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穿的一件淡蓝色的休闲衬衣,衬衣中间扣子处的竖纹印着一道碎花装饰,右边自肩膀往下,是一条深蓝色竖纹小方孔几何形的纹理,衬衣并沒有掖在裤子里,而是敞开两个扣子,非常随意的松散下摆,可是自他一出现,马上一股清秀之气扑面而來,
我有些呆滞,此时竟然有种感觉,若是形容女人,不食人间烟火,那么形容男人,如何用简洁又文雅的词來形容,我哑了,
他看我也在好奇的看他,唇角微微上扬,咳一声,清一下嗓子后,他向我轻轻询问:“你好吗,”
啊,我浑身一震,这声问候,这么熟悉,可是我是在哪里听到的,
他的声音很温和,听在耳里,让人感觉象是周身通上了暖流一样,四肢百骸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看我迟疑,他又轻声问:“侬好勿,”
我顿时呆住,脑子里电光闪石,瞬间我反应了过來,是他,是那一夜,与我在长沙发上隔着沙发聊天的寂寞人,
他在看着我,眼睛盯牢我,瞳孔磁石一样的粘住我的眸子,似乎在确定是否我就是那日失态的女人,
我垂下眼,咽了下口水,只是简短的回道:“您好,”
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屋里的这三个人都是先困惑,近而似乎也明白了,
他和那三个人说道:“就这样吧,”
然后他向我礼貌一笑,转而又退回了内室,
我还在呆呆的,就这样吧,他是什么意思,
那位女士站起來,态度马上的变了,一脸的桃花,
“欢迎你,丁叮小姐,”
我不解,
“欢迎你加入泛华公司,”
啊,加入,我被录取了,
我懵然的坐在那里,依然沒有从刚才这一场转机中清醒过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那位女士看我失神,又提醒我:“丁小姐,”
我这才回过神來,
她笑一下,和我说道:“丁小姐,我们保持联系,会有专人通知您何时上班,现在我们大家是同事了,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她向我伸出手,我迟疑一下,终于回过手,与她礼貌的握一下,
那两位男士也和我握手,
我忽然问她:“请问,刚才这位先生是,”
她看了一眼那间内室,向我微笑说道:“他是我们的总经理,姓裴,你可以叫他裴总,”
裴总,裴先生,是他,真的是他了,
原來世界上真有因缘巧合这么一说,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被泛华公司录取了,
朱薇得知我的新工作后也是大吃一惊,
“你真的是到泛华公司工作,天呐,丁叮,你真是傻人有傻运,就跟被宠幸的宫女一样,一夜之间,连升三级,”转而她也悻悻地的问我:“告诉我,那位宠幸你的帝王是何尊容,”
“看你说的,好象我是出卖色相得到工作的,”
我们两人对坐着吃饭聊天,
朱薇和我碰杯:“來,丁叮,祝贺你,原來我也担心你和家俊分居后会一蹶不振,沒想到你出乎意料的坚强,”
我轻轻叹出口气:“这才是刚刚起步,社会有这么多复杂的事,我才接触多少,这四年來,也亏的家俊,照顾我,我可以无忧风雨,如今,也是亏了他,我才有这样历练的机会,”
“最近见过家俊吗,”
“沒有,”
“我们倒是见过几次面,”
我毫不介意的说道:“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是喜欢家俊,你尽可以去追他,我不会介意,”
“切,”她骂我:“小人之心,你知道家俊找我都是因为你,”
我不语,
“丁叮,我给你的那些装修杂志,还有国外游艇的资料,全是家俊给我的,”
我轻声说道:“我早知道的,有一本书里,无意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那字迹是他的,我能认的出來,”
她摇头,“真想不到你决起情來比女人绝经都彻底,”
我一口水差点喷出去,
朱薇又叹气:“你们两人现在两败俱伤却又何必呢,家俊现在郁郁寡欢,整个人象抽去了骨头,你不在,他连家都不经常回,因为他怕,他怕一回家睹物思怀,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和郭蔷的事搞的这么明显,让你痛苦,他却告诉我,就算他和你真的离了婚,他也不会和郭蔷结婚,个中的原因他就不再说了,丁叮,你再反思一下自己,你真的就对家俊放下了吗,你难道就沒有那种感觉,其实你心里是想念他的,甚至你会无意的想起他的一些小的动作,他的一些习惯举止,会不经意的把他和某些人做比较,甚至当你无意间经过他的办公楼时都会忍不住往上看一眼,心口就象被戳了一刀,”
我答道:“痛,肯定是有,除非对这个人沒有一点感情,才能做到铁石心肠,不过好在我现在已经走过了那最难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