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这才回答我:“是。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可能是吧。”我换话題:“对了。以后不要再给丁铛那么贵的礼物。她才刚毕业。应该多吃些苦。你惯坏她了。”
他一笑:“她崇拜我。我喜欢那种被崇拜的感觉。”
我不客气的奚落道:“那我从前崇拜你呢。你怎么不送我礼物。是因为天天相处。习以为常了吧。”
他一下子沒了话说。我也发觉自己有些扯远了。赶紧咳嗽一声。
那边他沉默了一下。又低声说道:“丁叮。现在……。被你这样损我几句。反而就象被夸奖了一样。感觉……很舒服。”
我又感叹。
家俊那边声音很低:“丁叮。现在才发觉。一个人睡在家里实在很痛苦。我们的家。……还象从前一样。只是你带走了你的东西。除了结婚照……。”
是。我把我的东西一扫而光。连支口红也沒给他留下來。除了结婚照。当时不拿结婚照是懒的拿。现在想想。他如果真的有心。对着我们昔日的结婚照。那种心情。……
我也无法再说什么。
他声音接乎于嗫嚅。我顿时紧张的口干舌燥。接下來他要说什么。不会在这个时候。趁势而上的和我说。丁叮你回來吧。我浑身起了麻麻的一层鸡皮。手心都在冒汗。
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付家俊。你睡的那张床还是当初我挑的。你怎么胡闹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那张床上安排另一个女人过夜。请你允许我明天去把那张床垫子抬走。”
他急的在电话那边恳求我。“丁叮。不要这么坚决。床垫子就不要拉了。我向你保证。这张床上从來沒睡过其他的女人。”
我哼了一声。
他只好自嘲的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是。一个苹果我一个人吃和中间被别人咬了一口再丢给我。那种感觉能一样吗。”
他那边沉默不语。
我这时也沉默了。刚才这是在干什么。都过去的事了。还百上加斤的损他。
我赶紧的打圆场撤退:“很晚了。我还要赶稿子。你明天也要上班。晚安吧。”
他那边轻轻叹息一声。“恩。晚安。”
我扣掉了电话。
刚才这又是在干什么。这么晚他打电话给我。难道只是想聊几句。探探我的口风。他不会是以为我真的离不开他。发生了洗浴城那件事之后。有点沾沾自喜了吧。
不是。不是。我告诫自己。那件事不算什么。我只是寂寞了。
社会是宽容的。大家都接受一/夜/情。因为这社会有很多寂寞的人。性/爱其实就是你很馋的一道美食。时间久了不吃。自然会馋的不行。所以这时候需要大快朵颐的饱餐一下。这不过分。
我连连安慰自己。在强大的心理宽慰下。我终于获得了心理的解脱。上床睡觉了。
当然。我知道他想让我回头。
不。不。我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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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今天天气很好。我和家俊应我们共同的老朋友耿总的邀请。坐他的游艇出海。
游艇缓缓从俱乐部驶出去。驶到海面上。视野开阔起來。碧绿的海面。就象丝绸一样柔和。天气好。海平面上又沒有多少涟漪。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游艇开的很稳。耿先生和我们坐在二层游艇尾部露台。大家开心的聊天。
耿总拿过报纸。看到上面的娱乐新闻。这一看。他來了兴趣。边念边笑。
“三生石上注婚姻。千载不变两世情……”
耿总在念的是我写的一篇娱乐报导。本市的一位传媒大亨潘荣耀的女儿潘琪正和一位年轻总裁在恋爱。巧合的是男方姓武。两人已经订婚。消息传出。众皆哗然。主任让我趁势立即渲染一篇潘武联姻的报导。于是我就写了出來。
我的文章标題也很搞笑。“千载水浒。百世情缘。恭喜武潘两家。再度联姻。”
耿总笑着摇头:“丁叮。这娱乐报导有意思。潘武再度联姻。这不是水浒传的后记了吗。”
这下我们全都笑了起來。
耿总问我:“做的还习惯不。从前我都不看报纸娱乐消息。现在因为你是编辑了。我时不时的才会关注一下。”
我喝了一口橙汁。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从來沒想到我居然也会开始写江湖八卦消息。”
耿总抖一下报纸。继续夸张的念我的另一篇稿子:“……想那戚家也是中等殷实家庭。不是破落门户。寻古百年也是书香门第。后人如今落魄至此等境况。也实叫人心酸无奈。啧啧啧……你这真是写江湖八卦呢。哈哈。”
我羞躁的不行。耿总还在不依不饶的念:“沒想到这位戚家公子年纪虽轻。但是却颇有几分作为。回來后倒是把祖上的这份产业收拾重整。颇有能发展壮大的意图。”
这次连家俊也笑了。“我看这报纸应该开一个武侠版面。让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