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长袍的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脸上有伤疤,声音有些沙哑。
沈聪举着88机枪,瞄准对方,皱着眉头回应:“你是谁?”
“你可以称呼我酋长。”中年人得到了沈聪的回应,顿时继续往金刚号走来,“哇,能在这里见到一个正常人,可真不容易,朋友,你怎么称呼?”
沈聪冷冷回道:“你是什么人?”
“我?”酋长边走边说,“世界末日前,我是一具找不到生命意义的行尸走肉,末日后,我是部落的大酋长,用爱引导堕落的兽人走向光明的先知,朋友,我见你也是一个人,你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吗?”
什么狗屁生命的意义。
什么部落、兽人,魔兽世界玩多了吧。
沈聪默默给这个酋长打上了“神经病”的标签:“好了,你已经走到二十米处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后果自负。”
对于神经病,肯定是要保持距离的。
“朋友,这样拒绝拥抱,是缺乏爱的表现。我们应该互相放下戒备,好好的沟通,毕竟世界末日都已经降临了,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都该放下曾经的争执,团结合作,才能对抗天灾的威胁,不是吗。”
如果这句话没有出现“兽人”这个词,还是很正常的一段话。
沈聪看着酋长,这家伙不知道是正常人还是进化者,外表没有变异体征。
“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情况下,不要靠近二十米之内,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
“朋友,你这样说就不好了,这样吧,我以兽人大酋长的名义,宣布兽人与人类缔结友好协约,这样可以放下你的戒心了吗?还不行?我的朋友,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已经很努力的用爱与人类交往了。”
对此沈聪没有任何表示,或许这家伙是个神经病,但该有的警惕依然。
甚至于,沈聪觉得这一切都只是伪装而已,这个家伙指不定就是用这种伪装,来迷惑别人,让人以为他就是个疯疯癫癫的神经病,从而放松警惕。
这种套路,沈聪见多了。
他端着机枪,语气冷漠的询问:“你在奴役半兽人?”
“奴役?”酋长夸张的叫屈起来,“不、不、不、不,我的朋友,这是天大的误会,他们是兽人不是半兽人,半兽人是肮脏、懒惰的辣鸡,我们兽人是和人类一样高等的种族。我是兽人的大酋长,他们的先知,我怎么会奴役他们,我爱他们。”
“拴着链子,用鞭子打,也是爱?”
“这是兽人的传统,朋友,爱之深责之切,我们兽人在穿越黑暗之门的时候,伤到了脑子,我必须用一些非常规手段,去驯服他们的野性,让他们恢复本来的面目。”
沈聪忽然说:“你的脚边有个半兽人的尸体,我杀的。”
酋长立刻伤感的说:“他们的灵魂将回到魂牵梦绕的德拉诺,不要悲伤,不要困惑,我的朋友,这是兽人的宿命。”
沈聪扯了扯嘴角:“不要装疯卖傻了,末日后你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下来的,半兽人你又是怎么奴役的?”
“朋友,我再说一遍,他们是兽人,不是半兽人。半兽人是对我们的一种侮辱,请你收回去。”
跟神经病的交流,似乎陷入了死胡同。
沈聪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直接突突放了两枪,打中了酋长周围的石块:“你是兽人,你给我变个绿皮肤看看!”
这两枪,直接把酋长吓了一跳,忙大喊:“别开枪,我的朋友,兽人带着爱来的。”
突突。
沈聪又是两枪:“你再给我说一句兽人试试!”
“好吧、好吧、好吧,别开枪,我不是兽人,我不是兽人。”酋长立刻吓得抱头大叫。
这样沟通不是很好吗。
沈聪拍了拍机枪:“现在,可以说说你经历过什么,这一次的来意了?”
酋长垂头丧气的说:“你赢了,我并不是什么兽人大酋长,我叫孙来群,附近人,大灾变之后附近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外面多了很多恐怖的大虫子,幸好我住在那边的湖心岛上面,虫子爬不过来,偶尔过来一两只,都被我杀了吃了。”
他说的大虫子,应该就是大锹虫。
孙来群继续说:“后来有一天,来了一个人,我以为大家都是同类,结果他却想要咬死我。我把他踹下水,然后拿链子给他拴了起来,发现他不是人是兽人。再后来越来越多的兽人来了,我一直以为是不是魔兽入侵了我们地球。”
奇葩的想象力,沈聪没有打断他。
孙来群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因为也没有别人,外面有虫子,我不敢乱走,就只能呆在湖心岛上,渐渐我就发现了,这些兽人是有意识的,我便训练他们,让他们听我指挥,这些兽人后来就听我指挥了。”
“我觉得我真的应该当兽人大酋长才对!只有我能带领兽人走上辉煌,只要给我一只兽人部队,我会平定天灾!让世界充满和平,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