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伤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只要那几个衙役把信息传到,今晚穆贵就一定会来找自己,因为今晚是所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又最利于做些不可为人所知的事情。
晚上,月亮高悬在空中,整个汤阴县除了县衙里面有灯光之外,其他地方所有的只有黑暗和恐惧。黑暗仿佛驱赶不走,甚至有的人看到了县衙有亮光急忙朝县衙周围拢近。
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白兴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提了出来,道:“穆大人,你这里晚上老百姓家中为何户户无光呢?”
一提到这个问题,穆贵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里经常闹旱涝,而且现在的蜡烛价格那么贵,哪户人家能够点的起啊?所以一到晚上,各户人家便赶忙闭门睡觉。”
张无伤心想一支蜡烛都觉得贵,自己刚刚好像给那几个衙役给多了,十两银子完全就可以达到办事的目的了。不,一两银子应该就够了,不过要是不把雨哦放大一点,又怎么能够吊到大鱼呢?
张无伤也发现了,自己喝酒的时候,那穆贵偷偷打量了自己好多次。这更加坚定了张无伤之前的猜测。
这场宴席的目的无非就是穆贵尽尽地主之谊,而且张无伤也算看出来了,这穆贵和贝勒的关系应该就是发小,但是这穆贵和白兴松的关系却是不怎么的。
由于地方偏穷,所以做出来的东西也就没什么好吃的,所以张无伤单单喝了点酒之后便回到了自己屋子,假装躺在床上面休息,默默等待张无伤的到来。
与此同时,穆贵这边已经把众人都灌得差不多了,特别是无脑的贝勒,已近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摸不着北,白兴松到底是礼部尚书,没那么容易醉,不过也被灌得差不了多少。
穆贵对身边的衙役说道:“快快把白大人和贝勒爷扶到他们各自的屋子里面歇息,另外带些饭菜送到玉香公主的屋子里面,公主一天没吃东西,应该也饿了。”
人都打发走了之后,穆贵便悄没声的来到了张无伤的屋子里面,没有敲门便直接走了进去,他刚刚 把门给关了上去,突然便发现屋子里面的蜡烛被张无伤给点亮了。
他刚想转身跑掉,张无伤便拦住了穆贵,道:“穆大人深夜造访,想必是有事情需要找张某吧?”说着说着,张无伤便拉出来了一个椅子,坐了上去。
由于穆贵是来偷张无伤的钱财的,所以被发现之后确实有些心虚,结结巴巴道:“我...我见大人刚刚吃的那么少,所以现在就...就来问问大人是否还需要用餐?”
张无伤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有劳穆大人费心了,杂家并不饿。只是几日奔波劳累让杂家很是辛苦,所以杂家才会早早回房的。”
穆贵苦笑道:“大人,别怪小的多嘴,您是骑马过来的,身上毫无包袱,又怎会感到劳累呢?”
张无伤皱着眉头道:“本官的身上单白银就五百两左右,你说本官会不累吗?”
穆贵听到这个数字之后,顿时两眼放红光的看着张无伤,道:“不知下官有没有资格,帮助大人分担分担呢?”
张无伤道:“这样吧,杂家也就不给你绕弯子了,我们做个交易,你把你女儿送给我,我给你三百两银子,如何?”
穆贵听张无伤竟然说出了三百两这么大的金额,料想他还会为了得到自己女儿而出更高的价钱的,所以连忙装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道:“张大人,不是小的不愿意把我女儿给您,就先不要说您给不给我银子。主要是我和小女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感情深厚啊。”
说着说着,穆贵便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出来。但是这在张无伤看来就是演戏,丫的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多加钱。信不信,只要自己现在喊出一千两,那穆贵定会二话不说将穆贵莹双手奉上。
张无伤不耐烦道:“那你说,究竟给你多少银子你才愿意把你女儿给我?”张无伤心想要不是怕你女儿留在你手中受委屈,自己才不会这么多事呢。
穆贵笑嘻嘻的伸出了一个五,道:“不知道五百两可不可以?”
张无伤当即便点头,说道:“我给你一千两银子,另外五百两杂家别的事情要问你。”说罢,张无伤便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个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穆贵。
穆贵将银票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是真的之后方才把银票放到了自己裤子里面,道:“不知道张大人还想知道些什么?”
张无伤道:“不知道你和贝勒只见存在着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全部给杂家据实说来。若发现有半点隐瞒,这银票杂家可就分文不给了。”
穆贵反倒有些为难,皱着眉头道:“张公公,他之前可是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死死保守住这个秘密的,所以现在...”
张无伤心想丫的你真是事儿多,当即拿出了一个五千两的大银票,道:“之后我再问你什么问题或者让你办什么事情,你只需直接回答便是,没必要曲里拐弯再给杂家要钱。我想这整整五千两银票应该干什么都够了。”
穆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