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鬼兄,我打劫> 第五百四十四章 听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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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听叫(1 / 2)

我说:“那是你以前没注意看过,咱们还是去找蟋蟀先。”

我们几个手电筒在黑夜中穿行,引来了野虫子飞蛾跟踪,不少飞蛾萦绕在手电筒周围。

我们没有带任何驱虫剂,也没有涂擦什么蚊虫叮咬的药水,方圆半里的所有飞虫都在我们耳边形成一股小旋风一般的攻击圈,我只得逆来顺受。

一阵子后,我露出外面的皮肤都起了密密麻麻的白里透青的包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我挠得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红道,快要出血了,三钱也是。

蚊虫在手电筒的光束前稍纵即逝,有些飞蛾还直接撞到手电筒的玻璃罩前,鸭嘴周已经习以为常,他一边驱赶蚊虫一边赶路,他穿上臃肿的胶鞋走路几乎都一直是趔趄着的。

三钱一路上看到不少萤火虫,自己把网兜割掉,拿出一个装器材的塑料袋,刺穿一些小孔,减少空气阻力,然后绑牢在网兜杆上,经过整改的捕捉工具派上了用场,他总算是捉到了一只。

这只萤虫是雌的,雌的腹部只有一节亮光,雄萤则有两截发光器,由于他太急切想捉到一只萤虫,这只萤虫被他抓到后,他就用粘了不少泥淖的手去摁住它,结果拿起来时,它的腹部光亮都被泥巴遮住了。

“倒霉。”他将这只好不容易逮到的萤虫丢去了,太脏。

啪!

三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左脸上,把手拿到手电筒跟前,一看掌纹里都是殷红的血。

这不是一只蚊子,好像是一只吸血的蜱虫。蜱虫很肥,居然有指甲盖大小,三钱这一身肉,够这些嗜血的小家伙享受的。

三钱闻了闻手心,淡淡的血腥味还掺杂着一股昆虫五脏六腑的腥臭味。他急于让我们都知道他的不幸:“这是什么东西,好臭!周大哥,你不是带了一瓶药水了,快给我涂上。”

鸭嘴周停下脚步过来看了一眼,满不在乎道:“这些是猎椿,一般的臭虫,没什么痛的,比水蛭咬还轻,你要是被蜈蚣咬到或者被毒蛇咬到,再叫我。”

三钱大跌眼镜道:“可是现在我出血了啊。”

鸭嘴周道:“哦,被猎椿咬到,你直接涂点口水涂抹在伤口上就行了。”

三钱彻底服了鸭嘴周粗犷的风格和雷厉风行的做事方式。

嗬——吐!

三钱他吐了一口唾沫在手心,然后涂抹在被蜱虫叮咬的地方,用唾沫消毒。

唧唧唧唧……

唧唧唧唧……

我们开始听到越来越多的蟋蟀鸣叫声,还有不知名的昆虫的鸣叫,在黑夜中汇聚成一章乐谱,我们拔脚朝农田深处趟时,这些小家伙就闭了嘴,等我们一走过,它们就又在我们的身后重新进行交响乐,交媾的昆虫们更是聒噪得不亦说乎。

鸭嘴周环顾四周:“嗯,这片地周围有种毛豆,有种辣椒,这种堆干叶的地方,是蟋蟀的最爱,就是这里的,这里的蟋蟀好!”说罢,他把手电筒叼在嘴里,然后从他的兜里拿出工具来准备。

我以为他这是要去捉蟋蟀了,却见鸭嘴周拿着一块尼龙袋垫到自己的屁股底下,跟禅坐入定似的。

我愣住了:“老哥,你这是干嘛?”

“嘘!”鸭嘴周道,“别说话,你们也坐下,咱们先跟这里的环境融为一体,这个捉蟋蟀啊,不能急,要有选择性的捉,我得先把这一片地的蟋蟀叫声先听一遍,这叫洗耳朵。”

我仔细听远处的蟋蟀叫声,总觉得差不多,乱糟糟的,聒噪一片,我说:“这听声能听得出什么来?”

鸭嘴周道:“当然有啦,不同地块的蟋蟀出土有先后,品种也有差别,如远听一片蟋蟀叫、近听一只蟋蟀叫,可确定有好蟋蟀、如近听也是一片蟋蟀叫,可以走了,一是蟋蟀嫩而且小,不可能有好蟋蟀。确定在这一片地里捉蟋蟀后,有几种情况不放过,大叫声不放过,急叫声不放过,怪叫声不放过,也就是三叫不放过。”

我听来有趣:“这三叫具体是什么意思?”

鸭嘴周眯着眼睛说:“这三种叫声啊都有它们的独特性,大叫声,一般黄蟋蟀叫声喉咙就比其它蟋蟀粗,青黄不可欺嘛、如果是大叫声,别急,再听听是否是孤叫声,所谓孤叫,就是与周围的蟋蟀叫不合拍,它是否起叫,完全是单独的,如跟其它蟋蟀一起叫一起停,便是黄叫也是小蟋蟀,另外再听一下,大叫声必须起音低沉,中间激昂,再低下去停叫,不能突然高昂,突然停下,受惊吓停下不算,如突叫突停,蟋蟀嫩嫩啦,举个例子,就象重型卡车不能急刹一样、如一下刹停、没有惯性,厘码不太大滴。急叫声、一般紫门里的东西,常有急叫声,黄–青都少听到有急叫的,除非在打架被你撞上。迪迪迪之类急叫声,叫声虽清脆,但传声不远,十米开外如能听到急叫声,这蟋蟀一定很大、很老足。”

“急叫声呢,虽急,一定要有停顿的节奏,如一味傻叫,象蝈蝈一样没完没了,蟋蟀尚嫩,厘码有限,超过一正半的不多。至于怪叫声,实际上,真正的怪叫声,就是一声高一声低,一声清一声沙,有时听准了是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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