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人摔倒是巧合,但五个人同时摔倒,那肯定是中招了,当然祥叔的眼力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是怎么摔的。
“等一下,我有话说!等……呜噜噜……”他是不敢学着阿贵他们往前冲了,但事情有点紧急,站着喊两句总不会错吧。
哪知道还没喊到重点,嘴里就无缘无故呛了一口水,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直到夏雨行走远了,才恢复过来。
“真邪门啊……”阿贵的头上冒着冷汗,“怎么我一摔你们也跟着摔啊,身上还特别重,是不是全压老子身上了!”
他后边的几个小子爬起来,也是面有苦色,“贵哥,你看看我们……像是压在你身上的样子吗?”
山里的土路上,五个人都是一身泥。
“我是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
“我也是啊!”
“对,身子重的,我还以为爬不起来了,现在轻了……”
这几个小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来发现大家都是一个症状,再看了看祥叔,他好像没摔过的样子,但怎么嘴巴里……
“呸,呸,呸!”这时祥叔刚把嘴里的水吐干净,“等着他们出来吧,这俊俏哥儿不好惹!”
“祥叔您刚才漱口了?……”其中一个矮个子疑惑地问道。
“你是不是刚才摔得不够,也想漱漱口!”祥叔瞪了他一眼,“想漱可以找那人去,你们以为就你们摔了难受吗!叔我差点让一口水噎死!”
他这么一说,这几个小子都吓得噤若寒蝉,朝村里的方向紧张地望去。
“那咱要不要趁现在……”阿贵的手在底下划了划,比了个跑路的意思。
“是啊,祥叔,咱去乔老板那里……”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你们傻呀,都等着,他马上就会出来,肯定还得问咱们!”祥叔挨个拍着他们的脑袋,“有这本事的人,想找咱们会找不到啊,金老药这次被乔老板带走是为什么,他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吗!我刚才就想跟他说的,人家不愿意听!”
“祥叔您都说了,是他自己不想听的,到时候真的赶不及,出事儿了,他也怨不得咱们呐!”阿贵不停地用脚在泥地上磨着,准备随时跑路,这时候他也不去想果儿被夏雨行占不占便宜,自己能忍不能忍的事儿了,小命要紧……
“糊涂!”祥叔看着这一个个没见识没长进的东西,颇有些恨其不争地说道,“他刚才不想听,等会就想听了,要是因为咱们不在这儿候着,误了他的事儿……你们觉得那人会认为是他自己的错!……我先给乔老板打个电话,咱两边都不好得罪!”
……
再说夏雨行,刚才阿贵那几个人摔倒确实是他略施了小术,大地之心稍一运转,在他们向前迈步的时候使个绊子不要太简单,然后随手丢个二倍重力,反正是山里的泥路,也跌不死人。
祥叔那张嘴自然是沧海之泪的能力封上的,因为夏雨行不想再听他废话,这群人刚才就一直嘴巴不实,天知道他们想怎么忽悠自己,先进村看看果儿她爸再说。
一看之下,那还了得,这个祥叔也不愧是老江湖老流氓,夏雨行背着果儿健步如飞地奔出来,比进去的时候还快呢!
原来他们赶到那个贫穷却整洁的家里转了一圈后,确实没见着果儿的爹,问了乡邻也只知道是早上被一伙人带走了,像是镇子里的人,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人,有个壮硕的大婶告诉他们,祥叔一伙可能清楚,因为绑人的时候,正是他们带路进村的。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夏雨行这一声喝暗含了‘鸣音清朗如钟’的道家吼功,祥叔几个纵然心里已有准备也被吓的心肝发颤,都在那儿抖个不停。
“果,果,果儿他爸有危险,是,是真有危险!”相较而言阿贵胆子确实大点,虽然声音磕巴,但总算是绞着劲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真的不骗你们,乔老板一早就把金老药给带走了,他手下也雇着采‘雪樽’的人,今天死了两个,一个是不肯下水被他们生生打死的,说水里冷;另外一个是在水里活活冻死的!”祥叔这时候脑子缓过劲来,连忙利索地补充道,“这俩死了以后,乔老板也相信她们的话了,知道水里确实冷,不再让人白死,也不知道这鬼天气怎么会这样。不过,他不相信果儿了啊,怕她死在水潭里,落得人财两空,所以让我们在这等着,要是果儿能活着回来,就送去他那里抵债,九点以前他见不到人,就把金老药剁碎了喂狗……”
“呜哇!”一听这话,果儿哭得伤心欲绝。
“什么!”饶是夏雨行的心性也急眼了,一看时间都快八点四十了,“赶快给那个姓乔的老板打电话,让他留着人!”
“打过了,可他们那种人才不理会我这样的小角色……”祥叔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不见到人是不会相信的,即使能确信果儿活着,为了他自己老大的威严,说实在金老药对他根本没啥用……”
“那个乔老板现在在哪里!”夏雨行双眉紧锁,都顾不上安慰果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