西望,看上去似乎很迫切,但就是不接受任何人的邀约。
一直到她眼睁睁地看着欧明决在与人交谈中,无意间接过林克金递过来的饮料,并喝了下去,她才猛地站起身来,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朝着他走去。
此时身穿西装站在欧明决身旁的林克金也将一杯同样下了药的饮料递给苏小米,并对她说了几句话。
到此为止,都没任何问题。
问题就出在后头,欧明决已经来时感觉不适,他直接掐掉了跟合作伙伴的对话,自顾自地穿过人群离开。
而此时此刻,苏小米仍在会场里,手里端着那杯饮料,一点都没喝下去,甚至都不曾凑到嘴边。
谈笑间,她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欧明决刚刚所在的位置,发现他不在,她似乎有些心慌,旋即把那杯饮料随手放在经过身旁的酒保手上的餐盘上。
苏小米跟林克金耳语了几句,随后就追了出去。
画面到这里过,就被切换到一条走廊上,凭着酒红色的地毯以及大理石跟琉璃瓦交错的壁面,欧明决认得出来位置仍然处于该酒店。
他目不转睛,看着屏幕上时间的变动,他轻启薄唇,喃喃道,“一,二,三……”
果不其然,三秒后屏幕中就出现苏小米的身影,她看上去有些慌张,不时地回头看身后,确定没有人跟过来,才往前走。
当时有两间房间的房门是被打开的,欧明决虽然撑不住了,但还是选择了第二间房间,他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