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穆府的小少爷降已依然三年了。
三岁的穆皓,俨然是穆府中的一块宝,全府上下都围绕着这个小小的人儿。
父亲疼爱,大娘呵护,穆府中只有穆皓的娘亲雪含蕊舍得收拾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家伙。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了,穆皓无时无刻都想着更多的了解这个陌生的世界,恨不得马上去看看这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无奈的是,成长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随着穆皓的逐渐长大,穆天河慢慢发现自己的这个幼子似乎不同于其他孩子。虽说也常见他调皮捣蛋的孩童行径,但有时候这孩子却表现的格外特别。
还记得在他两岁时,雪含蕊第一次带他到书房里,任谁也无法想想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竟然对这满强的书籍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最初穆天河以为孩子只是好奇,便随手拿了一本递给了穆皓,谁知穆皓竟然有模有样的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这让穆天河与雪含蕊大吃一惊,可随后看见穆皓随手将书一扔,才有所缓解。
说来话长,穆皓也是有苦自知,当穆天河将书递给他的时候,穆皓是无比兴奋的,终于可以一窥这个世界的一角了。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自穆天河手中接过书籍后,穆皓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结果穆皓的眼中大大的显示出傻眼两个字。
谁能想到,满满一本书,穆皓能认识的字根本超不过十五个,穆皓心中不由得仰天长叹,“你大爷,为毛是篆体?你们为毛用篆体写书?你们难道都是秦朝人?”
一种莫名的无力感自穆皓的心头涌起,穆皓无奈的看着手中的书,心中暗想“我一个堂堂公安大学的高材生,特警中队的队长,现在竟然沦为小学文化水平?”
无奈间,穆皓将那本书随手一扔,便去寻找他更加感兴趣的东西了。
自那之后,穆皓便有意的去学习这里的文化,他的两个哥哥,大哥穆星早已成年,被父亲穆天河放在军中历练。二哥穆辰却是开悟之年,家中有专门的先生教授。
穆皓一有机会便跑去偷听,起初是穆辰还当是弟弟来找他玩耍,谁知过了不久就发现,这个跑来蹭课的小子,听得比自己都认真。
而教习的先生也发现,穆家的小少爷似乎十分好学,而且悟性极高,往往很多东西一点就透,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穆天河得知此事后,便直接将穆皓也送到了先生那里,让他跟随先生学习。
穆皓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对知识的渴望,他不断的想从先生那里学到更多的东西。
一年后,先手垂头丧气的走到穆天河面前说,“小公子天赋异禀,我已经交不了他了。”
穆天河听到后,直惊的眼珠子都快蹦到茶杯里了,缓缓道:“先生,你说,是不是那混小子又干啥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不不不!大将军,属下说的句句属实,小公子当真天赋异禀,常人举一反三便是奇人,小公子举一反十也是寻常,小人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教授于小公子了,再这般下去,算是误人子弟,小人实在有愧。”
看着先生离去的背影,穆天河也未出震惊中走出来,许久后,穆天河大声道:“穆易,准备一下,我们去萧太傅哪里一趟。”
许久后,穆天河自外面喜滋滋的走了回来,正厅中的尹婉梅与雪含蕊看着丈夫满面春光的自外面回来,忍不住问道:“夫君这是什么了?满面春风的。”
“哈哈!我去给咱儿子找老师去了。”穆天河得意洋洋的说。
“怎么?辰儿不跟着温先生了?”尹婉梅疑惑的问道。
“不是辰儿,是皓儿。”穆天河看着雪含蕊怀中的穆皓道。
穆皓抱着怀中的布老虎,抬头看了穆天河一眼,并未说话。
尹婉梅与雪含蕊惊异的问道:“皓儿?”
“是啊!早上温先生找我说,咱家的小少爷天赋异禀他没法教了。我便出去给咱儿子找了个新老师”穆天河得意洋洋的说道。
“夫君,这是不是太过唐突了,是不是皓儿有调皮捣蛋,惹先生不高兴了?”雪含蕊说话间,看着怀中的孩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穆皓看着娘亲气恼的瞪着自己,一脸无奈,大声道:“我没有。”
穆天河也不说话,只是转身将桌上的一本书递给了穆皓道:“皓儿,念念。”
“季札之初使,北过徐君。徐君好季札剑,口弗敢言。季札心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徐,徐君已死,于是乃解其宝剑,系之徐君冢树而去。从者曰:“徐君已死,尚谁予乎?”季子曰:“不然。始吾心已许之,岂以死倍吾心哉!”穆皓无奈的念起了书山的文字。
尹婉梅与雪含蕊听着,下巴都快垂在了地上,穆皓念着书本上的字,心中不断的编排这自己的老爹,“你搞错没有!这么大的人了,看本启蒙的书。”
随着穆皓一字一句的念完书中的内容,穆天河有接着道:“你可知此文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