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也吓了一跳,看这三人衣着打扮不咋的,手中这块青木兽晶的价值可是足以连城。
“刚才谁他妈说用一套宅子换的?太坑爹了!老人家,你这块青木兽晶值不少钱,我天哥给你作个主,除了替你儿子治脸用的,剩下的兽晶你分一半给孟慷做诊费,另一半我收了!价钱绝对让你满意!其它人就别惦记了!还有那些动歪心思的,也全都收了!”
天哥虽然看似嚣张狂放,其实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他只要稍一思索就知道,这三人身上如果还带着青木兽晶,只要一出这上京城,恐怕就要客死他乡,这就是怀璧其罪的道理。
正因为天哥如此醒目靠谱,所以孟慷才什么话都没说,任他发疯。
果然,天哥说完之后,四周人群中的狂热目光顿时收敛了不少。
对付三个乡下农民,和对付古家少家,这根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老猎户那双昏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异芒,用沙哑不清的嗓音说道:“请神医替我儿子治病,这块兽晶只管使用,用不完的老朽愿意赠给神医!”
他这话一出口,古天笑了,四周的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几乎全都熄灭了。
这一大块青木兽晶如果落到孟小神医手上,这个结果倒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
孟慷点点头,走下了台阶,走向了担架上的那名病患。
四周所有人全都眼巴巴盯着孟小神医,能够亲眼看一看他施展神之医术,倒也是一桩快事,足以当炫耀几日的谈资了。
孟慷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台阶下方的三人。
可不知为什么,明明毫无威胁的三人,却让孟慷心脏猛跳了几下,有种难以形容的不安。
这种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警惕的感觉,就像是在黑狱森林中遇到那些强大无比的凶兽时,明明还没有碰面,可是一踏入对方的领域,就有种天然的威胁感。
孟慷不动声色,走到了近前。
那村姑轻轻一伸手,揭开了丈夫脸上的白布。
“哇!”四周立刻掀起了一阵惊呼声。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那男人的脸上长满了恐怖的水泡,有些破裂的地方还流出了黄色的脓液,整张脸上五官都已经变形,挤压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
一见到孟慷,躺在担架上的那个男人勉力睁开了眼睛,如果那个位置的器官可以被称之为眼睛的话。
这名病患的心情似乎很激动,喉咙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只是谁也听不出他想说些什么。
“我夫君本来好好的,昨天还是个俊俏郎君,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请神医出手替他医治。”那村姑在一旁说道。
孟慷看着这张恐怖难看到了极点的脸,并不避嫌,而是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了病人的颈间。
“他是中毒了!毒气无法排出,才会在皮肤相对脆弱的脸部爆发出来!”孟慷淡淡说道。
那村姑淡淡道:“神医可懂解毒?”
她这句话一出口,台阶上的天哥就皱起了眉头,立刻起了疑心。
她的状态太不对了!丈夫中毒,惨况至此,换作是一般的女人,早就担忧到不行,哪有像这般淡然口气的!
而且细细一想,这女人说的话也很不对劲!昨晚中毒变作了这副德性,今天就送到上京城来找孟慷医治,而且手上还正好有这么大一块青玉兽晶!
这等巧合,未免也太诡异了!
要知道,在场的这些权贵豪族,家家都有不弱的实力,他们都搞不到这么大一块青木兽晶,这宝贝反而出现在三个普通的百姓手中,这本来就极为反常的!
天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知不觉又多下了两级台阶。
“别过来!”一直低头关注那名病患的孟慷突然出声了。
“这里有毒,不要靠近!”孟慷又很体贴补充了一句道。
孟神医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四周围观的人群全都吓了一大跳。
有毒?这毒怕是不简单!
以孟神医如今的声望,连他都发出警示了,这可得小心啊!
话音未落,哗啦一声,人群主动退开了一大片。
天哥满脸的纠结,他在犹豫,要不要冲下去!
如果真如孟慷所说,面前的那三人就是一个局!一个杀局!
好友身陷杀局之中,自己又怎么能安然站在上面?
天哥咬咬牙,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
“古家小子,你身上的护身符箓可挡不住老夫的烈焰剧毒,你不要自误,白白送了性命!”那老猎户挺直了腰杆,突然开口说道。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以台阶下的那张担架为圆心,一圈惨绿色的毒焰无风自燃,将四人隔在了当中。
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四周的人群又慌又乱,再退了几大步。
这时,人群中有几个人突然觉得浑身骚痒,忍不住挠了起来。
这一挠,越挠越痒,奇痒钻心,根本止不住,整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