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毯子交给前台的服务生。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打扰你们了。对了。这毯子是你们哪位好心给我盖上的。我得当面向她说声谢谢。”
那前台的服务生和我说道:“是裴先生吩咐的。他临走时说不要打扰你。但是一定要注意看着你。毯子也是裴先生让我们送过去的。”
“裴先生是谁啊。”
服务生礼貌的说道:“对不起。我对客人的信息不太清楚。只知道裴先生常來吃饭。多的我也不太了解。”
“那有沒有裴先生的电话。”
服务生摇头。
我又想。算了。人家只不过随手做好事。我也成全人家这份心。不过昨晚也真险。万一他的的确确是个变态狂。我保不准真得吃亏。因为我已经失去自制力。
回到家里。妈妈看见我。这才嘘了口气。不停的骂我。原來我昨晚手机沒电了。又一夜未归。妈妈担心的要死。打电话给朱薇。大家都不知道我的消息。都跟着紧张。
早知道我应该搬出去住了。我毕竟是嫁了的女儿。现在总是晃在父母身边。邻居看见了都议论纷纷。总是见女儿不见女婿出现。难免人多口杂。借机成全了一些小人的口舌之快。
身上还有些凉。我又钻回了被窝里。刚把手机插上电。电话就來了。
是朱薇。
电话一打通。她也不住的骂我:“你去了哪里。”
“真丢人。我昨晚喝多了。竟然在人家酒店休息厅睡了一夜。”
“该死。我们怎么沒想到你根本沒离开酒店呢。你一夜未归。阿姨急的不行。打电话给我。我又差点被家俊给骂死。”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朱薇叹气:“是阿姨打电话给家俊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到这时候我才看出來。他心急如焚。那种焦虑不是装的。”
我不说话了。
朱薇那边有些气恼:“下次不去那间酒店吃饭了。门口连个监控都沒有。我们想都沒想到你就在酒店里。”
她在电话里罗里罗嗦。“家俊今天上午十点还有一场官司。可是他昨晚找了能找到的所有的桑拿浴。酒店。KTV包房。几乎彻夜未眠。”
我放了电话。心情很是复杂。
看下时间。现在是早晨七点多。家俊上午十点还有一场官司。想了下。我打电话给他。
电话通了。只响了一声。他立即就接了。
才是清晨。我们两人都很清醒。所以打电话也极其冷静。
“家俊。”
他那边松了口气。
“抱歉。昨晚叨扰你了。”
他倒是沒罗里罗嗦。只说了一句。“你沒事就好。”
我温和的说道:“今天有官司吧。真对不起。不知道你要出庭。害你沒休息好。”
他那边只是长长舒出口气。
我客气的鼓励他道:“出庭时你一定要加油哦。就算对方是青面獠牙。你也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他那边苦笑。“你……。还是这么让我发笑。”
我顿时也仓皇起來。这叫什么事。握着电话。手心都在冒汗。明明我们应该是针锋相对的陌生人的。结果弄的现在话都不知道讲什么。
他恳切的问我:“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唉。我心里一声叹息。又來了。
我只好说道:“改天吧。改天有时间约你。”
终于放了电话。我斜眼一看门缝边。一亮一暗。我知道。妈妈在外面偷听。
索性我高声说道:“进來吧。妈妈。”
妈妈只得推门进來。沒好气的剜我一眼。
我笑问她:“妈妈。你是不是想问我昨晚去了哪了。和谁在一起过夜。放心吧。我不会混的声名狼藉。”
妈妈给我递了杯蜂蜜水。她也叹气。“昨晚一直到半夜你都不回來。我沒办法才打电话给家俊的。打你手机又不通。你现在倒嬉皮笑脸。有一天你自己有孩子试试这份牵肠挂肚去。”
我连连称是。
妈妈又问我:“还是不打算原谅家俊。”
我摸着杯子。摇了摇头。
其实也有想过原谅他。只是现在时间过的越久。距离感和生份的感觉便越深。而且。一旦分开。想再聚到一起去。想想那种尴尬的感觉。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再怎么相处。谈何容易。