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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白驹过隙(1 / 3)

脚下长袍被苏念敏死死拽住,流宇帛低下头来,看着苏念敏卑微的匍匐在脚下,其实他心里也并不好受。屋外是欣儿天真活泼的笑声,屋内却是她母亲满是挽留的哀求声,如此强烈的对比,不得不让人心酸叹息。

流宇帛突然感慨:时间如白驹过隙,世事多变,一晃就是七年了。

七年前,她是苏府宁静娴雅的长女,也是他第一个为政治所娶的女人。那些青春时秀雅大方的模样早已在脑中慢慢淡去,可是此刻落魄无助的眼神却生生出现在他眼前。

——真的要休掉她吗?

流宇帛一次次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可是答案始终是否定的那个。他不能始乱终弃,利用她后又残忍的休弃,更不能让欣儿没有母亲。

这便是他,一个不够冷酷甚至有些多情的皇子。人说能成为帝王之人必定有颗狠毒决绝的心,可是他没有,他虽然有着冷漠的外表,却藏着一颗宽厚仁德的心。

也许在成为帝王的路上,就是个成长的过程。很显然流宇帛还不太成熟,他不知道当自己一步步接近皇位的时候,到底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他一心想要成为最强的人来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却突然觉得好累好倦,他不知道是不是有天自己也会如梁王一样同室操戈、心狠手辣。

如若真有那么一天,他还是他吗?成为帝王就是要习惯孤独,恋上绝情吗?虽然不知前路会如何,流宇帛坚信自己决不会退缩,即使绝情绝义也好过默默无为。

屋外阳光暖暖的照在心间,看着活泼的欣儿,流宇帛自私的想她要是他和栩苵的孩子该有多好。

“王爷,王爷......”苏念敏小心翼翼的喊着失神发呆的流宇帛。

流宇帛恍然如梦,蹲下身来,拿过苏念敏手中的丝帕,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为她轻柔的擦去额头的血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生命。你不是一个人,你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母亲就是一份责任,说这话时,流宇帛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时的她是否也一样努力的想活下去,陪在儿子身边?母亲,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父皇会狠心赐死她,难道真的因为莲妃吗?

那段宫闱秘史知道的人太少,没有人知道冰冰怎么会一夜暴毙。只知道在她尸体附近写着这样一行血字,“千山万水只为与你共谱禾......”

禾,是字还是什么,亦或后面又是什么无人得知。只知道皇上见此大病三日,三日未早朝,从此“冰冰”成为皇宫禁忌。

“王爷......”

“什么都不要说!”流宇帛冷冷的抬眸看着彷徨无措的苏念敏,完全没有刚才鲜有的柔情,冷漠的神情严肃的警告道,“为了欣儿,本王再原谅你一次。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好好在南院抚养欣儿吧!如若再敢兴风作浪,这辈子你就再也别想见到她!”

说罢,流宇帛拂掉拽着他衣角的手,决然转身离去。

苏念敏瘫坐在地上,望着他毫无留念的背影渐渐模糊,心在那一刻跌落冰潭。她知道是自己自作自受,在起坏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终有一天会被发现。

其实这场婚姻里并没有谁对谁错,从一开始就只是政治婚姻,她本就不该奢望太多。

贪心真的是个很可怕的词,她一步步的深陷,想得到的越多,反而会失去更多。她嫉妒别人,迷失了自己,原来,欲望真的是永无止境。

走出南院,流宇帛没来由的觉得轻松。他知道自私甚至是残忍,可是,如果不这样,他会觉得自己很卑劣。

爱情真的没有办法割分,当你在对一个人深情的时候,就注定要对某些人薄情。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是没有绝对公平而言的。他不爱她们,而她们也不爱他,他与她们都是这乱世下的流离之人,相遇了,然后衍生出无数纠纠缠缠的爱恨情愁。

天下就是个大棋局,曾经流宇帛以为下棋的是他和梁王,如今他才深刻的体会到:他也是个棋子,是这皇权下那颗最卑微的棋子。

世事轮回,路其实早已经铺好,而他们只是按部就班的走着。唯一不同的是这一路的心情,是快乐还是悲伤取决于你自己。

走进东院,流宇帛的脚步越来越急切,无论什么时候,有她的地方才会令他安心。他离开的时候,她似乎受伤了,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流宇帛越想越急,一路风风火火的直奔旭逸阁。

“栩栩......”流宇帛人未到声先至。

屋内还在为孩子喜悦的栩苵抬眸便见流宇帛推门而入,高兴的冲他道,“宇帛,我怀......”

一时太高兴差点说漏了嘴,就这样到嘴边的话,被她生生咽下。想起昨夜还和流宇帛吵架了,栩苵立即冷着脸,翻身背对着流宇帛,不去理他。

“王爷......”小池俯身行礼。

“嗯,你先退下吧!”

“是。”小池听命的带门退下。

流宇帛默默的走过去坐到床边,执起栩苵微凉的手,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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