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用灵力模拟出幻境,让擅闯者沉迷在幻境中,但是这只能对付境界比自己低的修士,境界比自己高的,一眼就能看穿。
聂桐将房间打上禁制,其实也就是图个心安,他在天波城没有仇敌,身上虽有重宝,但是也未曾在人前显露,显然也不会有人因此盯上他。
聂桐掏出一粒洗髓丹,原本他怀疑上官家别有用心,不想这么早使用洗髓丹,但是方才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大家都在称赞上官家,没有一人说上官家丹药有问题,这不禁也让聂桐意动起来。
“希望上官家没有耍什么手段”,聂桐心里默念一声,也不再犹豫,一口就将那洗髓丹吞下。
上官家议事厅。
“大哥,老祖这么做,怕是会引起天波城众怒啊”,上官天元坐在堂下焦急的道。
“哼,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丹药有问题,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再说老祖只要将那件宝物取到手,莫说天波城,即便是在更大的地方,我上官家也会有一席之地,区区一些散修的性命又算什么”,上官天龙端坐在堂上,话语间尽显威严。
“老三,你不要总是杞人忧天,老祖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要照做就好了”。
上官天元一脸呆滞,虽然大哥说的滴水不漏,但是自己还是惴惴不安,那些毕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兄弟三人在议事厅,久久未离去,若是聂桐能听到他们对话,怕是打死都不会吞服那洗髓丹,不过兄弟两人的对话在上官家,他又怎么能听到呢,此刻他正专心打坐炼化丹药。
一炷香的时间眨眼而过,聂桐还在炼化,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那洗髓丹的药力正在发挥作用。
洗髓丹洗经炼髓,去除身体的杂质,这过程中难免会给身体带来一点疼痛,但是聂桐经过锻体之法的锤炼,这点疼痛感对他来说已没有什么影响。
“还好没什么异样之处”,聂桐虽然现在还在闭目,但是他能用内视之法查看到体内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
就在聂桐放松警惕之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如洪水猛兽般想要侵袭他的大脑。
“这是”,聂桐之前看过丹药方面的记载,知道洗髓丹并没有这样的作用,他不禁联想到了一个关于夺舍的传说,可那是元婴期大能才有的手段,自己只是吞服了一颗洗髓丹,怎会招惹了那样的存在呢。
这股力量出现的时机可谓是恰到好处,刚好是聂桐放松警惕的时候,猝不及防之下,他只能任由那股力量侵入大脑,蚕食他的思维。
昏睡感越来越重,聂桐的思维也变得有点混乱,此时即便不是元婴期大能夺舍,那也是异常凶险的,稍不注意可能就命丧黄泉了,但是聂桐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赶紧运功补救,抱守本心。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聂桐思维越来越混乱,此时他只能凭借着本能的驱使,打坐运功,但是作用甚微,昏睡感还是越来越重,他那仅存的一点意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甚至有时候他都想要放弃了,但是那一点求生欲望却又将他从深渊中拉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此起彼伏之下,聂桐最终残存的意识终于被那股神秘力量包围,他那原本呈打坐姿态的身体也轰然倒地,不过就在此时,从他怀中掉出一块丝绸,正是从封卓那得到的无名金字经书。
那块丝绸自上次聂桐在月光下研究了一次后,就一直被他贴身放在怀中,没有再拿出来过,此时身体倒地,那块丝绸竟然也掉出来了。
然而就在此时异象出现了,那块丝绸聂桐曾研究过,只有在月光下,上面的金字才会浮现,而此时,门窗紧闭,没有一丝月光照射进来,那丝绸却是莫名地发出金色光芒。
金色光芒越来越亮,很快就将聂桐全部包围,细细观察,那些金色光芒正一点一点地渗透进聂桐丹田处,很快当最后一丝光芒也进入聂桐的身体,那原本散发金色光芒的丝绸也消失不见。
一炷香之后,倒在地上的聂桐蓦然睁开了眼,仔细看他那剑目中隐隐还有金光闪烁,他站起身,揉了揉眼睛,一脸疑惑,方才他已经昏死过去,对经书的异变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