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泽闷头洗着衣服,不说话,颜丝言就走过去,在他旁边看着,他把干净的部分收起来,全夹在胳膊底下,就把那脏了的地方放在水龙头下洗着,拿了小刷子,沾上洗衣服,动作轻柔的刷着。
颜丝言很少见夏君泽干家务活,早餐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然后加热一下,洗个菜,能洗干净就不错,切个土豆,一个土豆只切成三五片,那厚度,不像是炒土豆丝,倒像是要煮土豆片,现在看他认真细致的洗着衣服,就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平添了一些魅力值,这些是往日里没看到过的。
夏君泽很快就把衣服处理干净,然后拿了衣架,把衣服挂起来,又拿了吹风过来,要把衣服吹干。
自始至终,颜丝言就在旁边看着,越发的觉得干这种细致的活的男人特别的吸引人,心里暖暖的,又甜腻腻的,好像吃了一整块冰激凌蛋糕似的。
屋子里很安静,就剩下吹风机发出来的声音,一个人认真的干着活,一个人就含笑看着那人,和谐不已。
不得不说,夏君泽干活是很细致的,其实他平时就挺讲究的,特别是穿着方面,衣服总是干净整洁,而且衣服上没有一丝的褶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而又严谨。
吹风机一关上,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夏君泽把吹风机收起来,颜丝言尴尬的咳了咳,又觉得有点心虚,便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拿回家自己洗就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弄的还挺干净的。”
夏君泽抱臂看着她,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他不冷不热的说:“要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颜丝言一怔,反问道:“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夏君泽凝视着她:“你说你脾气很好。”
颜丝言嘴角抽了抽,梗着脖子说:“这还用得着质疑吗?我的脾气向来很好。”
夏君泽的嘴角弯了弯,朝她走近两步,目光锐利:“其实在你过来之前,我就已经看到了网上的那些新闻,你主动过来跟我坦白这件事情,令我很意外,不过你的做法确实很对,坦白从宽,先发制人,要是你没有主动过来坦白这件事情,我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颜丝言磨了磨牙,恼怒的看着他:“你居然早就知道了?”
亏她过来的时候,还紧张兮兮的,又费力的讨好他,还费尽心思的一步步的引导他,然后才敢说出来,最重要的是全程都注视着他的脸色。
结果呢,他全是装出来的,装的还真像,一点都没让她看出来,简直可以去当演员演戏了。
夏君泽又往前走了两步,离她不过两步之遥,他定定的看着她:“是啊,早就看到了,还很生气,气你在没有告诉我的情况下去跟他见面,气你跟他说话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气你把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给我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颜丝言心尖儿颤了颤,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语气里是咬牙切齿的恨意,目光里淬了火似的,可他的那些话,却让她觉得心惊又震撼,她也听明白了,不是她在自作多情,他真的是会吃醋的,会不高兴的,而这全是因为她。
所以,他是在乎她的,是喜欢她的吧!
颜丝言暗自想着,满心欢喜,面上却是镇定自若,梗着脖子朝夏君泽嚷嚷:“瞎说什么呢,什么叫我给你戴绿帽子,我跟他是朋友,说说话怎么了,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跟其他的男人说话了啊?是不是连白清杨也不要见了啊?”
被点名的白清杨狠狠打了个喷嚏,谁念叨着他呢!
夏君泽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咬牙问道:“他跟白清杨能一样吗?你们什么关系,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粗重的呼吸都喷到了颜丝言的脸上,颜丝言的脸微微发烫,却依旧不服软的说:“怎么就不一样了呢,都是朋友啊,再说了,我跟韩凯能有什么关系啊,就是朋友关系,是你自己乱想。”
夏君泽敛了笑意,阴沉着一张脸,沉声道:“是,是我乱想,你没提前跟我打一声招呼就请人家来家里吃饭,没跟我说一声就跑去见他,是我小心眼,是我乱吃醋。”
颜丝言终于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双手勾住夏君泽的脖子,笑着说:“夏君泽,不带这么小气的啊,我就不能交个朋友吗?你说我容易吗我,那么多人追我呢,我都没动心,一心就想着你,特别的忠贞。”
夏君泽双手搂住她,脸色不改,淡淡的说:“交朋友可以,可也要有个限度,韩凯是什么样的人,上次我就说过,他这样的人,尽量不要多来往,要不然还会闹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成为饭后的谈资,说什么老婆给我戴绿帽子,还弄的全国人民都知道。”
颜丝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瞎说什么呢!那些人就是无聊,整天瞎琢磨,用自己的那点儿龌蹉阴暗的小心思去琢磨其他人,想着其他人就跟自己想的一样龌蹉下流,其实自己才龌蹉下流又卑鄙呢!”
夏君泽说:“清者自清是没错,可是我看见这些新闻,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哪个男人喜欢那么多人议论自己的老婆跟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