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桐出洞府已是五六天之后了,这几天聂桐除了打坐慢慢熟悉他这强横了不少的身体外,就是修炼灵力,此时他的灵力修为已经到了凝气四层大圆满,离那凝气五层也就只有一丝距离了。
“那无名金字经书还真是厉害,修炼起来竟然如此顺畅,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进入凝气期五层了”,聂桐在心中再一次确定了那无名经书的强大。
“修炼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聂桐所说的外面自然是指天波城上官家和赵家,尤其是上官家,竟然发生了被截道之事,以上官家的手段,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他这几天都是在洞府内修行,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更不知道此时的天波城危机四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城内弥漫。
此刻上官家族庭院内,几人正在一阁楼中议事。
“大哥,云儿已经醒来了,那晚之事,他也是被人诓去的,至于那将其打伤之人,由于身穿黑衣,再加上蒙着脸面,他未曾看清”,堂下一虎背熊腰中年男子屈腰而立,看其身形,与那晚在天波城郊救走上官云之人颇为相似。
此人名唤上官天鸿,乃是上官云的二伯,站在其身旁另一男子,清秀端庄,像极了世俗中的秀才书生,名唤上官天元,是上官云的三伯,两人正是那晚救走上官云之人。
“哼,这个孽子,好大喜功,这次丢失了重宝不说,还损失了这么多灵石,待会看我怎么教训他”,堂上一年纪稍长的男子负手而立,气宇轩昂、不怒自威,此人正是上官云的生父上官天龙。
“大哥,此事也不能全怪云儿,那白秋水的尸体我已找到,试问能将白秋水斩杀之人,云儿又怎能是其对手呢”。
“是啊,此事蹊跷的很,不过在现场勘查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赵无量所谓,他的火属性功法气息,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认识”,说话者乃上官天元,十几年前,他就曾败在同是筑基后期的赵无量的火属性功法中,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你们不用为云儿辩解,他的秉性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清楚,这孽子连他哥哥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不过若真是那赵无量,怕是不能轻易放过,哼,胆敢挑战我上官家的威严,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上官天龙目露凶光,那神情似乎是想将赵无量生吞活剥了般。
“大哥,此时父亲及几位叔伯正在密谋一件大事,此时若是与赵家动武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况且旁边还有陆家虎视眈眈,我听说那陆家背后甚至有丹尘子的影子,此事不得不防啊”,上官家对外事宜一向都是上官天元处理,因此他对各大家族的事情也比较清楚,不过他竟然能得知丹尘子与陆家有瓜葛,这一点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上官天龙此时却露出一副全盘在握的神情:“不能动武,咱们还可以动用计谋”,“赵家这几年虽发展迅速,但是根基不稳,城南的生意他们也是才接手,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抢了他城南的生意,给那赵无量当头棒喝,让他知道得罪我上官家的厉害之处”。
“大哥真是好计谋,不过此举非同小可,其中的细节我们还需要仔细讨论”,上官天元点头哈腰,对大哥的计谋称赞不觉。
就这样三个老狐狸定出了一条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令赵家伤经动骨的策略。
反观赵家却一切如常,比上官家平静了数倍不止。
此时赵无量正独身一人处在一密室当中。
“你说上官家明知道是我所为,为何都过去五六日了,上官天元那老东西却迟迟没有动作”,赵无量对着前方无人处,突然冒出了几句话。
他说完便停止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回应。
约莫有数息时间过去,密室中响起一道神秘叹息声,“唉,凡事莫急,上官家当家的那三人不足为惧,你要注意的是他们家的那几个老家伙”。
“这一点我自然清楚,那几个老匹夫许久未出世,肯定在密谋着什么”,“不过此行着实晦气,弄巧成拙,竟被他人捡了便宜,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定将他挫骨扬灰”,赵无量似是想起了前几日的情景,气急败坏地说道,他事后曾多次去那斗法之地勘察,竟然被他发现了聂桐当时的藏身之处,他料定那筑基丹定是在那隐藏在暗处之人手中,只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
“赵兄不必懊恼,区区一粒上品筑基丹而已,何须动怒,如今你我同为一体,赵家之事就是我的事”,神秘声音响起,只是声音压的极低,让人辨不出真伪,“只是如今赵兄还是得先帮我得到那件东西才行”。
赵无量听后眉头一皱,不过随即又释然了,“这个我自然会帮你,而且如今我已有眉目,顶多再过半年,就能如你所愿”。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赵兄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怀心思。
三大家族在天波城鼎足而立,已有数十年时间,然而这次各方势力磨肩擦掌,甚至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推波助澜,这短暂的平衡势必会被打破。
聂桐自然不知道这些,此刻他正与王浩在山林间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