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释北成功的给苏慕容输了血,保住了她们母子的性命,坐在床边,看着她沉睡的样子,他是心如刀绞。
她是自己的女人,一直都是。
自己说了无数遍的话,可在这次得知她怀孕时,竟然怀孕那两个小东西是别人的,真是愚蠢至极。
今天输血时他已经想过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真有个什么不测,他也不会苟活于这个世界上,因为在她最辛苦的时候,他却没有相信她。
“释北,慕容怎么样了?”
门被缓缓推开,云宜竟然迈步轻轻的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来了?”莫释北正在握着苏慕容那柔软无骨的手忏悔,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了她,有些吃惊的问道。
“嘘,出去说。”云宜看到苏慕容安静沉睡的脸,苍白得象纸似的,轻叹息一声,指了指门口。
再次看了眼没有苏醒的苏慕容,莫释北起身跟着她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还有你爷爷吗?”走到VIP病房的休息区,云宜没等站稳,便开始厉声质问起莫释北。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四处宣扬。”莫释北微垂着眼睛,淡淡的说着。
“你们之间的事情,这是关系到莫家血脉的事情,难道你的眼里就这么没有长辈吗?”云宜听到他的回答,越发的恼怒起来,声音不由得厚重而严肃。
“我之前并不确定孩子是谁的。”莫释北沉沉的叹息一声,实话实说着。
他无法面对她的质问,但是他也并不是有意为之,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是对所有人保密着,有个人的私欲在里面,不确定也是关键所在。
“混帐,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云宜的粉拳一直砸在了大理石的桌子上,不由疼得皱起眉又自己吹了吹痛的地方。
“慕容是那种从一而终的女人,你到现在都不了解她。”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的摇着头。
“是啊,我真的是太笨了,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也许现在都还不确定。”
莫释北将十只手指插进了发丝之间,懊悔的答着,满脸的痛苦,好看的五官蒙着一层阴霾。
“女人其实很简单,重要的是要用心。”
云宜看到他已经在悔悟,不忍再多加责备,只是轻轻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
虽然曾经那副瘦弱的肩膀已经长成,完全撑得起天地,可是在她的眼里,他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别人看他也许是冷漠而不近人情,其实她的儿子是最重感情,最温柔的男人,只不过太多的时候他需要戴起面具才行。
用心,这两个字苏慕容也曾经和他说过,可是他却并没有很听得进去,只是当做了耳旁风。
“妈,我知道了。”莫释北点了点头,深彻的领悟着。
他以为自己越来越开始了解苏慕容,其实并没有,甚至是完全不了解,简直连皮毛都没有。
“好了,事已至此,你以后只要好好的对慕容就好了。”云宜疼惜的看着他,轻轻抚摸了一下:“你怎么会如此苍白,多少大事大非都经历了,这点小事就害怕了?”
莫释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不能说自己给苏慕容输了血,虽然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可是从小到大,她都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伤害,就连大学时献血都是偷偷去的,后来被知道还大发雷霆被禁足了一个月。
“你的身体是莫家的,你没有权利伤害它。”
这是当时莫老知道后说的唯一句话。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不敢乱说。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慕容的事情?”离开了苏慕容,他的思绪变得再次清晰起来。
“我去了慕容的公寓,本来是带了点上好的燕窝,想让她尝尝,结果正巧王妈接到了沈渊的电话,让准备点清淡的流食送过来。”
云宜说到这里,再次很有意见的暼了他一眼。
自己都要做奶奶了,竟然并不知情,要不是巧合,自己可能看到孩子跑到面前都不认识。
“哦,挺巧的。”
莫释北冷声应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她:“妈,这件事情只告诉爷爷,对其他还是暂时保密吧。”
“你是担心?”
知子莫若母,云宜听到他的话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是所以上次的事情再次复发,怕莫家因为大房即将抱孙子而暗下毒手。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上次顾念如果不是有求于老爷子,她如果再狠一点坚持不交出解药,苏慕容现在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子呢。
“嗯。”莫释北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你回去吧,我要过去陪慕容了,她醒了看不到我肯定会很不安。”
“有了媳妇忘了娘。”
云宜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嘴角已经咧到了耳边,笑意浓浓的指了指他,并没有责怪之意。
她是第一次听到儿子说出这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