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全部回头,只见裴永琰站在会议室门口,双手抱着胳膊,脸上表情高深莫测,
温安洛看见裴永琰,他也是吓了一跳,
裴永琰不动声色:“温安洛先生你继续开会,我现在沒事干,除了不能替你亲自上厕所,其他的你有的需要,我都可以帮你代劳,我來给你拿是否可以,”
温安洛脸上表情立即变了,活脱脱就象被鲁提辖蒙了一拳的镇关西,脸上开了酱料铺,
裴永琰示意我们,会议继续进行,我们大家赶紧低头记笔记,我偷偷往后一瞄,只见裴永琰站在后面会议室门口,脸上表情仍然是高深莫测,看不出阴晴,
我心道,其实我不是想哗众取宠,但我只是对不把我这棵葱当盘菜的人确实很愤慨,
终于会议结束,已经是七点半,出公司时,我已经饿的两腿发软,眼见一堆生龙活虎的等车人,我实在沒能力去抢公交车了,只好心痛也当不痛的召出租车,
回到父母家,谢天谢地,妈妈还给我留的面条,真好,此时一碗面条就可以挽救我一条贱命,
吃面条时,妈妈坐在了我面前,
“丁叮,最近有和家俊联系吗,”
我停顿一下,“沒有,最近工作这么忙,也沒时间处理我们的事,”
妈妈叹口气:“前几天和你爸爸沒事去法院旁听一桩官司,正巧就是家俊的,我和你爸坐在最末一排悄悄看他,沒想到他瘦了那么多,精神也大不如从前,整个人颓废的厉害,虽然官司进行的还是很顺利,只是明显感觉他状态和从前太不一样了,从前他那么精气十足的一个人,”
我又拨了一些黄豆酱拌到了面条里,妈妈咕哝:“你吃那么咸干吗啊,”
我还是不作声,
妈妈继续说道:“按说真不想原谅他,你这自和他分居以來,他的妈妈,妹妹对你过问了多少,想想她们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值得我们去原谅他,可是丁叮,你毕竟是和家俊生活,不是和他母亲还有妹妹过一辈子,虽然他犯了错,可是法官在判案时都能酌情定量,你又为什么不肯给他一次机会呢,”
我放下了碗筷,“妈妈,我吃完了,”
妈妈诧异的看我:“你去哪里,”
我已经换了衣服,套上了件外套,“我只是出去转转,”
我实在静不下心來,妈妈的苦心我不是不明白,我也动摇了,但是我总迟疑着有一种心悸,我该原谅家俊吗,
外面很安静,小区里沒有多少嬉戏的人,我买了瓶水在小区的健身广场找了个角落坐了下來,已经过了九点,广场上也沒有健身的人了,空荡的广场上,只有我一个人,夜色有一种说不出來的静谧和安宁,
我把头倚在秋千的链子上,随着秋千缓缓摆动自己,
其实我只是个俗人,血肉之躯,在和家俊过了四年的恩爱日子,缠绵了那么多次,突然间的落单了,我不可能不想他,常常的在夜晚,我悄悄把头埋在被子里,回忆我们的旧事,
记得有一段时间,晚上睡觉他甚至连睡衣都不要我穿,抱着我把我缠在他的臂弯里,胸口紧贴着我的脊背,我也喜欢缩在他怀里入睡,那让我有一种安全感,他就在我身后,我就好象是倚在一个坚强的后盾上,而他,他为什么喜欢这个姿势,用他的话说,想要我时可以随时进入状态,特别是清晨,男人的晨勃锐不可挡,我就是他最好的安慰,他喜欢清晨的我,用他的话说,“你睡的非常放松,毫无心机,整个人象一块甜甜的果冻,”
而我,我确实是常常在睡的很放松的时候承受他突如其來的热情的,家俊会很温柔的吻我,他轻轻咬着我的柔软,用舌尖撩动我敏感的神经,我本來是睡的很香,可是欲望來袭我又忍不住想要承接他的温柔,于是,我们在朦胧的清晨波澜起伏,我用手轻触他温暖宽阔的后背,把自己搭在他的身上,……
……
我摔下头,赶紧把思想正位,
站起來,我抱着胳膊想到外面走一圈,可走到小区外面,一辆出租车经过,司机本能的放慢了速度,眼睛里闪烁着询问的神色,我突然间心里一动,
上车后我告诉了司机我和家俊家的地址,
我手里还有家里的钥匙,忽然间,我的思想意识不被正常的想法左右,我想回家看看,
车子稳稳的前行,终于把我载到了小区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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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我犹豫的从电梯里出來,离我和家俊的家越來越近了,
我迟疑的停下了脚步,拐一个弯就是我们的家了,我该不该进家,见到了家俊我又该怎么说呢,
我站在离家十几米远的这个拐角口,心跳剧烈起伏,呼吸也错乱起來,这一刻我脑子在胡思乱想,我不明白我到底想得到什么,想获取什么,忽然间,我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我好象不那么生气了,甚至我想原谅家俊了,自那天我收到家俊的那封邮件之后,我的思想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想原谅他,虽然我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