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听马夫韩子山说到为了不让她伤心,而甘愿做一名马夫时,不禁吃惊道:“难道那个美女子是柔姑娘?”她见马夫韩子山点了点头,一双妙目满是敬佩之色,问道:“那个负心人离开柔姑娘后再也没回来么?”马夫韩子山点点头道:“没有回来,从此杳无音讯。”言毕,拿起酒囊‘咕咕’痛饮起来,将囊中最后几滴酒喝干,才随手一抛道:“时间总会冲淡一切......二十几年来,柔姑娘早已平静如水,将那负心人忘记的干干净净。哼,可如今,这份平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李玄与蒙面女子闻言,不禁有些惊奇,问道:“是谁,又会是什么事情能打破这份平静?难道那负心人来了?”
马夫韩子山嘿嘿一笑,叹道:“故作惊诧,言不由衷。负心人没来。他的子弟却来了。”
李玄见马夫韩子山说到此处,眼中突地闪烁出冷峻的寒意。这寒意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其中隐含的忧郁、不安、焦虑与杀机,更像是一大波扑面而来的冷风,冲向自己。李玄心下不由暗自戒备,口中却问道:“他的弟子在哪儿?”马夫韩子山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哈,混小子,你还要装下去么?”说着,突然长身暴起,未见身形如何变化,右手猝然出击,如狂风如雷霆般向李玄当胸抓去。
蒙面女子没想到马夫韩子山会突然袭击李玄,忍不住惊叫一声。
李玄之前见马夫韩子山眼中寒意闪烁,虽暗暗戒备,但也没想到他会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袭击。百忙之中,退后不及,只能在原地拧身避过。李玄虽闪避迅捷,但韩子山出手却比电光石火还快。‘嗤’的一声,他胸前衣衫登时被马夫韩子山扯下大片,同时怀中事物也‘哗啦啦’跌落满地。马夫韩子山见李玄仓促之间,竟能闪过自己的霹雳神爪,赞一声道:“好小子,不简单。”说话声中,右手改爪为掌,手臂暴涨数寸,一递一拍中,迅捷往李玄还未调转过来的胸腹拍去。
李玄一身内力来自宝源神功,而之前又曾误入君王山顶的往死声洞,无意中练成了无名骷髅留下的三十六计技击武功。到目前,他虽然还未将这两种武功完美融合,却也身手不俗,算是兼具了当世上乘内力与绝妙招式的精华。所以即使燕无敌、风行雨,以及丁苍穹、秦似我等几个顶尖高手与他相斗,短时间内也未占得上风。
可此时他遭遇的危急情势,与之前所有经历大不相同。
以武功修为而论,马夫韩子山的本领虽然只有燕无敌的七八分,但却与风行雨、丁苍穹不相上下。若从他以霹雳神功突袭奇君子秦似我,并将其震得口吐鲜血来看,纵使李玄有所准备,全力以赴,恐怕也只能勉强与之相斗百十招,但百十招外呢!
蒙面女子见李玄胸前衣衫被马夫韩子山撕裂,怀中有物什散落地上,只瞥过一眼,待要凝神观看李玄如何应对马夫韩子山的连环杀招,突觉心头一震,忍不住定睛看向地上的几件物什。她一看之下,不由浑身剧颤,霎时间,心头涌上万千种滋味,一时不知是悲是喜。蒙面女子慢慢蹲下身子,目不转睛看着散在地上几件物什。
李玄本来盘膝双腿坐在地上,仓促间,虽将马夫韩子山出手的第一招式化解开,但因无法起身,少了灵活,不得不以硬接强拆之手法,勉强招架马夫韩子山攻来招式。
只听‘砰砰’两声巨响。李玄以左肘挡住马夫韩子山拍向胸口的一掌,腾出右掌,又硬生生地接了腹间这一掌。马夫韩子山化爪为掌的两招,掌上满布霹雳神功,力道极为强悍。李玄与他攻向腹间的手掌相抵,只觉一股霸道无比的大力似锤砸击而来,直震得他手臂剧痛,同时丹田内安详平湖般的气息似被人丢入了千百巨石,狂乱激荡中一口气转换不来,眼前金星乱冒。他强自忍下丹田内的浊气,展开双足,胡乱往燃烧的柴火踢去。马夫韩子山正在柴火堆前,他哪里想到李玄会将这些燃烧旺盛的干柴踢向自己。‘嗖嗖刷刷’中,纷飞的柴火像脱手的旗花火箭,在破烂不堪的屋内四散乱飞。李玄趁火星四溅时,身体连环后仰,跃开了丈余,总算于惊险中勉强化险为夷。他这一招使的正是三十六技击武功攻战大式中的借尸还魂招数。要知这借尸还魂的招式,虽然被归列为攻占大式,但其中四小式却为乱花入眼,虚实不定的招式,尽管杀伤力弱了些,却最适合防守反击之情势。
马夫韩子山见李玄不但在毫厘之间避开自己连环两招,且还能借助燃烧柴火进行反击。
他长身一扭,袍袖乱拂,火星四溅中将身前柴火扫开,仰天怪笑一声道:“还不承认你是那负心人派来的么?”呼喝同时,呼呼劈出两掌,厉声喝道:“快快说来,那人为何要你假装受伤,借我们之手接近柔姑娘?”此时,李玄身形仍未站稳,被刚猛无铸的两掌逼迫,不得不后退两步。百忙中他反问道:“前辈为何要冤枉我?”
马夫韩子山满面狂色,眸光赤红,恨声道:“冤枉你?混小子,若非先前恶斗九星连环飞锤阵,你突袭奇君子秦似我,忍不住露出了身法招式,我当真会被你骗过呢!”
他口中说着,招式不停,见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