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猎猎,北方的风很大很冷。
埋伏在山间的,是那些千锤百炼的士兵,他们是帝国的守卫者,维护这边疆的和平。
再冷的风,也吹不熄灭他们的热情,他们满腔对国家的热爱。
现在是晚上,更是寒冷,好像今天还会飘雪。
一道黑影蹿下,在这里划过一道血线。
没有人发现,一个戍国的将士,就这么被别人割断了喉咙。
又是一个身影,又是一个人,速度太快,快到这群热情的士兵没有发现。
当终于发现的时候,却感觉到周围满满的杀气,他们被包围了,被紧紧的包围了。
两百多个人,被周围密密麻麻的大军给包围了。
他们处在的位置很隐秘,是谁?是谁出卖了他们?
一个人想放狼烟,却被一个高大的大草原汉子砍断了双手,在寒冷中哀嚎。
“大草原这是想侵犯中原么?”一个领队的人大喊,企图用这个来吓走他们。
大荣王朝人讲究先礼后兵,这么说的意思,不战最好,万一不行,只能死战。
他们不怕死,他们怕的是战火绵延,伤害到那些普通人民。
“在下大草原乌真平,大汗说了,这个冬天比较冷,大草原上面的人缺少过冬的物件,让我们跟你们来讨要讨要一些。”
说完,这个乌真平大手一挥,后面千军万马杀了过来。
“一个活口不允许留!”
雪下了起来,分不清是雪,还是血。
……
大荣王朝的北方,是一个郡,郡名漠河。
而漠河郡,有一个世袭了十几代的漠河郡王府,年姓。
“报告王爷,大事不好了!”
一名家将从院子外面跑了进来,完全没有形象,很急促。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年郡王正在练字,他长得高大威武,典型的北方人形象,长髯白面,却又很秀气。
他握笔很稳,就跟他的名字一样,他的名字叫年中正。
“启禀王爷,大草原人趁夜南下,将关草谷的戍边将士全部杀了,无一活口。”
“目前,目前他们正在赶往白草城的路上,如果白草城被破,我们漠河郡就成了战乱之地啊!”
家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年郡王,但是她的脸色现在很急促。
“哦。就这件事情啊,有什么值得慌慌张张的!”
年郡王停下了笔,“传令下去,将神威大将军送到白草城外,交给乌真平!”
家将突然抬起头,他没想到,自己家的王爷竟然会这么做。
乌真平他知道,因为传过来的,大草原带兵的,就是叫乌真平。
“本王也是为了你们啊!现在大荣王朝被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我们漠河郡,更是夹在边境里面,被灭更是最早的,不如早点抱上一个大腿,不是么?”
“王爷,我们是大荣王朝的人啊,怎么能投降鞑子,忘记祖宗?”
鞑子,这是大荣王朝对大草原轻蔑的称呼。
“这叫审时度势,王将军,快传本王命令下去!”
年郡王瞪着那个姓王的家将,做主子的都不希望自己被手下人顶撞,虽然平日里年郡王脾气很好,但是也不是允许这样情况存在的。
“还不快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知道的人都清楚,这是年郡王发飙的前奏。
“王爷!”
家将还没有说出话,就被杀了,他的旁边来了一个很老的老头。
老头也很高,胡子很长,头发稀稀疏疏的,也是花白的。
“贺兰先生,你这是?”
“啰啰嗦嗦的,难成大气候,我过来保护你,我不想听这个人说话。不想的话,最简单的办法,自然就是杀了他了。”
老人叫贺兰山缺,是大草原西边贺兰一脉的人,另外还有个身份,就是长白剑派掌门白剑子的师弟。
“怎么,不愿意?”贺兰山缺的眼睛不大,睁开跟没睁开没啥区别。
“没有,贺兰老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汗的先锋队已经开始了,你做点什么表示?”
“这不是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您么?关草谷的事情,另外还有白草城的弱点。”
“不行不行,刚刚飞鸽传书,白草城的那些蠢货真是太固执了,用生命在守城,暂时还拿不下来,如果今天拿不下来,大汗的大业是会耽误的!”
“那就让犬子跟您带着神威大将军去助阵?”
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称呼自己儿子为犬子,说出去也没多少人信吧!
“年小寒?”
“对!”年郡王点了点头,“他是我最喜欢的儿子,让他跟着您,也可以学到一些什么!”
“嘿嘿。”贺兰山缺笑起来,他的牙齿很恶心,“你想让他学会一些长白剑派的剑法吧!”
“您老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